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运气好,赵福金去买瓷器的船还没有回来,就有一大队远洋来的洋商来到合浦镇,这个商队是由原来的老客户带了几个新加入的商家组成的。..镇上的人每隔两三年都要见一次这样长相完全不同的人种,早已经习以为常,只有一些还没有看过外国人的会远远的围观一下。倒也没有当初那四个洋人过来时几乎全村出动过来围观,造成的那么大轰动。
今年因为有陈鑫这几个会熟练交谈外文的人在,倒是给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很大的便利,其中还有一个因为见到陈鑫他们几个而欣喜若狂。原来这次来的一些人当中,竟然有一个伙子是与陈鑫几个子在同一个教堂办的学校里上过五年的学,彼此之间不单单是认识,而且很有些交往。他乡遇故知,不单单是中原汉人才会以为有的美丽故事,在这些远离故土的洋人那里也有着同样的感触。
这个跟陈鑫几个差不多大的子,在陈鑫他们面前,咕噜咕噜的个不停,似乎要把他几辈子的话都要赶在这一会儿的时间完。陈鑫几个当然也是非常欢喜有这么个远道而来的朋友,热情的带着他们四处走走玩玩。
因为二丫家的存货不多,陈鑫他们便留下两个人在家代课,其他人分头带着这些洋商去周边各地,另外购置一些他们适合带回去的货物。他们这么一耽搁,正好就赶上陈福金带着满满一船舱的瓷器回来。相比较于瓷器的笨重和易碎。这些洋商更喜欢丝绸、茶叶。他们需要的茶叶已经在南边购置权当,原本只要过来王家购置王家的丝绸制品、皮毛衣服、针织毛衣、高档毛巾制品等把余下的船舱填满。只因为王家存货不多,便都临时增加了不少丝绸的分量带走。由于他们这次购买丝绸是有王家人帮忙搭桥牵线。使得他们的进货价比往年便宜了一半,平常四船货的价钱如今能装满六船。
这些人当然是又高兴又感激,见到王家回来的装瓷器的船,吃重太深,明显是不能经受海里风暴时的惊涛骇浪,便都主动帮忙空出自家的一部分船舱,把王家的瓷器倒换出一部分装进来。※︾※︾※︾※︾,m.↓.也是因为这件事。让二丫知道自家真是单凭了一腔热血在做事,还有很多都是糊里糊涂的。好在王家是个有好运的,就在他们还没有出发的时候。就送了这么个老跑海面上、很有经验的商队过来,这一次二丫的心算是妥妥的了。为了他们回程的完全系数更高,又切切的邀请这些洋人,等王家商队回程的时候。希望他们一定一定要一起过来。受到二丫如此殷勤的邀请。这些洋人都非常高兴的应诺,必定会跟着他们一起过来做客。
这边还没有送走要出海的商队,虎带着的商队倒是已经到了曲家坳。
彭运海彭运江两兄弟得到传信,早早就在路口等着。见到东家那高高挑起的王家商队的番号,骑着马便迎了上来。
“东家!你们这一路吃苦了吧?”
虎苦笑着:“嗨!谁知道那边修河这边又在修路呢!这一路上到处挖的都是坑,又没有其他路可走。可真是受罪!”
原来靠近河边江边的人家,都被征去修河坝,而内陆地区离着江河远的州府也不闲着。向工部要了水泥,征人征料忙乎修路。
他们征召的一些民工。当中也有不少是当初在曲家坳修过水泥路的,被官府得知后,全被安排做了工部主管的副手。因为他们的提议,在修路的时候,倒是没有一段一段的挖断,而是照着曲家坳当初修路时那样,一条路分左右两半来修。一半道路保留让人行走,另一半挖深垫石头、铺石子、浇水泥。要不然虎他们根本就没有路可以走,这一路虽然受罪了些,不过好歹大家都顺顺利利的过来了。
彭运江回道:“我倒是得了信,前面那条官道正在修建,不过还能走车。又想着不管怎么,您这趟都得要亲自过来,便没有通知您这事。”
虎头:“你的想法倒是没错,你就是通知了我、我也还是要来的。不过,你如果事先通知我了,我也能提前做个准备,带上两块大木板,遇到有坑洼太大的地方,还能用大木板搭上过车。这次的两块大木板,我们还是临时在路边村庄买的木料找木匠帮着现做的。”
彭运江羞愧的低头,声的回道:“是我错了!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告知东家!”
虎拍拍彭运江的肩膀,“很好!以后有事要尽量出来,不要在心里揣度,那样很有可能会误事!”
“是!东家!”
虎把车队和跟随人员都安排在曲栈住下,自己随着彭家兄弟往回走一段路程去新居。
他也是有将近四年的时间没有过来,现在看到这儿还真有些认不出来。
宽敞的水泥路两旁是长得已经很高大的杨树,即便会有很深的大雪,因为有这两行高树矗立,也不会在雪地上迷路。夏天炎热时期,有这如同大伞一样的树冠遮挡,行人走在其中阴凉清爽,不会因为太阳直射或者温度太高而中暑。
两行大树的外围三尺远的地方每一边都有一条建在水渠岸上的花坛,花坛的下面是水渠。水渠的两旁是水泥筑成的堤坝,微微倾斜。堤坝上面的两边都建有成人腿高的花坛。再往两边看过去,就是几丈远的民居。这民居建的非常整齐,从东头到西头,就跟眼前的大路一样,如同一根线扯下来的笔直。
虎看着这样的房子,心里有些不踏实。问当初知道内情的彭运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