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开问汉生:“我画得可好嚒?”
汉生表情有些恍惚,没来由想起卖掉的晚春,应话时舌头便不太灵光:“……好、好,好看极了。”
“呃呜~~”花卷迫不及待扑过来要抓。
梅孝奕便从秀荷怀里抱过孩子,却不给秀荷看,只揽着花卷亲了亲:“他看起来就像是出自我自己,这般亲近。”
清颜上笑意盎然,看着秀荷发呆的侧影,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像在自言自语。秀荷假装没听见。
“可不是,秀荷奶奶能生,镇子上的人们都夸赞。”汉生嘴上应是,耳畔却飘过大少爷早先在晚春房外说过的话:“我几时说过那东西姓梅了?你且按我说的去做,该有的今后都还会有。”
是东西……不是人。宁把那仇家生的当做亲骨肉,也不肯把自己的留下……他都把他上上下下背了十多年。
汉生的手心垂了垂,把秀荷看一眼,腰鞠得骨头难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