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出了厨房门口,才想起,他说的那么快活,她还一个字的意见都没说呢。
想要回去找他理论。
李言却坐在灶下对她扬眉一笑,“怎么?舍不得了?那再回来我抱抱。”
说着,还朝她伸开了双臂。
*,李蔓轻轻啐了一声,忙回了自己屋中。
屋中没有点灯,但今晚月色甚好,朦朦胧胧的,她也能瞧的见。
摸索着回到自己炕上,脱下衣服躺在被窝里,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跳出刚才的画面。
不管李言那些话是真是假,但无疑是每一句都说进她心坎里去了。
望着黑洞洞的屋顶,李蔓只觉得脸红心又跳,不禁暗自吐了下舌头,女人啊女人,无论哪个时代的无论到了怎样的年纪,对于甜言蜜语总是缺乏免疫力的。
过了一会,她听见隔壁厨房有了动静,她猜想该是李言烧好了水要洗澡了吧。
家里总共就三间屋,没有浴室,她洗澡在自己的屋,而男人们,除了外面院子那儿冲澡外,若用热水盆浴的话,基本就在厨房了。
她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脑子一热,渐渐记起那日他在院中冲澡时魅惑迷人。
“唔。”猛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李蔓又惊又臊,一翻身,将脸埋在了枕头里,努力不去听隔壁的水声。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越不想听,那水声似乎越响,她暗自撅了小嘴,就认定是李言那厮故意的,洗个澡都不安生的家伙。
她索性拉住被子蒙起了头。
黑暗中意识渐渐模糊,也不知过了多久,月亮也不知何时偷懒躲进了云层里。
外面起了点风,刮的窗户不时发出碰的一声响,李蔓被吵醒,看到前窗没关好,就起来要关。
可刚关好了窗户,就听见了隔壁开门的声音,似乎很小心翼翼。
她陡然想起李言寅时要与牡丹老地方见。
莫非已经到了时辰了?她悄悄打开一丝窗缝,从里望去,果见昏暗的天色下,一抹修长的身影朝院外奔去。
虽然只是背影,可李蔓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李言。
没来由的,她跟着紧张起来,转身走到*边,拿起了外衣,披在身上就朝外追了去。
外面风大,被冷风一激,她倒是清醒了,可是已经出了院子了,她真甘心这么回去么?
看着前方那人影越走越快,李蔓来不及细想,迈着双腿小跑着撵在后头。
李言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吗?只要她一个媳妇吗?行啊,她倒是想瞧瞧真相是不是如此,不然,以后天天都得活在猜忌中了。
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天才能亮,而这个时候,满村寂静,连声狗叫都听不见。
李蔓跟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习惯了大都市夜里霓虹灯如白昼,这山里的半夜漆黑宁静甚至带了那么点让人敬畏的肃穆,她有些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而且,夜路不好走,好几次她脚差点崴着了,赶紧爬起来又撵上去。
好在,李言走的也并不太快,当她以为自己跟不上,或者因为天色太暗跟丢了的时候,他又突然会在某个特别显眼的位置出现。
这让李蔓又鼓起勇气,总觉得这是老天在帮她,要好好瞧清楚李言的真面目,但说真的,第一次干这种偷窥的事,她又紧张又羞愧。
她甚至想过,万一看到他跟牡丹两个暗地*,她要如何自处?真的就能开心了吗?
不不不,这种体验她有过,做人家老婆十年,十年平淡如水的生活,她也想过男人在外有别的女人,可是,没看到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一旦亲眼所见,事情就完全变质了。
她想,她恐怕一辈子也不能忘记自己的男人陪着另外一个女人做产检的画面了。
也不知跟了多久,突然,前方某处亮了一盏小灯,她看李言朝那小灯的位置走去,忙弯腰轻手轻脚的跟上,然后,找了个离那边近视线又好的草丛里躲了起来。
再抬头看,果然就见一处瓜棚前,牡丹提着小油灯,朝前照了照,见是李言,惊喜的朝他迎了过,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李言站定,眼角的余光朝后稍稍瞟了眼,过后方道,“不来,就永远见不到你。牡丹,你这是想寻死?”
牡丹一怔,虽然看不清李言的表情,可是,她听的出他声音很冷,顿时委屈万分,“我能有什么法子,不这样说,你能来见我吗?”
“什么事?非得这个时辰约在这儿?你家里人知道?”李言冷冷的问。
牡丹摇头,“自从上次我给你送鸡汤,我爹娘知道后,就再不允许我出门了。昨儿我还是偷偷溜了出来,就那么一会还被我娘骂了一顿。眼下,白天他们看我看的都紧,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都睡熟了,我才能溜出来。”
她说的可怜,李言却是满眼凉薄,“说吧,什么事?”
。”牡丹抬眼,泪眼模糊的盯着他,忽地,就朝他怀里扑去,哭道,“我不想嫁给别人,我从八岁起做梦都想嫁给你啊。”
——
牡丹声音带着哭腔,满腹委屈不知如何发泄,只紧紧抱着他,不住重,我是真的只想嫁给你啊,这一辈子,除了你,我是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草丛后面,李蔓看着这一幕,呆了,双手紧紧的抓着边上的杂草,缠在手中几乎打成了结。
“哭够了吗?”过了好一会儿,待她情绪稍稍稳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