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乌云翻滚,小镇路灯昏暗,房顶和院内乌黑一片。
潜伏在房顶左边的人,离虞松远躲藏的飞檐,也就两三米远。此刻,正伸长脑袋,认真地观察着乌黑的院子。虞松远决定在地面进攻开始之前,必须提前解决这两人。
见他们已经潜伏不动,虞松远悄悄提出潜水刀,甩手刀出,嗖地一声,潜水刀从侧面击中此人颈部。咔嚓一声,此人一下子伏在瓦顶上,一动不动。另一人卧在约十米开外,虞松远不敢等待了,地面进攻随时可能开始。
他举起手弩,精确瞄准后,一箭将其击毙。上前检查了一下,两人都穿着夜行衣,一人手里一支手枪,身上各有一支匕首,很是专业的样子。
这时,他隐约看到远处的街道上,两边面包车内,各走出约**个人,正开始向门前运动。“无闲居”临街大门,此时已经被他们的人封锁。
虞松远从房顶悄悄运动到离街面最近的房顶上,伏住不动,静静地察看院门处的动静。正在这时,一人从大门顶上翻进院子,大门随即嗡嗡地推开了。十几个人鱼贯进入大院,前面的人都提着钢管、砍刀,只有后面的两个人,手里没有家伙。
只见这两人都从腰上拨出手枪,低声对手下道:
“弟兄们注意,这两个男的很能打,我们两支人马合在一处,再厉害也能弄死他。一会下手要狠,除那个小**,其余一个不留活口。小**必须要活的,那批货的下落,只有她知道。到时赏给弟兄们过过瘾,这可是价值万的高档货。今天事成后,我们一起撤到番禺去,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听清了四爷,您真啰嗦,都说了几遍了。您放心,保证每一块砖头都过刀!一会等这丫头到手了,老子要打头一炮。”其中一个打手,兴奋地低声道。
虞松远听得真切,这不是讨债的,这是义群帮流氓和本土流氓合一处了。打手们提着家伙,开始向套间前面运动。忽然,前面的家伙被虞松远设计的绳子绊倒,绳子上挂着的罐头铁盒,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声。
众匪徒吓得一下子全部趴在地上,两个持枪的黑衣人也蹲在地上。
这一幕让虞松远哑然失笑,与房顶上的两人比起来,这帮货也就是一批流氓打手。黄吉都弄的什么玩艺儿,这和让他们来送死有什么区别?
他已经观察清楚,持枪的歹徒只有两人。于是,他抓住他们一愣神的时机,从房顶无声跃下,人还在半空之中,即两脚分别向两个持枪歹徒的头部踢去。这两脚用的是全力,两人刚听到风声想抬头,嘎嚓嘎嚓两声,颈椎都被瞬间折断了,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一头仆倒在地。
但接下来的变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也让虞松远大吃了一惊。
其中一个持枪歹徒可能过于紧张,子弹已经上膛,在被踢中摔倒的同时,竟然莫名其妙地开了一枪。“呯”地一声,枪声响了,前边的一个歹徒马上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原来,子弹不偏不倚,正打在他的肥腚中央。歹徒嚎叫着,在地下抽搐着滚开了。虞松远估计,这尼玛一枪,肯定钻进了肚子里。
清脆的枪声,回荡在小镇上空。在寂静的夜色中,枪声犹如惊雷,让所有人心惊。
虞松远迅速将两支手枪捡起,插到腰上。歹徒们全都吓得趴在地上,后面发生的一切,他们全都看得真真切切。也只是一瞬间,他们全都反应过来,除受伤的歹徒外,其余人都举着家伙:“嗷嗷”叫着反扑过来。
虞松远手上戴着指节套,几下便将冲在前面的两个歹徒鼻梁砸碎。歹徒扔掉家伙,倒在地上哀嚎不已。其余歹徒有点发愣,心里胆怯,畏葸不前。
他拍拍手上的灰尘,指着歹徒们小声说:“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是一个一个上,还是全体都上!”众人互相看看,面面相觑……
林涛在众歹徒全部进入院子并关上院门后,立即跳下房顶,向东头的面包车运动过去。近前一看,车门打开着,车上竟然连一个接应的都没留。他正在纳闷,忽然车子对面:“噗”地一声,火柴点亮了。原来留守的小子撒完尿后,正在点烟。
林涛没给他享受的机会,甩手一刀,潜水刀直接插进他的后脖梗里。
他检查了一下,这小子腰里别着一支锯短了枪管的猎枪。搜索了一下车上,竟然有一支半自动步枪和一个小皮包。他有点纳闷,进攻队伍为什么不带枪?
或许,这些狗日的觉得人多势重,大刀、铁棍已经足够了。或许是怕枪声暴露行踪,指望用大刀、铁棍悄悄解决战斗。
真他妈不知死活,他恨恨地轻声骂了一声。背上皮包,将半自动步枪提在手里,迅速贴着墙壁向街道另一头的车子,无声地运动过去。
离车子六七米远时,突然“轰”的一声,一支霰弹枪迎着面门就开火了。林涛在枪响的前一秒,完全是凭感觉一个后倒并就地一滚,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在滚动的同时,手里的自动步枪也响了。
这是长达两年训练,练出的对危险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这更是一种高难度的射击动作,是在完全运动状态中,没有瞄准,完全凭感觉击发的。
一个翻身跃起,便迅速向车子跑去。上车一看,持霰弹枪的小子,子弹从额头进去,从后脑爆开。由于距离太近,后脑壳已经被整个掀飞了。车内也有一个破皮包,他背起包,提着霰弹枪和步枪,快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