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笙不知道别人第一次当上妈妈是什么感觉,不过,她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从心底蔓上的喜悦以及感动,透过胸口以及血液的流淌,汇聚在嘴角,然后,忍不住的咧嘴笑了起来。
“孩子才三个月,哪会有什么动静。”纳兰婉清微笑的看着韩笙将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耳边听着对方近乎有些傻傻的提问,孩子怎么不动一下之类的话。
纳兰婉清心里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柔情,那小小的婴儿在她的肚子里安了家,有着两人共同的血脉,小小的人儿,足足的可以牵动着两人间脉络。
在最开始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恰好是韩笙昏迷后,她也晕了过去,醒来时,就知道自己怀孕了,三个月。
她推算了日子,正是两人自此成婚的那天。没想到,那一次的同房,竟让她意外的怀上了孩子。纳兰婉清突然想起关于她和韩笙成婚的那个岛屿及那个略显被人夸大的传说。
据说,也是一个能让人会顺利怀上孩子的岛屿呢。
思及至此,纳兰婉清莞尔一笑,她看向韩笙,就见着这人依旧是有些傻乎乎的样子。
估计也是第一次当上母亲的缘故,这样的消息对于某人来说还是具有一定的冲击效果。
话到说回来,两人如今都进了病房,还是拜赵玉晟及纳兰佳雯“所赐”。
不过,从小笙的身体状况来看,赵玉晟并没有对她的身体注射什么危害的药品,似乎在一开始,对方就没有要对小笙下死手。
就如同她自己本身,并没有对纳兰佳雯下死手一样。
赵玉晟同样也是。
同样的,只是想要回想要的人罢了。
纳兰婉清不否认,如果不是因为祖母,她不可能放过纳兰佳雯。
而当她得知自己有了孩子后,那部分并没有太过坚持的决心也动摇的溃散。
罢了,对方已然走了,何况赵玉晟也从一开始只想要回纳兰佳雯而已。
何况,纳兰佳雯已然放弃了一切,为了那个赵玉晟。
而赵玉晟在一开始就已经承认了她本身的身份。
无论是那个播放的电影,还是两人擦肩而过对方留下的那句话。
“放心,韩笙并没有什么事,也希望大小姐珍重。还有,谢谢。”
当年,赵玉晟曾经救过年幼时被绑架的自己,而她也同样在赵玉晟要被母亲杀时救了对方。说起来,也算不上救,只是提点了一下,至于能不能活,全看赵玉晟有没有这个命罢了。
只是对方有可能还活着,也有可能已经死了。
不过却是真的消失了。
倒是没想到,那人却是换了面皮,成了‘别人’。
她说了那句珍重,还有之后的所谓的谢谢,也不过是互不相欠罢了。
纳兰婉清微微的眯起眼。
“也是。”听到纳兰婉清说孩子才三个月,韩笙低下头,抿嘴笑了笑。不知道怎么的,鼻子忽然有些酸,眼眶开始变得有些湿润,她吸了吸鼻子,依旧是保持着咧嘴笑的的模样。“怎么办,鼻子酸酸的。”韩笙说着,握住纳兰婉清的双手,又笑了笑,鼻子却越加的酸涩起来。
真没出息,她暗自的唾弃了一下自己。
韩笙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喜极而泣,也许这占用了很大一方面,但还有的可能还有别的存在其中。
她们之间经历的虽不算太多,但也绝不会少。
两人从相识,相知,之后相恋,一点一滴汇聚的,误会也好,爱恋也罢,但终究还是走在了一起。
已经记不得第一次说喜欢是什么时候,但那份心悸的感动却早就在心里扎下了根,而后捆住了整个心脏。
这时,手掌被软软的掌心包裹住,韩笙抬起头看着纳兰婉清,那人的眼一如她们初见那般,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波光粼粼的有着她最爱的水湖色,潋滟的如四月的春水,摇曳着名为柔情的波纹。
所谓的坚持也好,倔强也罢,似乎在遇见对方的时候,就变得溃不成军了。
那种心里像是要融化了一样,在能够触目的世界里,整个脑海,像是弥散了一种醉人的雾气,恍惚的,真实的,让心里酥麻的名为一种喜悦的种芽,悄悄埋入,然后小心翼翼的珍惜起来。
纳兰婉清先是抽离开自己的手掌,而后整个人微微向前倾,跪坐在病**上,与此同时双手环住韩笙的脖颈,将对方抱在了怀里。
韩笙的脸埋在纳兰婉清的胸口处,对方身上传来的那种微甜有着淡淡花香的味道,禁不住让韩笙唇角的弧度扬起。她扬起双手,穿过纳兰婉清的腋下,环抱住对方。
下午的阳光柔和的卷着清风吹入窗内,悄然的扬起白色的窗纱,投下的倒影,斑驳的了如同最美的岁月年华。
人这一辈子,有太多的软肋,有看不透的,有舍不得的,也有输不起的,更有放不下的。你总会搜寻记忆中一遍遍的美好,忘记的,又记起来的。但总有一种情愫,无论岁月如何流转,沧海变了桑田,它总会勾起你最深的记忆,纯粹美好,芬芳绵甜。
这世上最美好的日子,除却了在双亲身边快乐成长,还有的,就是在生命中遇到了那个让你魂牵梦绕的人,而后,在最好的时间里,无非是你在笑,她在闹,如此岁月静好,相伴到老。
韩笙吸了吸鼻子,却又笑了,那种舒朗的笑,禁不住让纳兰婉清心软的如同棉花一样。
“这么开心的话,怎么说自己鼻子酸呢?”她调笑的对着韩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