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眼前这位,不但混不把老头放在眼里,抽烟,翘腿,还陪人聊天,老头直接省了前面的咋呼,威胁,干脆就上了第三招,可谁成想自己的虎狼反被揍成了病猫。
拳脚不行,老头干脆就拎出了刀枪,按说,对上枪,这小子该熊了吧,可谁成想这小子竟敢打人夺枪,这胆子真是大得没边儿了!
可老头知道眼前这家伙,不光有副好胆儿,脑子更是灵醒的惊人!
因为这一点,光凭薛向的枪口指向便能清楚的知道,老头这会儿是多希望,薛向夺枪之后,把枪口对准自己啊,可是这小王八蛋,拿了枪竟然指指点点墙上的壁画,又和他身边的小子聊天去了,嚣张、狡猾的让人厌恶。
满场就这么诡异的僵持着,指挥官也傻眼了,警卫了首长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细说来,眼下的情况确实诡异,薛老三安之若素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头要叫大部队,他干脆就坐等老头的大部队上前,他料定纵是大部队来了,也拿他薛某人没辙,丢脸的也是老头!
为何?因为他薛老三是薛军委的侄子,是萧山县县委书记,是安老爷子曾经的高级参谋,是振华首长亲自简拔的干部……
老头纵是突发脑膜炎,烧糊了脑子,也不敢下令开枪,因为一旦开枪,老头再有理也得变成没理,势必引发高层山呼海啸的压力朝他袭来!
既然不敢开枪,薛老三这武斗之王怕得谁来。老头就是把警卫团全调来,薛老三也保准能杀他个七进七出!
当然,眼下,薛老三夺了微冲。也不会朝老头儿开枪,甚至枪口都不会朝老头对准。
因为他不会给老头制造任何悲情借口,毕竟他薛老三再多人捧着,可在老头面前。也是小辈,lùn_gōng论勋,那更是差得没边了。
若是薛老三朝老头伸枪,在外人看来,那绝对是恃宠而骄,无法无天的典型,所有的中立观众必定全部站到老头儿那边去。
薛老三当然不会这么傻!
不过,话又说回来。薛老三不敢朝老头开枪,甚至不敢将枪口对准老头,不代表他真不敢开枪,比如开枪打那嵇康的帽子,就是绝好的主意!
至少薛老三现在正有这打算!
至少老头正在为薛老三这句戏虐之说,还是真有这打算!
因为老头儿是真怕薛老三开枪。真怕薛老三不冲他开枪,而去打什么嵇康的帽子!
因为薛向一开枪,传到外边,势必变成他吴某人和薛军委的侄子,在武襄发生了火拼。
就这种说法,还是对他吴家人有好感之辈道出的。
稍微中立一点的,便会说吴紫寒,原本就和薛家人有私仇,前次没挣上军委,反被薛安远当上了。这吴某人定是怀恨在心。不敢勋薛军委,便朝薛军委的侄子下手,当真是鼠辈、小人!
吴紫寒几乎能想到,薛向一枪之后。保管大部分人如是说。谁叫他和薛家人原本就有私仇,此事一发。正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事实)了!
一念至此,吴紫寒银牙咬碎,从牙缝里忽然迸出个“撤”来。
一声喝罢,老头看也不看薛向,调头就走,步履极快,步幅亦大,似乎在躲避瘟神一般。
那指挥官到现在都没明白到底是怎么了,那边不过才两只枪,自己这边可是有几十只,被人家干倒了两名战士,就这样灰溜溜地溜走,这还是自己那位脾气火爆的首长么。
指挥官想不明白,老头行到门边的时候,他便迎了上去,“首长,我有拿下对方的十足把……”
啪!
指挥官话音未落,老头便一巴掌上去了:“把握,把握,把你个头,就他妈会耍嘴皮子,看看你手下这群熊兵,回去,老子练死你们!”
说话儿,老头便大步步出门去!
挨了一巴掌的指挥官再也不敢瞎搅合了,这会儿他就是瞎子也该看出来,眼前的那俩青年不好惹。
他大手一挥,招了四名士兵,将被薛向撂倒的俩战士架起来,就当先朝门外追去,竟是连队也来不及整,至于被薛老三抢得那两挺微冲,更是嘴都没张。
好在薛老三对这玩意儿不敢兴趣,取过康桐那挺,双手一送,两挺微冲便如流星追月,横跨数百米,竟被他精准地投进了运兵大卡内!
老头刚带着他的大部队灰头土脸地去了,又过分多钟,大厅外,又起了大动静儿,机车轰鸣,军鞋踏踏,不一会儿,门外又钻进上百全副武装的士兵。
起先,薛向还以为老头不服气,又杀个回马枪,可一见那军服,便明白是谁到了。
果然,没多久,大门前的士兵主动撤出条道儿来,一身军服的安在江急步跨进门来,冲着薛向便大步行了过来,“老三,没事儿吧,人呢,姓吴的呢?”
“诶哟喂,三叔,您可真够快的啊,这马后炮使得可叫一个溜,指望您,我估计早被人拿下,塞进去喽!”
薛向竟毫不领情,涎了脸打趣安在江!
“你小子!”安在江擂了他肩头一拳,“我这不是得了信儿,就赶来了嘛,你不是也没咋样嘛,再说,就算你被姓吴的薅进去了,三叔我早在各路口布置妥当了,一声令下,保管也能抢回来,成,你小子没让老子失望,自个儿就扯平了吴家人!”
细说来,安在江这不算及时的赶倒,也不是撞运气,薛向调侃安在江“马后炮”更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料准了安在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