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妮莎拿来了药箱,给我弄了点儿药水揉打青了的地方,还拿了条毛巾给我擦满身的牛奶。.binhuo.
妮莎一边给我热汉堡,一边告诉我以后在哪儿开灯。
“妮莎,为什么你大半夜的会起床啊?”我问道。
妮莎起身拿了点儿药,又去倒了点儿水,才坐过来跟我说,“老库克晚上不舒服,我起来给他拿药。”
我接过妮莎手里的药瓶,从我有限的单词认知里,找到了类似于心脏、血压之类的词语。看来老库克应该是有心脏病高血压之类的病症的。
我看着药瓶,猛然间有点儿讷讷的:看上去,虽然妮莎很不靠谱,可是其实她只是大大咧咧的不在乎很多东西吧,和老库克闹也好,咋咋呼呼的也好,其实都是表象。
老库克其实也不算很胖,只是各自比较高又有肉,就显得很壮了。都说美国是一个高血压发病率特别高的地方,看来这个几率也落在老库克身上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两点多接近三点了,好吧我是被饿醒了的,否则这个点儿我是雷打不动。但是妮莎居然这个点儿起来给老库克拿药。妮莎回了一趟房间给老库克吃完药,放东西的功夫就帮我把汉堡拿出来了。
吃着热乎乎的汉堡,我还能看到妮莎重重的黑眼圈。妮莎的眼睛很深邃,却也很透亮,白皮肤让她此刻的黑眼圈显得愈发浓重了些,还有岁月在她眼角留下的一些纹路,让她此刻看上去像是一个操劳的妇人。
她陪我吃东西,良久才开口,“卡洛,我很想和你谈谈,说真的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你又是个安静的女孩,我也不知道应该和你从何说起。”
安静的女孩?我差点儿没一口汉堡噎死,但是看在妮莎难得的认真的面儿上,我还是顺口接下了,把这个话题继续了下去。
妮莎问了我一些在中国的情况,还有周维在中国的一些事情,以及我的家里人。因为我英语不好,妮莎又不会,所以我们俩就在一堆简单单词和手舞足蹈的情况下,完成了这场对话。
妮莎告诉我,周维很早之前就有跟家里人提及过我,说我是个很可爱的女生,那个时候我们俩还没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老库克这段时间比较忙,他们一直想去中国,去爬长城什么的,也想拜会我的家人。她说,周维觉得我的爸爸妈妈很可爱,尤其是我的爸爸,性格有的时候其实和老库克挺像的。
我告诉妮莎,其实真的是挺像的,不过我的妈妈和妮莎倒是一点儿都不像。
我们的对话差不多进行了二十来分钟,直到我把汉堡吃完了整个人都精神一点儿了,才准备去睡觉的。
上楼的时候,妮莎忽然跟我说,“卡洛,我从未见我儿对哪个女孩这么上心。他是个脾气好的男孩儿,但是很怕孤独。如果你们将来真的结婚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儿的照顾他。”
我点点头,“好的,妮莎。”
“晚安,我的小宝贝儿。”妮莎跟我说着,打着哈欠去睡觉了。
周维脾气很好是真的,算起来妮莎和老库克两口都是比较闹腾的,但是没想到周维却一点儿也不闹腾。周维有的时候挺能撒娇的,这就是所谓的怕孤独么?
如果将来结婚的话,将爱情转变为婚姻,到时候多的是柴米油盐酱醋的小事儿吧,那么远的事情,真的能够想到、能够做到吗?
我总是对自己的未来不太自信的,因为像我这种吊儿郎当的女生,我实在是找不到自己未来会很光明的证据。甚至有的时候,我都怀疑,周维是喜欢我哪一点,还是他真是把我拐来美国卖肾的……呃,这个想得有点儿傻逼了。
那天晚上,尽管吃完东西之后我很精神,但是我却也难得的舒心,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八点,就被叫起床了,一家人随便吃了点儿早餐,就出门了。老库克周末原本说要加班,但是禁不住妮莎缠着,所以就一起去逛街了,其实去逛街两个男人也不见得轻松,起码提东西和开车的事儿就是他们了。
为了防止我晕车,周维开了天窗,然后我默默地站了起来,吹风吹了将近一个小时,感觉脸上的肉都要被吹到耳朵后面去了。下车的时候,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我的头发已经硬得跟刺猬一样,根根儿都可以竖起来扎人了。
简看着我的爆炸头笑了半天,笑得很夸张,还过来摸了摸我的狗毛。格蕾丝倒是很好心的给我拿来了梳,我拿着塑料梳梳头,感觉梳都快被我弄断了,我则被我凌乱的一头狗毛弄得疼的半死,梳个头发都呲牙咧嘴的。
无奈之下我随意把半长不短的头发绑在脑后,算扎着辫了,就那么形象丑丑的一起和他们逛街了。
不得不说妮莎和简还有格蕾丝三个人都是逛街能手,一路上精品店、服装店、根本停不下来。最蛋疼的是,妮莎居然拉着我给我试她喜欢的衣服款式,我觉得那简直就是在作死。
你能想象一个头发梳成大妈模样的女纸,疯癫的在洛杉矶的服装店里,被一个粉嫩嫩的妇人,拉着试衣服,还是那种粉嫩嫩的衣服。我简直想哭,简还在旁边帮腔,说很好看。最后是格蕾丝替我出来说几句话的,说你们不要捉弄卡洛了。
最后的最后,几乎是在周维的全力摆脱下,我和周维才脱困的。
理由是:陈歌做的中国菜很好吃,她说了来中国要做一些中国菜给我们吃的,陈歌厨艺很好哦。
好吧,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