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有些着急,今日必须出去!”
她想了想,笑了:“柳月,你说那院子东南角外墙根儿下不是有个草堆吗?我去那儿跳不就可以了吗?”
柳月依旧犹豫,可商量似的问:“小姐,您不如让奴婢先跳,在外头可以照应您!”
筱蓉点头,两人鬼鬼祟祟的到了墙的东南角,正好那里有一些木材和平日扫地的扫把,两人轻手捏脚的把东西摆放好,堆砌成梯状。柳月先将筱蓉扶到上面,然后自己才上去,到了跳墙的时候倒是自己先爬到墙上面,然后用手拉着筱蓉,由于身高不够,筱蓉倒是吃力,柳月费了半天劲才将筱蓉拉上去!
“小姐,您慢点儿!”
当两个人都爬到墙上却不想一个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草堆之中。
“啊!”
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尖叫,柳月机灵的扭了一下身子,让自己垫在下面,索性筱蓉没有受伤,她的手臂却搁在草堆中的石头上,擦破了皮!
“小姐您没受伤吧?”
筱蓉摇摇头,随后发现柳月小臂流血“你的手臂流血了!”
筱蓉心疼的看着柳月,柳月倒没事儿人一样,自己拿帕子包上伤口扶着筱蓉念叨着快些,一会儿老婆婆走远了!
顾不上那么多两个人猜测老婆婆被带出去应该是送到巷子口附近,筱蓉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若是李氏不想让自己知道一些事情,固然会让自己找不到婆婆。
“柳月,你知道附近什么地方最偏僻吗?”
说到偏僻柳月可是知道,自己那几日流浪、漂泊该走的地方几乎都走个遍儿,要说偏僻那就氏西街附近,西街那里很少有人经过,那里的人家也大都发家搬到更好的东街来居住,原本热闹的西街慢慢变成少有人走动的僻路。
两个人一同走到西街,荒无人烟倒是显得凄凉,在一草堆之中倒是发现了婆婆,她倒在那里!
“婆婆!婆婆!您怎么了!”
两个人快速的跑了过去,一种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
若不是被人害,不久前还健壮的婆婆怎么会躺在这里一动不动。柳月伸手放在婆婆的鼻前试探着,还有呼吸。
“小姐,婆婆来有呼吸,应该只是晕倒了!”
两个人看到婆婆身上的伤,这些伤很明显是新伤,李氏自然是最让人怀疑的。
“我们送婆婆去最近的医馆吧!”
两个十多左右的姑娘扶起一个老人非常吃力,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刚刚挪动婆婆,婆婆就睁开了眼。
“婆婆你醒啦!你放心,我马上带您去医馆!”
老婆婆倒是喘了几口气拉着筱蓉的手:“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吗?”
筱蓉顾不上婆婆的话,想要扶她去医馆,婆婆倒是不动地儿,躺在那里摆手。“我老了,也该死得过儿了!只是恨,恨那个李玉琴居然过的那么舒坦!”
“您与娘亲之间到底发生了……”
“闭嘴!”婆婆阻止筱蓉的话,开口斥责:“你还敢称她是娘亲,你真是认贼为母,你知道吗?她就是害死你娘的凶手。”
凶手?这两个字在筱蓉的心中像一根铁砧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看着婆婆质疑:“怎么会?娘亲不是生下我难产而死?”
婆婆咳了几下,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着坐了起来,倚着后面的草堆,嘴巴大口喘气,接着讲没讲完的故事。原来筱蓉的生母慧娴是一家大门户的大小姐,一日外出轿子跌落山下,被路过的付爷救起得以存活。筱蓉的外祖父觉得小伙子不错,给了他一些银票作为答谢,并且询问他的家室,而当时刚带着发妻和孩子逃到京城的付元朔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一个靠力气吃饭的普通劳者。一来二去筱蓉的外祖父便想将女儿许配给付元朔,虽无钱财,但认定他可以对自己的女儿好一辈子。
付元朔一看事情要瞒不住了,一日便瞧瞧告诉慧娴自己已经娶了妻有了孩子,慧娴伤痛欲绝要跟他一刀两断,那些日子她日日以泪洗面。这付元朔绝非无良心之人,再一起的日子,他也对慧娴产生了感情,所以前去府门亲求,问是否能让慧娴与发妻一同伺候自己。可他到了府中得知慧娴竟然被赶出了府,他不知为何,带着失望回家了!
一日遇见一个妇人告诉自己慧娴日日思念自己,他便火急火燎的跟着妇人去了,那妇人便是筱蓉眼前的巫氏——慧娴的奶娘。
当他见到慧娴的时候,慧娴挺着大肚子,手中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字,旁边还有一些画像,画像中的男子正是自己。
慧娴是大家之女,定不愿嫁予有妻之人,可自己一次与付元朔的忘情让她怀上了对方的骨肉,这丢面子的事情哪的发生在一个大家之女身上,筱蓉外祖父只好忍痛将她赶出府去!
付元朔认为慧娴为自己受了委屈,自己是个男子不能不承担责任,便要娶她。可这消息一传到李氏的耳朵里她立马反对,并且称自己多年不容易吃苦却要被弃。尽管付元朔答应她一样不会辜负她,可她还是死活不同意。这事情就这样拖了下去。
一日,巫氏出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在门口便听到屋子里有人在吵,她仔细听了听,是一个女子与慧娴争吵,语气蛮横骂了许多不难听的话,慧娴一个劲儿解释自己错了,自己不会再跟付元朔联系,可那女子还是不停的谩骂。巫氏怕出事推门而入,进入屋子正好看到那女子伸手推倒慧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