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住在一个还不甚熟悉的男人家里,尽管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卓玛还是不可避免的失眠了,她辗转反侧了很久才入睡,所以一大早门铃响起的时候,卓玛恨不得,剁了那个人作恶的手,真正是太吵了。
“大清早的,谁啊?”一边嘟囔着,还没完全睁开眼的卓玛踢踏着拖鞋走到玄关,等他看到摄像里的金在钟的时候,一个激灵,困意全消。现在去洗漱已经来不及了,卓玛赶紧拢了拢因睡了一晚乱七八糟的头发,搓了搓脸,至于眼角有没有眼屎这样鸡毛的事情她已经无暇顾及了,因为看门外的情况,如果她不尽快开门的话,外面的那位一定会破门而入了。
“前辈,早,呵呵。”
金在钟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他都已经将有仟送到片场,再返回这里,她竟然还敢说早?然后再看看前面这位明显刚起床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住别人家里就这么舒服?”
“对不起,前辈。”卓玛低眉顺眼的样子,没有让他气顺,反而更生气了。但是良好的教养让他忍了下来,几乎咬着后槽牙说道:“作为一个女人,你的教养让你这么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陌生男人面前!”
对于“教养”这个词,卓玛不自觉的想到了父母,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前辈,我叫你一声前辈那是尊重你,请你不要为老不尊。”
“为老不尊?”金在钟差点被这个词气乐了。
“一大早你不这么敲门,我会这么衣衫不整的来开门吗?”卓玛说道衣衫不整的时候压重了声音,“我想这里前辈比我熟悉吧,恕不奉陪!”然后鼻子里喷着粗气,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刻金在钟反而冷静下来,站在门口讨论衣衫不整实在不符合他的作风,但是这样的卓玛怎么看都像被惹炸毛了猫科动物,让她有了点人气,不想他平时看到了那么疏离客气。
被误认为疏离客气的卓玛一边愤恨的刷牙,一边猜测着他一大早上门的意图,他明显不是来找朴有仟,而是冲着自己来的。
收拾后出来的卓玛竟然在厨房里找到了朴有仟,心里吐槽了一下这位一大早来别人厨房做饭的男人,“我以为前辈这么大早出门一定是用过早餐了。”
“将那个盘子端出去吧,可以开饭了。”金在钟指示起卓玛来很顺手,她在金在钟看不见的地方翻了几个白眼,但是还是被香味打动,摸了摸肚子默默端着盘子出去,乖乖的坐下来,像个等待吃饭的小朋友一样。
端着粥出来的金在钟就看到了端坐在桌前的卓玛,他突然有种自己在喂自家小孩的错觉。卓玛听到脚步声,回头,然后殷勤的站起来,垫上锅垫。看到这么狗腿的卓玛,金在钟果断觉得自己出现了错觉。
“前辈的手艺真好!”卓玛从来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传统,她更没有吝啬夸奖的习惯,就算这个人之前还是自己仇视的对象,给饭吃的都是好人。
“还习惯这里的饮食吗?”金在钟就像一个平常的前辈一样询问着后背生活中的琐事,如果忘记这两个人之前敌视的态度的话。
“不习惯!”卓玛回答的很肯定很理所当然,让金在钟低头一笑。混迹娱乐圈,见惯了见人说人话见过说鬼话的人,卓玛的态度让他对他的态度松动了不少,但是这还不足够他放弃对她的观察,直觉告诉他,卓玛这个人有问题,却又说不出那里有问题。
有些人她就有那种人格魅力,让你不自觉的喜欢上她,卓玛恰好是这样。
“那为什么还要留在韩国?”金在钟冷静的问道。
卓玛抬头。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退赛了,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不管前辈信不信,我对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恶意,留在这里,我只是有些事情没有完成而已。”卓玛毫不畏惧的引上他的眼神。
“我信!不然你也不会退赛。”在金在钟眼里,这件事情有很多种解决办法,就是卓玛爆出朴有仟的存在,相信以有仟的态度也不会对她有责怪之意,但是眼前的此人,却选择了对自己来说最难的一条。
“那,前辈我们以后可以和平共处了吧?”卓玛蹬鼻子上脸。
“看你的表现。”金在钟将碗往前一推,“先将这些收拾了吧。”那大爷般的坐姿让卓玛气的牙痒痒,她怎么越看越觉得自己就是那被剥削的苦逼女佣呢?
万恶的资本主义,万恶的资本家!!!
听着厨房里的水流声还有瓷碗互相碰撞声音的金在钟其实也好不到那里去,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为了惩罚他而提出的这个馊主意,不错,对他来说就是馊的不能再馊的注意了,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状况了,就是有女艺人勾引自己他都没有这么焦虑过。他控制不住的将头扭向厨房,女人的背影,再加上这种气氛,让他总有种这是自己家或者自己家就是这样的感觉:饭后,妻子在厨房收拾,自己做着喜欢的事情,安静而幸福。
“前辈,不舒服吗?”
“没有!”金在钟别过脸,他不敢看她,他也为自己有这样的错觉而羞愧。
“哦。”卓玛还来不及想这个人又怎么样了,金在钟就一下子站起来,“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寒冬的风吹过,金在钟才清醒过来,自己怎么就这样出来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懊恼归懊恼,他还是驱车离开,比起这些事情,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今天是见律师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