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都市现代>小妾>第25章 他的女人

终究,还是反对的声音占了上风。何竞尧今日若是不回府,或是回来了但没有来她这里,那她也便不管了,可他既然来了,又让她发现了他的伤,她又怎么能有置之不理的道理呢。

玉容轻轻地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压低了视线,尽量忽视来自何竞尧的注视,小手轻颤着寻到何竞尧的衣带,轻轻地为他解开了外衣,再摸索到里衣的衣带,轻轻解开,然后将衣服一并打开。

这是她第一主动为男人宽衣,能做到这一步,已是紧张得就快不能呼吸了。可何竞尧的目光却始终如影随形,玉容没法再攒出为他脱去衣服的勇气,紧紧攥了攥手,只将他的衣服拉到露出肋骨的伤处便停了宽衣的动作。

衣衫打开后,何竞尧肌理分明的身体半掩半现,呼吸之间,胸腹的肌肉轻轻地舒展收缩,像一种无声的诱惑。

男女有别,玉容看到他结识健硕的体魄,脸颊不禁微微热起来,有些难为情地闪开了视线,借着侧身去拿金创药水的时机,悄悄地缓了口气。她在心里反复对自己陈述,她不应有旁的感觉,她为何竞尧宽衣,便只是想给他上药而已,她的眼中应该只有他的伤处,只有手中的药。

如此自我教育了多次,玉容才终于定了些心神,将双手微微搓热,把适量的金创药水倒在手心里,然后轻轻贴在何竞尧肋骨的瘀伤处,缓慢轻柔地推搓。

何竞尧根本就没想过,玉容被他明晃晃地盯着看,还敢给他脱衣上药。他微眯着眸子,看着她从惊慌紧张手足无措,到强自克制着紧张,肩颈微垂,坚持着为他上药,恍然有些相似的情景在眼前闪过,连带着忆起的还有些旧日的回忆。

五年之前,他已缠绵病榻多时的母亲病情忽然加重,情况较以往都要凶险,一日之内咳血数次,呼吸之间气若游丝,诊治用药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他衣不解带地在母亲跟前侍奉,派人去将消息告知他爹,可他爹不来看望不说,还谋划起要将小妾柳氏扶正。

一直以来,嫡长一房都是被忽视的,他娘并不在乎他爹的态度,他也没什么在乎的。反正不管怎样,在家规严正的何家,即便再被家主忽略,嫡长一房的地位与尊严都是不容质疑与挑战的。可没想到,他娘还没大行呢,他爹便谋划起宠妾灭妻的事来,连仅有的尊荣都不肯给嫡长一房保留。

从前即便再被他爹冷落忽视,他都没有恨过他,反正他也不是给他活的,他不关注他,那他便自立自强。可从那一日起,他却恨起他来,连带着,也恨那个不知足的柳氏。她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可是却不知道满足,连他娘唯一拥有的尊荣都要抢走一半去。那一天他立誓,决不能让她得逞。

为此,他必须不断强大自己的实力,以使何家的话语权集中在自己手上。他娘病的这许多日,正是往来客商集中到淮中预先采买药材的日子,是他扩大生意规模的良机,他时时刻刻守在他娘身边侍奉,药堂中积压了许多生意上的事等他定夺。

母亲的病情终于和缓下来的那日,他策马匆匆赶到药堂处理事务,还没到门口,便听到里面有女子轻轻的啜泣伴着低低的哀求传来。走进细听,那跪着低泣,衣衫单薄的女子竟然是想求掌柜施舍一株野山参救她病重的父亲,而她所能回报的,是在店铺中当牛做马出卖劳力。

他倾尽所能都不敢确定能保母亲平安,她掉几滴眼泪,跪一跪,出卖一点劳力就想救亲人性命。孝子若真有这么好当,那他愿散尽一切,永入地狱,只要能让大哥复生,母亲康健喜乐。当即他便走了进去,阻止了掌柜就要说出口的同意,冷冷地看着她,讽道:“孝子不是这么好当的。我这是药堂不是善堂,买药便拿银子来,没有就痛快出去。”

看她被说得哑口无言,泪眼朦胧地窥探着他,想说什么却不敢说出来,只是倔强地一味跪在那里,他心中更加反感,冷冷地看她一眼,转身便上了楼。

临街商铺讲求风水,前门进后门出,取财源滚滚财不外流之意,他料想她也不过是一时热血,想充一充感天动地的孝子罢了,跪不了多少时候便会离开,处理完事情便从后门离开,回府继续照顾母亲,也没有再去管她如何。

第三日,有一户大客商约他在药堂附近的茶馆饮茶谈事。他提早出门,准备先到药堂处理事情,还没赶到,远远便瞧见药堂里靠墙处有一个单薄的身影,颈项微垂地跪在那里,似是快要支持不住了,短短片刻,双手便频频触地,身子微微挪动。掌柜低头与她说了些什么,她摇摇头,仍是跪在那里。

他拨马前行,在与药堂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停住,看到街面前行人你来我往,不时有人注意到她,偶尔有三两个一起同行的人还会停下来,一面看着她,一面窃窃私语。她只微微抬了一次头,看到那些隐秘地对她指指点点的人,便立即惊惶地又将头垂低了,但仍是坚持着跪在那儿。待那些人走远,才悄悄地抬手,用手背轻而快地抹抹眼睛。

从她的举止里,不难感受到她心中的恐惧。他有点难以想象,这样一个胆小柔弱的女孩,两日两夜跪在临街的铺面里,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下马走到她的面前,她盯着他的鞋面看了一阵,才抬起头,见到是他,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丝曙光,神情却有些惊惧,畏缩地看着他,不敢说话。

这个女孩便是玉容。他查问之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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