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李言道,“对她,跟任何其他女人一样,看了就看了,没有太多感觉。”
“这么说,我很合你的眼缘了?”李蔓往他身上蹭了蹭,笑嘻嘻问。
“还行吧。”李言微眯着眼睛,细想着李蔓初被大哥带回家时的样子。
很狼狈很惨。
身上的衣裳是破的,脸上还有伤,可是,那一双眼睛却亮的出奇。
那是他见过的最干净最漂亮的眼睛。
那一瞬,他就被她的那双眼睛给吸引住了。
从那后,他的眼睛就不自觉的会在她身上打转。
她很乖,很容易受惊,就像一只掉进陷阱的小兔子,让人充满爱怜。
他满以为对她好,会让她放下戒心,谁料,她竟逃了。
逃便逃吧,却又愚蠢的被人捉了回来。
当他跟大哥他们一起赶到神女树下,看她被人凌虐的那凄惨的模样,他真想杀人。
也想揍她。
真的,那一回,不止是三弟,其实他也想揍她,明明他们对她这样好,她为什么还要逃?
逃就逃的远远的,为什么还要被人捉回来,就差一点被吊死。
这样笨蛋的小东西,就该安分的待在家里,被他们守护着就好。
可自那次之后,小东西似乎有些变了。
虽然还是很胆小,但显然有很多东西在改变。
譬如,她会主动替他们洗衣做饭,会教小五认字,还会养鸡养猪,俨然,她将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甚至,她还敢跟三弟一起,和外头的混混打架。
就算对他,半推半就、欲拒还迎之间,撩拨的他更是一门心思全扑在了她身上。
那时候,已经不是单单看着她就能满足。
他还迫切的想要得到她、占有她,像对待一个女人那样狠狠的去爱她......
“想什么呢?什么叫还行?”看他凝眉沉思,李蔓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李言满眼笑意,促狭的看着她,“我在想,第一次见到你时,你那傻模样。”
“我傻?”李蔓不服,但一想,那天她差点被人吊死,幸亏李墨来的及时,将她抱回了家。
那时,她战战兢兢、惶恐不安,还一个人躲门后偷听,结果一句没听懂,反被李言给瞧了去。
“好吧,我傻,你精,精的像只狐狸。”李蔓睨着他,看着他脸上温润的笑意,就哼道,“其实吧,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像个温文知礼的绅士,哪知越是相处久了,越觉得你根本就是个流氓。”
“越说越歪道了,我怎么是流氓了?”李言不服,拿手挠她痒痒,“说,我怎么就流氓了?”
“你现在这样就是。”李蔓一边逃一边嚷,奈何手脚给他困住,动弹不得,只得求饶,“我以后都不说了。”
“不行。”李言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邪笑道,“今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流氓。”
“喂,唔......”她那不过是玩笑,谁知他竟当了真。
他的蓄意惩罚,她一向招架不住。
而流氓一词,显然刺激到了他,撩拨起了他身体潜藏已久的原始兽性。
他用了一夜的时间,用身体对她好好诠释流氓一词......
果然,是她承受不起的。
第二天,一整天她都没敢出门见人,只在屋里写字玩。
傍晚的时候,田宁英和上官雪一起过来看孩子,结果就看到李蔓那副被摧残的鬼样子。
“姐,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上官雪惊问。
田宁英也是一脸吃惊的盯着她,“是啊,昨晚没睡好吗?看你无精打采的,嘴巴怎么也破了?”
“呀,姐,你脖子上是被什么咬的?”上官雪盯着她的脖子,更是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李蔓面红耳赤,无力回道,“我这屋角花草太多,养蚊虫。”
“是被蚊虫咬的?”上官雪好奇。
“嗯,”李蔓点头,一脸恶狠狠,“是被一只非常可恶非常凶恶的蚊子咬的。”
“那我二表哥呢?他
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打蚊子啊?”田宁英不满道。
上官雪也一脸狐疑,“可是你们不是有蚊帐吗?怎么被咬成这样?”
“别说了,昨晚那只蚊子成精了,打不着。”李蔓连忙岔开话题,“正好你们过来,带大宝二宝到院子里玩会去吧。”
“嫂子你呢?”田宁英文。
李蔓往书桌上一趴,“我再练会字。”
“好吧。”上官雪和田宁英两个便抱着孩子到了院子里。
没玩一会,李家男人陆续回来了,一个个围在院子里,让孩子们喊爹。
李蔓在屋子里听着,只觉得好笑。
都是孩子爹,弄的现在孩子们也不知道爹是个啥意思,反正,高兴了喊爹,哭了也喊爹,饿了还是喊爹。
对李家男人喊爹,对她这个娘也喊爹,还有其他人,反正就是一个爹。
李言在院子里洗了把脸,便悄悄的就先进了屋子,看李蔓仍旧趴在书桌边,上前抽掉了她手里的笔,笑道,“还有力气写字啊?都写了快一天了吧?”
“坏蛋,你还敢回来?”李蔓腾地起身,伸手握拳,就在他胸口使劲捶了两下。
李言笑,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哄道,“昨晚我对你耍了流氓,改天再让你流氓回去,行不?”
“你还敢说。”李蔓捶不动他,就动嘴咬他,反正夏天衣裳穿的单薄,隔了一层单衣就能咬进他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