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的烟火放映得很快,中间暂停了一段时间,周维就那样牵着我的手,默默的看着我。
“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吃的吗?”气氛有点儿尴尬,我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句。
周维看着我,似乎有点儿哭笑不得。“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烟花很好看。”
我冲着他傻笑了一下,周维也回应着我傻笑了一下。周维就那样牵着我的手,我也没挣扎开。没有心跳的感觉,也没有太多激动的心思。
下一轮烟花铺天盖地的袭来时,我的脑子里只剩下满天烟花爆炸的声音,轰隆隆的震耳欲聋,这时候我居然特么的脑子里还浮现出这么一个词语:风雨欲来。
天上炸开点点笑脸,周维忽然凑近了点儿,靠在我身边喊了起来,“陈~歌~,……”
“你~说~什~么?”耳边都是烟花的声音,一朵大烟花都能盖住半边天了,我觉得不捂上耳朵我耳膜该裂了。周维在旁边喊什么我没有听见,只看他到他又喊着我的名字说了一遍什么,我还是听不清,因为这厮本来说话就说不清楚,这会儿嘴型看着更让我不清楚了。
不过看他的嘴型,也不像是说什么我爱你或者我喜欢你之类的。原谅我辨认感不是很强,实在是没有读出来他说的是什么,对此我的总结是:这丫说中文又说得跑调了。
“啊?”我做出一副我没有听清楚的样子,手放到耳边做一个大声点儿的动作。
下一秒,忽然一张放大版的脸印在我面前,然后一双火热的唇贴在我唇上。我的眼睛睁得很大,瞪着周维,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我能看到的只有随着烟花炸裂的声音,他时不时起伏阖动的眼睫毛。
我闭上眼,笨笨的回应起来,随着他的吻一点点舞动。此刻,我脑子里全是:要是等一下有特大的一声响声,我会不会一紧张就咬断了我的舌头,或者咬断了他的舌头。不要酱紫吧,人家第一次接吻难道就要弄个咬舌自尽出来?
第二轮的烟花放到一半的时候吻上,直到第二轮烟花燃放结束,周维才放开我。
期间,我的手不知道往哪儿放,就一直撑着地面,撑得我手都有些发麻了,地上的台湾草硬茬茬的,扎得我手有点儿疼。
之后,一路无话,只是周维牵着我的手牵得更紧了,甚至一只爪子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虽然平时我不习惯别人这么搭着我,但是这一次,我却没有觉得不适或者不习惯。
半个小时的烟花放完,橘子洲头的人头开始攒动,大家都开始起身准备回程。周维牵着我的手,走在橘子洲大桥上,我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他抿嘴笑得很开心。
就瞟了一眼,没想到这货像是有感觉似的,也看向了我。因为心虚得慌,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周维见状,“哈哈哈”的笑得更开心了。
我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
“陈歌,你脸红了。”周维很是开心的说道。
“我哪儿有脸红?”登时我就没了脸,从兜里掏出小镜子就想照镜子,但是照完镜子我就更加怂了:尼玛这哪儿是红啊,这根本就是猪肝色了好么?说红得滴血那是人家女孩子白里透红才能有的效果,我特么这是整张脸成了猪肝色,怎么看怎么像梁山好汉喝多了的样子。
虽然老娘我脸皮薄,但是架不住老娘死鸭子嘴硬啊,是吧?然后就出现了接下来这么一幕。
“我这是一到秋天就因为不适合这样的天气造成的现象,晚上吹点儿风就容易红。”我扯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借口。
“哦……”某人高冷的笑。
“你不信?”我瞬间像只炸毛的猫儿。
“信!”某人一脸真诚的看着我,还憋着笑。
我一脚踢在这丫的屁股蛋子上,“周公鸡你找死是不是?”
接着就是一阵扑腾和打闹,简直就和乡下外公家的狗崽子撵母鸡一样,上蹿下跳,不得安生。路上的人,本来就很挤,还遇上两个精神病患者在打架,齐刷刷的瞪白眼过来。
也不知道一起闹了多久,又一起牵着走了多久,人慢慢的少了起来。车流还在穿梭不息,路灯越发的显得明亮,我和周维闹腾得累了,也就游走得更加悠闲了。
这一次,不是他在前我在后,而是牵着手肩并肩。
他个子比较高,大长腿跨步很快,我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偶尔还带几步小碎步蹦跶着跟上。我问道,“周维,那时候放烟花,你说什么来着,我那时候没听清楚。”
周维的声音比平日他犯二的时候显得低沉了一些,却也显得分外的有磁性了,“我是在问你,当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我忽然觉得我这问题有点蠢,突然间提起,倒是显得我有多么的虚荣一样了。
正在我尴尬着再一次脸红的时候,周维却停下来,定定的站在我面前,眼神很温柔很认真,“陈歌,你那个时候还没有回答我,当我女朋友好不好?”说着,丫居然唱起了歌儿,“iliketobe,eveytil,lend…”
那一刻,我才感觉到心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一般,认真的点头回答,“好。”
那首歌,我后来查了一下,是贾斯汀比伯的“boyfiend”,后来被某人很无耻的设置成了我手机里他来电的铃声。
打的回租房的时候,周维走到我门口,又拉着我亲了一阵,才放我进去。
看着他上楼,我才开门进屋。屋里还亮着灯,没想到覃曼这死丫头还没睡,正拿着一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