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柱民和刘国栋不紧不慢地,紧紧缠着两雇佣兵。
见这边三人被擒获,两名雇佣兵无心恋战,竟然一个忽哨,齐齐扑了过来。虞松远本来就正想加入战团,见状便迎面而上,与林柱民和刘国栋一起,将他们围在核心。
虞松远挡住了他们去路,两只“红蜘蛛”孤注一掷,完全不顾后方危险,同时攻击虞松远。刘国栋和林柱民瞅准战机,先后准确扎入雇佣兵右臂,两把匕首落地。两人并不认输,空手相搏,没两个回合,束手就擒。
林柱民和刘国栋也没有手软,跟上挥手几刀,将其跟腱、手腱全部划掉一截,让他们彻底失去抵抗能力。
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刀术表演,让远处的战士们、武装刑警们,大大开了眼界。他们全部震惊得不轻,气都喘不上来。战斗结束,虞松远通过对讲机命令:“六名飞天杀手已被消灭,排除地面障碍,开始打扫战场。”
这边,吕队长跌跌撞撞抱着林涛,走向虞松远,与兄弟小队四名队员紧紧地抱在一起。
赵连长带领战士们,果然在包围圈内,排除了五组绊雷,扫清了地面障碍。战士们冲过来将五名俘虏捆起,打扫战场。
“不要捆,不要捆,找担架!”虞松远喘息着命令道。俘虏脚腱都被斩断了,手臂都被重伤,已经失去抵抗能力,捆他做甚。士兵们马上将担架抬来,抬走前,虞松远在士兵们手电的照耀下,走到担架前,逐一拉下黑衣人的头套。
“白人、南亚人、黑人?!”士兵们一阵惊呼。
虞松远明白了,怪不得这么厉害:“红蜘蛛”组织招聘的这些怪物,果然是从国外特种部队退役的高手中,特别招募的受过特殊训练的雇佣兵!
兄弟小队分别将刀收回,然后将黑衣人身上的对讲机都拿下,递给林涛。虞松远等四人和吕队长,浑身上下全是刀伤。几名战士开始为他们五人做紧急战场救护,止血包扎。
等战士们包扎完,虞松远对吕队长说:“俘虏都交给你和老赵,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林涛伤得不清,你和林涛先回修理厂小院疗伤,并保持警戒,防止有漏网之鱼。我们解决了黄吉后,一会就回。”
吕队长和林涛都是腿部负伤,吕队长略轻一些,林涛却受伤较重。吕队长拖着伤腿过来,紧紧握着虞松远和林涛的手说:“兄弟,谢谢你们救了大哥一命!”大家再一次,紧紧拥抱在一起。
吕队长被战士搀扶着,林涛则被担架抬着,先回修理厂小院疗伤。虞松远带着刘国栋、林柱民,在赵连长陪同下,坐吉普车来到禹山的另一边。此时的禹山下,两个步兵营已经围成了一圈人墙,就是一只蚊子,要飞出包围圈也难。
这里是四岔路口,在靠近禹山的这一边,没有高高的塔松、柏树,全是矮矮的柞木等杂树、灌木。灌木从中,有一个废弃的院落,院内停着两辆黑色轿车、一辆七座白色面包车。此时,门前的道路,已经被树干封死,小院已经完全被步兵连一个排包围。
能见度很好,这里可不象修理厂后面的丛林内那么黑暗。相反,月光将零零碎碎的山林,照得如同白昼。山脚下的马路对面,就是几个人口稠密的村庄。此时,战士们已经将小院围得如铁桶一般,但并没有开始攻击。
这里正是虞松远和林涛预设的战场之一,而雇佣兵们正是从这里出发,突击修理厂小院的。当初虞松远和林涛就判断,如果要从林间发起攻击,既隐蔽、又便于撤退的,就是这个废弃的小院了。
饶中红已经在小院前边的树林内,开辟了前沿指挥部。虞松远汇报了小山头上的战斗,饶中红高兴地说:“虽然我们付出了代价,但仍然是一次完美的战术配合,你们功不可没。黄吉还在困兽犹斗,你们战场经验丰富,由你组织突击吧!我的要求是,既要抓活的,又不能付出无畏的牺牲。”
虞松远点点头,他和林涛仔细研究过这个小院,小院内只有三间房屋,一间倒塌,两间四面透风。原来的厨房,也早已倒塌,只剩下断垣残壁。
两个步兵营的指挥员、警卫连的赵连长、于军副连长、步兵连长,都想组织强攻,但饶中红完全按照战前制定的方案,围而不打。虞松远非常欣慰,饶中红是一个成熟的指挥员,他的处置完全正确。
瓮中之鳖,根本没必要强攻,不能让战士们做无谓牺牲。
于军是个急性子,政治攻势不起作用,他早就摁不住了。“虞队长,你们大战一场,浑身是伤。我带警卫连突进去,保证捉活的。”
步兵连长叫许强,他听于军这么一说,便不高兴了。“你们警卫连都大吃了一顿肥肉,剩下这顿没有油水的汤,就不要和我们抢了吧?”
饶中红没有理会部下们的争议,他对虞松远说:“敌人带队的,很有可能是黄吉,他是东亚义群黑帮首领,更是与台‘军情局’高层,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物,是个重要人物,必须抓活的。让战士们保持警戒,严密封锁,确保一只蚊子也不得脱网。”
虞松远说:“请副参谋长放心,有办法对付他。”
他开始部署巧攻:“国栋带两名步兵营神枪手,到树上建立狙击阵地,有人出逃,就打断腿,不准打死人。让步兵连战士们从正面佯攻,有声势就行,不准强攻,不准任何抬头。每人要准备一块鸡蛋大小石头,以许连长枪声为号,一齐扔向院内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