“这才是最令人费解的,她要是真的辅佐荣王,那她怎么会故意冒出头来,让我们把怀疑的对象放在她的身上呢,而且上回望海楼的事情,已经打草惊蛇了,她不会不知道我们在查她。”
“这么一说,我也乱了”,拟香笑道,“这千头万绪,真真假假的,我脑子还真是不够使了,那我们要不要派人监视梅府的一举一动呀。”
“梅荨那边我们还摸不清楚状况,暂且搁着吧,她现在是沂王的心腹智囊,若是惹恼了她,吃亏的可是我们,反正荣王那边,我们不通过沂王,也可以将他铲除”,李砚云眸色转冷,“再说了,上回沂王暗中吩咐我搜集梅仲彝的把柄,现在已经到手了,梅荨要是敢不听话,那梅家就会万劫不复。”
拟香半低着眉,没有言语。
李砚云转而轻叹了口气:“不过你说的对,我们跟沂王之间的误会确实是要寻个时机化解了,不然我们这么耗费心血替他铺路,图什么呢?”
“拟香只是浅见。”
“阚育不管是死是活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文绣已经死了,这是他所接触到的唯一机密,既然这个隐患已除,那阚育充其量也就是颗废子,无关大碍”,李砚云端起炕几上放凉了的茶盅,啜了一口,“今晚你去通知关嬷嬷,说我们的人可以撒出去了。”
拟香起身应了一声“是”,道:“我等天黑一些再去,时辰不早了,我服侍小姐安寝吧。”
李砚云点点首,搁下茶盅。
拟香服侍着李砚云躺下,去自己屋中候到三更天后,就换了件深色衣裳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