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逗着玩只能日后见分晓。管天任趴在季劫身上,有些不高兴。他在某些事上可以表现的大度,但恋人不能与任何人分享。
季劫翻身把他压在床上,说:“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管天任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季劫的手就摸到了他胸前的凸起。他本想说自己没那意思,但声音还没出口就变成忍耐的喘息声。
弹簧床发出暧昧的‘吱嘎’声……
两人这一闹一直闹到下午四点。洗过澡,季妈妈就敲了房门,让他们过去吃饭。
宴席不止摆中午,而是要摆一天,包括中午、下午两顿。
下午的菜式与中午没什么不同,季劫的手下意识还往烤鱼那边伸。管天任别住季劫的筷子,手上灵活的给他剥虾壳,放到他碗里,然后就是苦瓜、莲子……怎么去火怎么来。
季劫难得没耍小性子,管天任给他布菜他就吃,多余的一口都没要。
孙海就坐在两人对面,看着管天任看季劫实在是太听话,忍不住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季劫嘴里,猛地喝了一口酒。
孙梅性格奔放的母亲抱着孙女到外面玩,由于孙子宝宝十分怕生,暂时还不会亲近自己的奶奶。
彤彤站在姥姥肩膀上大声唱歌,她刚刚一岁半,但极为聪慧,已经会说不少话,但是歌词只学会了一句。一句歌词来回来去能唱半个钟头,她姥姥就在下面洪钟一样大声笑。
宝宝羡慕地看了彤彤一眼,张开手臂朝季劫那边跑来,口中软软道:
“大大!大大!我也要……站……”
季劫三下两下把碗中的饭菜吃完,看着管天任苦笑一声,口中应道:“好,等会儿啊。”
管天任指着季劫嘴边的油渍说:“擦擦嘴。”
季劫不慎在意的用手背一擦,转身一下子将宝宝拥在怀里。宝宝在他怀里不停打挺,说:“站!站!找姐姐……”
拍着季劫的肩膀。
季劫把他高举到头顶,对管天任说:“我先出去一会儿,你先吃,别等我了。”
“行。”管天任看着季劫走远。
村里人见到管天任如此照顾季劫,只当两人关系好,没往那边想。只有孙梅抿嘴一笑,跟着季远给亲戚朋友敬酒去了。
结果过了一个多小时季劫还没有回来,管天任急了,就看季妈妈匆匆跑来对管天任说:“天任啊!季劫带着宝宝到村头买糖去了,我跟你说一声,别着急啊。”
管天任一愣,说:“哦,好的,我知道了。”
季妈妈就知道管天任肯定会着急,一看他重新坐下,才放心的离开。
现在已经七点多快八点,餐桌上没有几个人,管天任为了等季劫,一直坐在这边。
山里的蚊子非常狠毒,都是那种黑白花纹的大蚊子,一叮就能手指肚大小的包。坐在这里管天任都快被叮死了,打开手机希望蚊子能被手机光线吸引,不要再叮他小腿。
等到餐桌上只剩下管天任与孙海两人时,孙海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看着管天任。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管天任抬起头,就看孙海满身酒气,醉醺醺地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充满敌意,让管天任皱眉。
孙海说的第一句话是:
“你怎么没去死?”
管天任一怔,放下手机,看着孙海,问:“你说什么?”
以前孙海在他事务所工作时,虽然谈不上毕恭毕敬,但也绝对不会说这种话。
孙海好像被管天任激怒一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慢慢走,然后拽住管天任的领子。
管天任比孙海高,两人的姿势有些好笑。
孙海红着眼睛,说:“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一直粘着他……要不是你……你……”
管天任一把拍开孙海的手,说:“我什么?”
他的声音一瞬间变得非常冷漠:“没有我,你能怎么样?”
孙海被他冰冷的语气激了一下,有些清醒,但不依不饶地拽住管天任的领子,说:“你……我……我想、我想……他……”
管天任听懂了,皱着眉,用力掰开孙海的手,将他推开。孙海喝多了,一下子没站稳,摔着地上,把旁边的椅子撞倒了三四只。
嘈杂的声音将零星坐着的几个人目光吸引过来,他们以为是有人喝酒喝多了找事儿,连忙吼了句:
“怎么回事?你们那边?”
管天任站在孙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孙海喝酒喝得脸色通红,眼神凌厉,扔下几句:
“别给你点脸,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死。但我知道你一定死在我前面。”
最后一句:
“他是我的。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