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曼声这个一根筋的傻女人,进入了她自己设下的迷障,再想要等她走出就非常的困难了。
“变老……每一个人都会老的,生老病死,是自然的规律,也是人不可违背的准则。”
“放心,会有我陪你一起变老,你不用担心自己一个人。”
路曼声摇摇头,太子殿下说这话,是因为他不了解男人和女人在本质上有所不同。何况他的身份,注定了他即便七八十岁了,也依然有女人争抢他这位老皇帝。
“太子殿下忙去吧,我有些乏了,想歇息一会儿。”
宫旬哪里肯走,这路御医分明就不对劲。
她揽住了路曼声离开的腰,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抱着她微微地晃着、摇着,一副悠闲依恋的模样。
“我虽然说要把你当成一头猪来养,可你再这样睡下去,真的就变成一头小猪了。我可是听香儿说,你巳时方起,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又要回被窝里去了?”
“……”路曼声被宫旬噎了一下,“还不是太子殿下,这也不让我做,那也不让我干,除了睡觉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了。”
“如此说,还是我的不是了?”
“难道不是?”
“好好好,都是我的过错。过会儿就是午膳时间了,即便想休息,也得用过午膳再睡。”
宫旬柔声哄着怀里的人,连话里都带着笑意,一双眼睛更是暖得沁出水来。路曼声起初还没有注意,待对上宫旬那双眸子,脸霎时变红了。
“我可不是不知事的小丫头,殿下无需这般和我说话。”年纪一大把了,听到这些倒让人尴尬。
“谁说不用?路御医不管到了多少岁,都是本宫心中的乖宝宝——”
“乖宝宝?!”路曼声差点没被自己呛死,连连后退了几步才勉强镇定下来。
这太子殿下说话也太肉麻了吧,她战力值太低,实在抵不住这样强烈的言语攻势。
杀伤性比她想的要强得多了。
而宫旬看到路曼声这副可爱又窘迫的反应,憋笑都憋坏了。
难得,路御医很久都没有这个样子了。果然,捉弄路御医是不行的,最为有效的果然还是宫旬式的肉麻情话。
“没错,乖宝宝,路御医就是本宫最爱的、一直爱的、永远爱的乖宝宝。”宫旬每说一句,就逼近一步。
路曼声退着退着,就发现自己已经靠在墙上了。
宫旬顺势压上,与路曼声的脸只隔着半个指头的距离,只要轻轻一低头,就能碰到路曼声柔润的嘴唇。
路曼声伸出两只手,想挡住宫旬。但那两只小手很快就被宫旬抓住了,还把它放到自己的脸上,好好地蹭了蹭。
“我的路御医,和我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这么害羞?”看着路曼声一副恨不得把自己缩到墙里的小样,宫旬止不住笑意地问。
“大白天的,殿下就做这种事,太失礼了。”路曼声嘟囔着,有些气恼的道。
都是因为宫旬,要不然她就不会这么丢人了。
“哦,我要做什么事?”宫旬明知故问,和路曼声装糊涂。
“你……”
“这是在正阳宫,是我们的地方,想做什么没人管得着。”
这个我们用得甚是合心。
不过路曼声此时可没有心思回味这些,此时两个人鼻中呼吸可闻,只有一丁点的距离,也压得路曼声快透不过气来了。
“殿殿下别忘了,我有身孕了,前三个月最是危险,殿下要是冲动,伤了腹中的孩子那就不好了……”路曼声结结巴巴又羞怯欲死的提醒宫旬。
而宫旬终于忍不住,趴在路曼声的胸口痴痴地笑。
“路御医,你有些时候还真是可爱。”宫旬抬起头,抵着有些懵圈的路曼声的
还提及了七年前太后娘娘的指婚,不少人都等着看这一场戏。
正阳宫的路妃前一段时间才确认怀了嫡皇孙,正阳宫正是一片欢腾,这个时候突然得知太子殿下和绿婧郡主还有婚约在,不知道做何感想?
最好奇的还是我们太子殿下的想法,整个大尧的人都知道太子独宠路妃,在那位路妃娘娘面前,就连太子妃都得遭受冷落。
面对绿婧郡主的缱绻情意,还有皇太后的那纸赐婚,太子殿下会作何选择?
许多人都认为这绿婧郡主不管是相貌还是家世,与太子殿下都是绝配。不给她正妃之位,已经是委屈了她。
没办法,太子妃在前,凭着她大杨长公主的尊贵身份,谁来都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可绿婧郡主也不差,鲁安王战功赫赫,其母又出身皇族,嫁到正阳宫怎么都不能委屈了她。
就算太子对路妃一片情深,可他身为大尧太子,日后是要继承大宝的人,注定后宫三千。他的身边怎么可能只有两个女人,这绿婧郡主嫁过去,即便现在委屈了些,他日等太子继位,封个贵妃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而且,和路御医一样,也是侧妃,太子妃和路妃那边,也都好说了。
这些日子,宫里不少娘娘到太后那里请安,说起这桩亲事,说的莫不是这些话。
她们并不讨厌路曼声,但在这皇宫之中,一人独宠、被一个英俊有为的男人百般宠爱,哪怕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夫君,是自己的晚辈,都忍不住心生嫉妒。
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