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仪琳奄奄一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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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
他瞥着侍卫,面无表情:“你说,世子妃是哪样?心里有我没我?是搏贤名,还是装模作样?”
”要么,她就是太大度了,为搏贤名,只得委屈自己;要么,就是她心里没我,压根没把我当回事,阳奉阴违的,又怎会为我争风呷醋,醋海生波?
侍卫低着头,额上却冷汗涔涔。
”你说,这世间有这样的女子么?“
姬昊也不指望他回答,自说自话:”便是我搂着别的女人当着她的面行事,她都像没事人一样,说不得还会帮我递事后帕,贤慧大度的堪称贤妻典范。“
”可你看看爷娶的那位,菩萨似的,什么时候和我为这事闹过?“
”你自己也有女人,你说,哪个女人不爱拈酸吃醋?没影子的事都爱揪着你闹一场,巴不得你只守着她一个,一辈子就跟她干那事,哄着她,**着她就对了,但凡当着她的面多看别的女子一眼,只怕嘴里不说什么,回来也是要甩脸子给你瞧的。“
”……“侍卫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垂头屏息。
”当初可是心比天高的人,只是时运不济,命比纸薄,实在拣不到高枝了,这才无奈栖到我姬昊肩上,心气终难平,觉得屈待自己了,像我姬昊这样不无术的花花公子,怎堪配她那样玉洁冰清的倾世红颜呢!你说是不是?“
”她的容貌,算是女子中拔尖儿的。“他阴恻恻地笑,目露狠厉之色。
姬昊阴阴抚额:“举凡这漂亮女人,大多心高气傲,目下无尘,觉得世间男子就该为她们的美色所迷,诚惶诚恐的拜倒在她们身下,任她们予取予求,随意差遣,越漂亮的越如此,你们世子妃尤甚。
侍卫一惊。
姬昊垂眸,冷笑:“不是不做,是不屑于做。”
“是!”侍卫神色一凛,想了想,又进言:“爷且放宽心,世子妃看着不像那种轻浮孟浪的女子,让爷失了体面的事,她通常都不会做的。”
他朝侍卫不耐烦的挥挥手:“旁的,爷也不要你盯着,那些货色,但凡出点差错,或打或卖、或沉水或杀,皆可,她们自己不检点,怨不得爷心狠手辣。只世子妃,他是我姬昊明媒证娶的女人,代表的是我姬昊的脸面,万一出了什么事,爷会让人笑话一辈子,下辈子都不用做人了,你给爷盯死了!”
“……”侍卫噤声。
“行了行了,那些虚的,我也不稀得听,你也甭说了,你自己也累的慌,我听的也烦。”
侍卫更不敢乱说了,只干巴巴地劝慰他:“爷切不可妄自菲薄……”
他花虽花,坏虽坏,却还有点自知之明。
他长叹一口气,有些**地道:“爷如今不得不防啊,爷玩的女人多,看的也多,这世上,也不是没有那贞洁烈妇,却属凤毛麟角,爷这屋子里的女人,爷敢拍着胸脯说,尽是些上不得台面小淫妇!素日里围着爷溜须拍马,甜言蜜语,为的是些什么,爷心里有数,总归不是为着爷这个人。”
“但愿吧……”姬昊也是头痛不已,他一个无女不欢的人,给他一个不中用的家伙,这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主子的房中事,侍卫不敢妄下结论,只好劝道:“世子爷说哪里话,太医们皆言只要爷你安心静养,不日便能龙精虎猛,再起雄风。”
因此,姬昊什么事也不瞒着这侍卫,说话也不藏着掖着:“你跟爷说实话,倘若爷有个三长两短,你看这府中的女人,哪个是能为爷守……不说守一辈子,能守个三年的,你看看有谁。”
这侍卫也是打小跟他跟到大的,两人情分不一般,姬昊平日在外花天酒地,荒唐行事,这侍卫都知道,不仅知道,还帮他打了不少掩护。
“不能?不能什么?”姬昊歪头斜睨着他。
侍卫迟疑:“不能吧……”
姬昊仰面往**上一倒,一脸愤恨又无奈:“爷变成这等鬼样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这府中女人哪个又是自甘寂寞的?没事还爱抱着爷撒娇卖痴,求爷睡她们一睡,替她们止止痒,如今爷行不得那事,也不知她们会**成什么样,爷得当心啊,都是些不省心的货,一个没看住,给爷偷个把人,爷的头上那才好看呢!再要是弄个小野种出来,那爷不得气死啊!”
“爷怀疑什么?爷怀疑的多了去了!”
侍卫顿了顿:“爷,你怀疑什么?”
“不对啊……”姬昊一脸沉思地低喃。
“在东街的拐角处差点与另外一辆马车相撞,不过有惊无险,无人受伤,世子妃也平安无事,后面都很顺利。”
“这样啊……”姬昊摸着自己的腮帮子,皱着眉,俨然在思索:“路上没出什么异状吗?”
“没,不过世子妃去后,樊家的大少夫人出来迎的世子妃。”
姬昊略略有些惊讶:“樊府开门见客了?”
“是。”
“是去樊府了吗?”
那厢,姬昊等慕明月出府之后,立刻命贴身侍卫偷偷跟上,待他喝完药,睡了一觉之后,他的侍卫已在屋内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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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守着。”慕明月神色平静地吩咐燕绾。
马车内,多了一个人——曾经的西羽侯,皇甫弘。
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