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这才着急起来。
忙吩咐道:“快,去衙门里找老爷,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报信的人抬腿就走。
接着门房有人来报,说宫里来人了,要见夫人和二少夫人。
苏氏心情复杂地看了沈青黎一眼,沉声道:“快请。”
这个时候,宫里来人干嘛?
而且还点名要见她!
沈青黎心里也是一阵狐疑。
难不成是祖母出了什么事情?
“夫人,二少夫人。”太后身边的那个李老太监面色如常地朝两人拱了拱手,说道,“府上太夫人昨天在宫中突感不适,故此太后便留她在慈宁宫歇息了一晚,原本想着今天送太夫人回府,哪知太夫人今日病情不减,反而更重,所以太后便派老奴过来跟府上说一声,暂时留太夫人在宫里住两日,因为担心太夫人想家,太后特召二少夫人进宫侍疾。”
“有劳李公公了。”苏氏笑盈盈朝许嬷嬷递了个眼色。
许嬷嬷会意,忙取了银票往李公公手里塞:“我家夫人请公公喝茶的。”
李公公推辞了一番,才收起来,脸上有了笑容:“二少夫人,请吧!”
“二郎媳妇,既然是太后召你前去侍疾,你就去吧!”苏氏拉过她的手,正色道,“太夫人一向喜欢你,你去侍疾,我和你父亲也就放心了。”
沈青黎点点头,说道:“还请李公公稍等,我回屋收拾几件衣裳。”一天肯定回不来!
“老奴恭候二少夫人。”
“少夫人,您真的要进宫去吗?”路上,楚嬷嬷提醒道,“昨晚走的时候,太夫人还好好的,怎么一到了宫里就突然病倒了?奴婢觉得这里面定有隐情。”
“就算是有隐情,我也得去宫里看看祖母到底是什么了,再说。太后特召,我也不能不去。”沈青黎对此事自然也是半信半疑,但这是太后的旨意,她又不能抗旨。
“奴婢这就回去给太夫人收拾几件衣裳。”楚嬷嬷无奈地回了沐影堂。
桃枝麻利地给沈青黎收拾好包袱。忧心道:“二少夫人只身进宫,我们怎么放心的下。”
“我跟祖母在一起,你们不用担心。”沈青黎从容地接过包袱。
碧桃匆匆走进来,说道:“少夫人,昨晚国公爷匆匆去了一趟美味居。回来后,便跟夏世子一起出了门,至今都没有回来,听说他们是去了京防衙门。”
美味居!
昨晚慕安不是说去美味居喝酒了吗?
又把慕安叫过来问:“慕安,你好好想想,昨晚你在美味居,除了余木头,有没有碰到国公爷?”
慕安茫然地摇摇头:“小人当时喝醉了,实在是不记得了。”
沈青黎无奈,只得让他退下。又对碧桃说道:“碧桃,你给我取把匕首来。”吃一堑长一智,她得小心点。
出门在外,得带个防身的武器才行。
“少夫人,这些东西,您怎么可能带进宫里去?”碧桃皱眉,迟疑了一下,便从头上取下一支不起眼的珍珠钗环,说道,“要不。您把这支珍珠钗环带上,这钗环的末端煨了毒,刺入人身上,能让人立刻昏迷不醒。比匕首好用。”
“这个好。”沈青黎眼前一亮,忙接过来,对着镜子,细心地插到鬓间,又问道,“你们谁还有这样能防身的首饰。都拿出来,我一并带着。”
碧桃顿时语塞。
少夫人,您是进宫侍疾,又不是去刺杀谁……
阿画气喘嘘嘘地走进来说道:“少夫人,奴婢围着永定侯府跑了好几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倒是发现余木头在后门墙根处撒尿,奴婢看见了,把他揍了一顿,他打不过我,就跑了,然后我就捡到了这个。”说着,肥胖的手在沈青黎面前一摊,手心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小巧的竹笛。
众人:……
阿画,重点不是你把人家揍了一顿,而是人家在撒尿……
这竹笛有小拇指长短,做工很是精细。
碧桃忙上前看:“这么小的笛子还是第一次见。”
“少夫人,准备好了吗?”楚嬷嬷掀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袱。
许嬷嬷也探头探脑地在门口看。
“这就走了!”沈青黎随手把那个竹笛塞到碧桃,低声道,“这竹笛交给你了,这个余木头行事诡异,慕安怕是上了他的当,这几天,你务必盯着他,看他到底是谁主使的。”
碧桃忙小心地收好。
“还有,等阿棋回来后,你告诉她,如果我晚上还不回来,让她想办法进宫找我。”以阿棋的功夫,深夜走一趟皇宫,怕是没有什么问题。
“少夫人,该走了。”许嬷嬷上前接过沈青黎的包袱,笑着催促道,“李公公是个急性子,已经让人来催了。”
马车一路颠簸着朝皇宫驶去。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异样,街上的人照样熙熙攘攘地走动着,也不见有官兵出没。
沈青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到了皇宫,下了车,换了软轿,李公公领着她进了慈宁宫。
到了慈宁宫门口,沈青黎才下了轿。
迎面见一池荷花怒放,绿叶红萼,在微风里徐徐伸展。
花香袭人。
穿着各色宫装的宫女来回穿梭,见了两人,皆屈膝行礼。
李公公领着沈青黎绕过那池荷花,穿过弯弯曲曲的回廊,再上了一座弯弯的拱桥,下了拱桥,又是一段回廊,所不同的是这回廊上面开满了串串紫色的小花,透过上面的木格里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