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拿上出了房门。
劳四娘只能在一边赔笑说着宽解的话,道:
“相公那石印倒果然有野趣。他是想让大娘子为他掌家呢。”
野趣个屁!
她后悔没有把那石印砸碎了再丢回去,对四娘却笑道:
“关记有土司的干系在里面,不单是钱的事,何必我给他掌着?”
她也不能靠着吵架过日子,她低头继续写着几案上的传信。
信里让季氏货栈为丧生坊丁、家将们安排抚恤。
劳四娘见她写完,连忙寻了她季氏女主的玉印章出来,沾了靛蓝泥盖上。
“四娘,你倒说,相公他自己拿了关记印信给我,又给我看了关记的帐目,这是什
么意思?”
季青辰表示她忍耐不住,要开始吐槽了。
“……”
劳四娘其实拿不着楼云的心思,但她能猜出季青辰想听的话。
问题上这话不是好话。
所以她充愣只道:
“相公是觉得,大娘子到西南来不安全,想让大娘子有个退路。”
她如今私下连夫人都不敢唤了,只当是习惯恢复了唐坊的旧称。
这是必须要表示立场的时候。
“这话倒也没错。”
季青辰知道她说的是实话,然而她更生气了。
以前她还满心欢喜,觉得楼云成亲后更相信她,更和她贴心。她到西南来送婚他
真是太担心她了。
现在可不是这样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