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那干嘛,快过来。”钟浩然冲我一招手,“你们也认识,我就不客套了,直接说正事。”
听钟浩然把事情一讲,我有些不忿,就为这点小事儿把我喊回来啊?还道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工作,不过就是电影公司把《再见,我的初恋》主题曲安排给某人来唱,而这首歌正好是芋头写的,所以刘佳就找到lulu姐要让岩石负责主题曲的录制和部分宣传。
我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某人一副十分得意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典型的公报私仇、公器私用、以权谋私吗?
“lulu姐,这歌都还没录好,你把我一小宣传叫回来干嘛使啊?”
“这次这事儿啊你要全程负责,你们不是都熟吗,这样沟通起来会更方便。”
全程负责?哼,不用想了,一定是某人意会刘佳点名要求的。
当我的目光再次看向她时,她那高傲的下巴似乎是在告诉我,“小样儿,你斗得过我吗?”
于是我脑子一热,开口道:“小芋那边的宣传安排的太满,我怕是分-身乏术啊,要不还是换个人负责吧~”
听到我这番推辞,其他四人脸色均是一变。钟浩然第一个跳出来向我发难,“少啰嗦,左小芋的宣传工作不是已经交给秦风了吗,你就在北京给我好好负责这个事儿。再推三阻四,我扣你一个月工资。”
我知道,钟浩然这样训斥我是故意做给安心看的,可这让我更为不爽了。我觉得自己就像那案板上的鱼,再怎么蹦跶下场也是任人宰割。而房间内的其他四人,谁的手上都有这样一把刀。我并没有感到很愤怒,更多的反而是一种莫名的悲哀。是啊,无论在哪个圈子混,只要身处底层,都逃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命运。
我就这样咬着下嘴唇,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
现在想来,当时的我既不是在气钟浩然,更不是气我家大明星,我是在生自己的气。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毕竟我和安心是认识的,钟浩然也不好真拿我怎样。
“钟总,你冲人小孩儿发什么火啊。”这时候,刘佳站起来笑着走到我旁边,拍拍我的肩膀道:“我看这小孩儿挺有责任心的,我喜欢。”说完用背挡住其他的目光,飞快的在我耳边低声道:“等你咬破嘴唇,有人估计也把自己的手抠破了。”
我知道她指的“有人”是谁,余光一瞟,我家大明星虽依然十分淡定的坐在沙发上,但一只手的拇指正下意识的抠着另一只手的手背。那用力程度,我还真担心她能把自己的手抠破。
心下一缓,我转过脸对钟浩然说:“要不……我把手头工作多移交一点给风哥,保证两边都不耽误。”
闻言钟浩然和lulu姐紧绷的面部稍稍松弛,都和颜悦色的点点头,安心的拇指也终于停止了动作。
谈完事,钟浩然做东请大家一起吃饭。吃饭前,lulu姐偷偷把我拉到一边交代我一定“伺候”好安心和刘佳。因为如果这次合作顺利,就能和这家国内数一数二的经纪公司达成长期合作的意向,对岩石来说是一块很大的业务。唉~于是乎,在餐桌上,我还跟着lulu姐频频的向安心和刘佳说些应酬的话。你说好笑不好笑?
从蕉叶餐厅里出来,刘佳打着顺路送我回家的借口让我上了她们的车。五月下旬的北京还没入暑夜里凉爽极了,堵得死烂的环线到了这个时候也是畅通无阻。刘佳开车,我和安心坐在后座上。这些日子以来的奔波着实让我感到有些疲累,于是上了车我就斜斜的倚靠在半开的车窗上,感受扑面而来的习习凉风。
“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吧~”身旁的人扯了扯我的手,用很轻柔的声音说道。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眼开车的刘佳……有些犹豫,毕竟不习惯当着外人的面表现的太过亲昵。
“我不会偷看的,你们想在后座干什么都可以。”这个刘佳,你不把事情说破会死啊?
被她这样一说,我反倒更为局促,抽回手,继续倚靠在车窗上。
回到家我先换好鞋,然后回身很自然的接过她的包包和外套挂到衣架上,就好像每一次她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赶回来那样。
谁料当我把衣服挂好,一转身,她却就站在我的身后。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撤一步;她跟着就上前一步,贴了过来,然后将我抵在墙壁上。她虽然和我贴的很紧密却并没有抱我,一只手擦着我的耳朵扶在墙上,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用一种难以琢磨的眼神看着我。
她呼出的气都喷在我的脸上,让我的心跳开始加快,脑中空白一片,不清楚她要干什么。
“在岩石,你经常被骂吗?”问这话时她的眉头深锁。
经常被骂?这我需要想一想:钟浩然骂过我,lulu姐骂过我,洁儿骂过我,方怡骂过我……汗了。
我点点头,有些不情愿的承认道:“我在公司就是一菜鸟,谁都有资格教训我。”
“混蛋~”她低沉的声音吐出两个字。
“喂,被骂就是混蛋了啊?”我极其不满的申诉道。
她捏住我下巴的手转移到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什么理解能力,我是说那些个骂你的人。”
哦,好吧,我心里有好受一点点。
“资格?”她颇为玩味的念着这两个字,而后目光一凝,“你是专属我的,除了我,没有任何人有这个资格。”
嚯……瞧这口气,多大牌啊,不过我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