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令筱蓉浑身颤抖,可更让他伤心的事是一段感情还没开始,就要结束 。
那晚付元朔回来听丫鬟提起沈老爷来了,问了几句,想太晚了,便没有去找筱蓉。
隔日清晨,筱蓉早起问安,付元朔看女儿无精打采,脸色不好,眼睛又肿的像两个胡桃,开口问:“昨儿,沈老爷来说了什么?”
沈老爷三个字似一根戒尺一般,不停敲打着筱蓉的头脏,这股钻心的痛,是她始料未及的。
“他……他说找您,您不在,就跟我闲聊了一阵子。”
闲聊?付元朔走近筱蓉:“闲聊之后呢?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
付元朔想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得主此行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筱蓉的眼睛哭的红肿,想也是跟沈碧辰有关。
他叹了气:“爹希望你快乐,不被任何人辅佐你的心情,该过去的事情总会过去,只要相信,就会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
说完出了门去。
他找到了沈老爷,丫鬟说沈老爷去了衙门,准备离开之时被碧辰看见,忙从院子奔了出来。
“伯父!”
看到碧辰,付元朔点点头:“你爹什么时候回来?”
他爽快的应着,大概是在申时之后,问起付元朔有什么事,他摇摇头,称只是想与沈老爷闲谈,午后再来。
他没有告诉沈碧辰发生了什么,想他也是不知道。
晚上再一次前往沈家,这次丫鬟倒是应了老爷在屋子,并且通报。沈从文从里面走出,并不十分热情的看着他道:“今儿付爷得空了?”
付元朔点点头,直接问着:“昨日不知沈老爷找在下有何事?”
沈从文当着他的面。并不客气的声道:“该说的我已经告诉付小姐了,她是一个聪慧十分的姑娘,想听明白我的话了。”
付元朔心头一抖。亏是没问筱蓉,这孩子心思重。想是沈从文说了不中听的话伤害了她吧,自己要是再次问起,恐怕她心中又是好一阵难过。
付元朔称自己并不知道,想听听,沈从文连屋都没让他进,称两家这样很好,不用有过多的关系了。
沈碧辰在一旁偷听,父亲口中的语气十分尖锐。自己终于忍不住了:“爹,您说什么?”
他冲出来,沈从文面色依旧,看着他强调着:“我说的不对吗?付家可是退了你的亲,我们两家没什么关系了,以后也不必再过多联系,免得外人笑话。”
付元朔正直站着,听着他的阔论。
沈碧辰立马表示出自己的态度:“爹,我喜欢筱蓉,这辈子非她不娶。”
沈从文觉得好笑。呵笑质问:“怎么这京城家只有付家有女儿了?”
沈碧辰不言语,只是默默的喃呢:“真正的喜欢,眼中本容不下任何人。”
付元朔得礼不饶人。讲清楚两个孩子的感情他们做主,自己也不是贪图什么,就算沈家再次落入困境自己也不会嫌弃的,两个孩子的真心相待是福气。
“我呸~付元朔,你是在诅咒我们家吗?”沈从文再一次生气的吼着。
两人陷入僵局,不再对话 。
付元朔没有进屋的意思,转身离开,而沈从文也没有挽留。
付元朔出了门还在生气,这沈从文是真跟自己较真儿了。要不是因为喜欢碧辰这孩子,要不是筱蓉喜欢沈碧辰。自己恐怕说死也不会让女儿与这种人家来往。…
马车从西巷绕了一圈,经过几家饭馆。又路过几家铁铺,西巷这几年可是比从前更加繁华了,说起这地方当年自己也曾来过。
如意典当~
这四个字引起了付元朔的注意,现在付家已经如此紧张,保不齐那日就要那东西换银子了。
他叫车夫停下,随后下了马车。
这铺子的牌匾崭新,看样子应该是开了不长时间吧。
这掌柜头脑聪明,西巷向来贫困,许多人没银子花了,就会拿出一些自己的曾不舍得离手的东西典当,在这儿倒是能赚一笔好钱。
西巷的人经常到东巷,就算捡也能捡来有些有钱人家的丢掉的物件儿,诸如此循环,他固然是收获最大的人了。
还在打量着门牌,里面便出来一个人,他大概是伙计,看到付元朔穿的还算可以,倒是怀疑他前来的目的。
“您是来……”
他的眼神似乎肯定了付元朔前来并非抵挡。
“我只是好奇,这儿什么时候多了当铺,好奇瞧瞧。”
付元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伙计跟着点头,并没有请他进去。
“多福,你又偷懒了是吗?你干嘛呢?”
里面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刁钻的很,让人听的身上发怵。
这声音虽然令人厌恶,可是极为熟悉,这么多年了,付元朔怎能不清楚,这是李玉琴的声音。
一回头两人目光相对,顿时间李玉琴不再说话。
转身向里屋跑去,付元朔这下可顾不上其他,一个箭步跟上,跳过门槛,急忙冲进铺子,拉住李玉琴的一只胳膊。
“你这个坏女人,偷走了家中所有的银子,还在这儿做起了生意,你真实的胆子大。”
筱兰听到声响,从里屋出来,看着付元朔失声喊着:“爹爹!”
付元朔撇嘴从她吼:“别叫我,我没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
筱兰看着娘歪着身子,挣脱不掉父亲的手,心里只能干着急,慌乱之中喊着:“您别伤害娘,要银子我给您。”
这句话更是激怒了付元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