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现在,家家都是一部分人在外做生意、一部分人在带照顾老的小的、带养殖,另外在西部家家都开垦了好几千亩旱地,已经养成了熟地,出产都挺高。他们各方面都能挣钱,亏的基本上没有,有了这些经济作底,就很满足于目前这种富足的生活,因而对孩子读书拼前程就没有那么强烈。
或许是王家的孩子受父辈的影响,或许是能量都被安子小龙以及青竹文超这叔侄几个用完了。因此,后面的孩子们最高的就到了举人,再也没有出现过进士。
而镇上学堂每届会试都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考生能够得中进士,刘家庄学堂几年下来也渐渐有起色。第一次送二十个学子参加院试,得中九个秀才三个童生;第一次送九个秀才参加乡试,得中七个举人回来;第一次送六个举人参加会试和殿试就中了四个进士回来。这个成绩相比较镇上的学堂还不行,但是在周边的普通学堂来说还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
相比较这个成绩,王家学堂的成绩实在太差,由着这个原因,太爷爷也不再死逼着要保留王家学堂,终于同意将王家的孩子们以及两个先生(其中一个是青木),另外还有一个做饭的婆子全部合并到刘家庄学堂。
小虎大伯吃过晚饭,又开始每天必有的消食节目,就是跟孙子青木聊闲话,他乐呵呵的问孙子:“青木!听说你二叔给你在大学堂里安排了个副馆长干干,那你这也算是升了哈!?”
有这个孙子、孙媳,现在又有了小重孙在身边绕着,大伯现在的生活就觉得开心的很。时不时的弄点好吃的撩撩大重孙子,饭后一边消食一边和孙子闲聊一些杂七杂八的奇闻怪事。有时候高兴了。还会说说趣话逗弄一下这个太过板正的孙子。
果然,一说到做副馆长升了职,青木就满脸通红的扭捏着:“爷爷!”
大伯的大重孙子吃饱了兴奋,大人们闲聊他就在堂屋里瞎跑,听的爹用怪怪的声音叫爷爷,他也跑到太爷爷的跟前身子向前一扑,趴到太爷爷的腿上。跟着他爹喊道:“爷爷!爷爷!”
青木在儿子的小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一巴掌:“你个小笨瓜。纠正你多少次了要叫太爷爷的,怎么还改不过来?”
大伯连忙抱起大重孙子,不让大孙子打他。嘴里还护着大重孙子:“他还小呢!打他做什么?等他大了自然知道怎么叫,用不着现在就着急纠正他!”
见爷爷这样没有是非的护着大重孙子,青木也是头疼无奈。便又接着说起他在学堂的事情:“爷爷!我现在在大学堂里做副馆长,其实比在小学堂里做馆长还要忙。虽然我不需要专门教学。但是也要给休假的先生们代课。还有学堂里的一些杂事基本都是由我来处理,这样的话我以后可能回来的要晚一些。”
“晚一些就晚一些吧!总比你大伯、你爹他们一年到头不在家的强。你舅公早点摊子的事。你可有想到什么好法子?”
青木摇摇头,“目前刘家庄学堂那里是没有机会了,不过,我想着。舅公舅奶还不如继续在我们家门口卖早点。自从太姥爷去世,太姥姥这身体也渐渐的差了,舅奶和舅公肯定是要照顾太姥姥的。他们又要做生意又要照顾老人根本就忙不过来。不如还住在我家,奶奶和我媳妇也能时常帮帮舅公他们。而且他们的生意就放在我们村庄和水磨坊的中间。这样两头生意都能做到,说不定陈家庄那边有人想吃早点也会过来买。爷爷,您觉得可能行?”
青木的舅姥爷年纪大了,加上往年受过伤,春上的时候,一场病就把老命给夺了去。老太太非要在家给老头子守一年丧,儿子儿媳没办法只好两头跑。这会儿王家学堂没有了,他们也回了家,好几天都没过来。他们只在临走的时候,求着小虎大伯给想想办法,之后一直都没过来催他。小虎大伯却一直惦记着这事,却又想不出个好办法来,这会儿听了孙子的这个盘算,觉得这主意很好。
“嗯!我也觉得好!你可不知道,磨坊那边天天都有好些人天不亮就挑着稻谷、小麦还有油菜籽的过来加工,人多忙不过来,有时候一等就是一天。有的人家离的近,还有家人送顿吃的来,有的人离家远,不就一天都干饿着。你舅公舅奶真要把摊子摆在这儿,这一天到晚都不怕没生意做。我这越想越对劲,这事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就叫人带信让他们过来,赶紧把摊子支起来。”
这边大伯终于能够更好的安置自家舅兄弟,那边二丫还在为着卖红薯的婆子犯愁。不是没有地方去,问题是这婆子不能远离照顾她的侄孙女。
不过她还没有烦神几天,就听说老太太又搭着舅舅他们的摊子,把烤红薯的摊子也摆在了旁边。据老太太的侄孙女说,虽然没有在学堂卖的好,但是也能保证老太太的生活。这两家的摊子问题都得到妥善解决,这个学堂撤销的后遗症基本上算是没有了。
又是学堂的休息日,在家的文凡、向坤、珍珍刚吃过早饭就要跑去村后大路买红薯吃。
二丫也突然想吃烤红薯,眼看着孩子们跑出院子,连忙追出去冲着跑的贼快的几个孩子喊道:“多买几个红薯回来!”
“好的!”孩子们一边应着声一边跑远。
丁嫂子在院子的水池里一边清理黄鳝一边问东家娘子:“东家娘子早饭没吃饱啊?早知道我多买些回来就好了。”
“吃饱了!就是听着孩子们嚷嚷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