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每每想起阿静嫁到岚州,到现在都没有回过一次娘家,文仲都好几岁了,也从来没有走过姥姥家,就感觉这太虐心了。
虎有些不耐烦着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便岔开话题道:“反正没有多少天就要考试了,等他考过之后再这事吧!现在最要紧的事是那些生病的举人,想办法让他们尽快的好起来,参加考试。”
那些生病的举人其实就是二丫来时的路上遇见的那些赶考的考生。他们或许是因为焦虑过度,又加上体质不好,等到王家的车队过来接他们的时候,又再兴奋激动的刺激一下,然后就开始相继的生病了。
依照二丫的猜测,其实就是因为春季的乍寒乍暖,还有京城的如同冬季一般的骤寒,使这些本来身体就不咋样的南方人承受不了了,才导致的接二连三的生病。原本他们生病跟二丫没有关系,只是人是他们王家带到京城来的,还真没有办法抛开不管,她这心里也有一沉甸甸的。
他们到了京城就被送到春林堂医治,已经有十来天了,还是没有一个痊愈的,要是再不好,只怕是真的要耽搁了这次科考。
好在这些人的命还不算太赖,就在二丫和虎担忧不已的时候,逐渐的都好了起来。
痊愈的他们便开始在考生聚集的地方跟大家交流交流,取取经,然后没多久二丫和虎就听这考生交流会出状况了。
文超和青竹他们都没有去什么交流会,交流会上的事也是那些去了的举人给他们听的,这会儿跟二丫虎转述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二丫听了个大概在加上自己脑补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个状况是江南考生和他们庐州及其周边几个州府的考生起了冲突。原因很简单,以前都是江南考生把持着每届会试、殿试的主流,其他考生陪坐。这几届却猛然被庐州以及周边的考生异军突起,江南考生虽然没有沦落到陪坐的地步,却在其他考生都去寻找庐州那边来的考生话,十个就有九个特特的打听合浦镇的考生,并且大有想要结交的意思。这样的待遇往年都是江南考生的特权,如今转移到别处,这落差让江南考生接受不了了。他们找不到合浦镇来的考生较量,便针对庐州考生弄出一场颇为壮观的比试,连国子监的祭酒都给惊动了。
二丫暗暗庆幸自家过来的考生全部被安排在未来区(也叫状元居)那边住着,平常不让他们出去交往那些看不清品性的人。只让他们在区里一边学习一边锻炼身体,另外还有张浩宇、赵庆春、以及其他几个留在京城前科进士们轮流过来给他们做考前集训,根本就没有机会得知外面的那些事情。要不然像他们这些着重在于实用,那些华丽的诗词书画方面还真不是江南才子们的对手,去了也是被狠狠打击的对象。
这事的最后,当然是庐州这边稍逊一筹,可惜江南考生们看不清一,在那些偏门上比试再好,得了那个虚名有什么用?只有会试、殿试考的好,得以金榜题名才是此次不远千里跑来京城的真正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