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装睡的时候,就像真正的尸体一样,他看不到男人的眼神,却能感觉到那仿若实质的目光舔舐着他裸-露在外肌肤,感觉自己的血液都逆流了。
想是一回事,真正豁出去的那一刻他还是很紧张很害怕的。
怎么办,装不装下去?
七爷不会已经看出我装睡了吧?
这招是不是根本没用!
一时间,好几种想法出现在脑子里,让他举棋不定。
“起来,你会着凉。”男人似乎有些愠怒,推了推迷迷糊糊的黎语。
黎语的确一晚上没睡,边等着男人进来,想着想着就倦意上来,这时候要表现出很困不想起来的耍赖模样也算得心应手。
就是那种大人叫赖床的小孩,小孩格外任性翻个身继续睡,完全可以马上再次进入深度睡眠的情况。
男人的大手在水里试了下水温,指尖划破水面荡起浅浅涟漪,已经凉了。
起身拿着浴巾架子上的大毛巾,捞起赤果的少年将人半搂在怀里,将全身湿漉漉还滴着水的少年裹在里头,再次将小孩儿搂紧臂弯中,贴着少年的头顶,那低语轻轻的钻入耳朵,引得黎语心脏悄悄一抖,“不省心的小东西。”
直到被放到床上,男人似乎又进浴室拿什么,黎语化成浆糊的大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问题,感到脑子嗡嗡作响。
我都这样了!都、这、样、了!!
你还不做点什么吗!!??
你怎么好意思不做点什么??
严渊,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