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焕之坐在椅上捧着茶碗,瞧见这一幕,不由心旌荡漾,他在前院书房住了一个月,天天不在一起不觉得,今天一回来就看见妻子在搜罗着新衣裳,备着后日孩子满月时穿。
屋里烧着地龙,曼妙身姿晃悠个不停,换上一件又一件华美的衣衫让孟焕之掌眼,悉不知有人只想扒了她的衣衫细品。孟焕之暗叹还须再忍,再过一个月待她彻底养好身子,介时他定不饶过无心点火的小滑头。
无聊间,他踱到炕边逗弄儿子,意儿已知道看到父亲开心地微笑,清澈的眼睛,白玉无暇的面庞,眉眼鼻子无一处不像他。他也能体会岳父和祖母偏疼妻子的原由,有子肖父,焉能不喜。
知言瞥到孟焕之又对着儿子大放柔情功,放下手中的洒金忍冬花半臂,过去缠磨他:“焕之,我足足试了七|八套衣服,你也没说到底那一套好看。走,帮我定下一套后日穿的衣裳。”不由分说拉扯孟焕之到床边,指着半床的衣服让他挑。
孟焕之手下拨拉几件衣裙,他分不出来大红、茜罗和银红的区别,绣了百合花和海棠在他眼中也没甚两样,嘴里敷衍道:“你穿什么都好看,就这套罢。”
知言眼瞅着孟焕之挑出自己最不喜欢的一件衣裙,推了他去一旁继续做慈父,沉吟片刻定下一套衣衫,唤进进来收拾起其余裙衫。她走过去抱起意儿,无视身边绿幽幽的目光,解开衣襟,意儿闻到奶香,扭头咕噜咕噜大吃起来。
见们拿着衣物出去,孟焕之不无羡慕道:“臭小子,一出生就跟你爹争抢。”
知言“扑哧”笑出声,眼中满是戏谑:“焕之,你也吃味了?”
“,为夫方才忘记说,其实你不穿最好看。”孟焕之轻轻舔弄妻子的耳垂,在她耳边**,手也伸到衣襟下,隔靴止痒,聊胜有无。
他每次都从耳边,麻酥酥的感觉倾刻传遍全身,知言轻咬唇,单手推开他,指着怀中的意儿。
“焕之,意儿还醒着,做父亲要有父亲的样子,别教坏了他。”
孟焕之开怀大笑,先放过妻子,抓住儿子的一双脚丫抚弄,细嫩的皮肤,近乎透明的趾甲,忍不住伏身咬了一口。
意儿吃着奶都快睡着,被父亲扰了梦境,撇着嘴嚎哭,光打雷不见下雨,半滴泪水不见挤出来。
厢房里候着张妈妈心说又是姑娘和姑爷故意弄疼了小,两个人好端端地非要看孩子哭两声,真是令人无语。自从来了意儿的两个奶娘,知言的奶娘也为张妈妈,她也人至中年,一颗心全在屋里头自己养大的那位主身上。
张妈妈偶尔静下来也会回想起早夭的女儿,一点儿记不得当年女儿的模样,脑中全是姑娘从小到大的长相,说句越本份的话,她把姑娘当成自个的亲生女儿。大宝几次请她回庄上享清福,都被张妈妈回绝了,她要看着姑娘生下孩子,再要瞧着小长大**,若有福气,还要瞧着小也生下孩子......
“姑娘心善,所以比别人福气盛些。姑爷也是好人,更要比别人好命才行。”
张妈妈对着屋里的人说道,听到大家附和赞同,心下满意,起身到上房去接小。白胖的孩子抱在怀中,她暗道不愧是姑娘生的,这眉眼全跟了秦家人的外貌。
若孟焕之知晓张妈妈心中所想,定要辨证儿子如何如何像他,明明是老孟家的种云云。
意儿吐着泡泡抗议,爹爹给人家起了名,孟显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