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与在蚩山所建立的木屋一样的名字,拓跋苦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归属感,不过也产生了疑惑,这轮回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重新开始?还是从头再来?这个世界不是没有轮回吗?
驱使这身下的朔,拓跋苦慢慢前行,身后31道身影徐徐跟随,除了蛮慢,三弃与蛮斩,还有蛮出,蛮华和蛮黎,其余的人经过大半年的负重,根据自身的原本资质,全部都进入了力之三重,那些石块也成功使他们各自气息收放自如,除了身上淡淡的伤痕外,看不出任何的瑕疵。
四名以蛮澹为首的女汉子也是蓬头垢面,散发着丝丝的杀气,双手此刻还淌着些许的血迹,泛着暗红的光色,就在方才出了背后的林子,四个女汉子活剥了一只从地下钻出的火鼠!
周围不时有人穿过他们,眼中带着丝丝的羡慕与嫉妒,尤其是看向朔,白色的大狼,高原狼,使一些心生贪婪的人慢慢聚拢了过来,更有一些人只是为了看一场热闹,随后也挡在了前面。
一个长相粗劣的男子,从右眼角的地方开始,一条长长的刀痕直跨整张脸,手中拿着一把一人多粗的铁棍,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钉子,在烈阳下闪烁着渗人的寒意!
“小子,赶紧从你爷爷的战骑上下来!坐坏了,赔不起!”话音未落,手中的铁棍直接落在了大地,溅起无数的碎石,咻咻朝着拓跋苦射去。
瞬间,一条粉红色的巨尾凭空出现,轻轻一卷一挥,所有凌空袭来的石子全部化为齑粉,洋洋洒洒飘荡在空气里,随后狐尾消失不见,拓跋苦从朔的身上下来,只一个闪烁就来到了那男子的身边。
“没实力就别出来瞎嚷嚷,滚蛋!”一道劈手直接打落了铁棍,随后拓跋苦双手一接,嚯然一声巨响,那刀疤男子直接朝着一旁隆起的山丘飞去,半响才传来一声模糊的坠地之音。
掂了掂手中的这块疙瘩,重量适当,甩起来霍霍有声,是个不错的武器,拓跋苦甩了几朵滚花,用起来相当过瘾,索性扛在了肩膀上,重新回到朔柔软的腰背。
此刻,在那轮回大匾之上的城墙内,一个中年模样的汉子望着满头白发的拓跋苦出现了片刻的恍惚,忽然身后蹿出一人,鸭子般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耳边。
“蛮尤,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找我干嘛?”
“族长找你有事,估计是想问问这些年你都去干什么了,毕竟少族长到现在都被关在幽洞里,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放出来。”
“那就走吧,我也想问问族长,这些年过的可曾过的心安理得……”说完,撇下这鸭子嗓音的男子,反身直接跃下了城墙,朝着闹市席卷而去,背后,一道身影紧随其后。
“蚩尤,你刚才在看什么看的那么出神?”
“......我的事情少打听…”
“蚩尤,你倒是说...”
“鸭子闭嘴!给我前面带路去。”
“......”
城墙外,拓跋苦当先来到轮回大匾之下,看着那铁锈斑斑的金属,一股腐朽的味道使人很不舒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匾下就是大门,透过那里可以看到里面是何等的繁华,仅仅只是大门口两边,摊位已经拥挤不堪,人潮涌动,灵气的波动在这里格外受人注目。
如此热闹的地方,拓跋苦却看不到任何的守卫,似乎只有流动的普通人群。
“换上蚩山的衣服,我们进去!”
很快,32件玲珑青甲迎着天上的太阳隐隐散发清澈的光芒,每个人的胸口处都镌刻着猩红的蚩山,而作为领队的拓跋苦,三千白发随风激扬,相应着*的朔,相得益彰。
慢慢进入大门内,无言的气势便彻底笼罩着每一个人,仿佛从那些石头里面正蕴含着一双双眼睛,把他们各自都勘察分明,拓跋苦极力运转着敛气诀上的功法,生涩感油然而生,那一刻,拓跋苦就感觉身体不是自己一般,毫无办法。
索性在拓跋苦放弃的瞬间,人已经走出了厚实的城墙,再也没有那种压抑之感,随之而来的窥视也消失不见,拓跋苦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湿滑如同下雨。
身后的那些蛮族同样亦是如此,不过却没有拓跋苦那么紧张,只是小小震撼了一把。
街道两旁的人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众人,随后再次低头,目不斜视瞅着他们所感兴趣的东西。
“蛮拓,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三弃这个时候走了上来,黑白参杂着的头发依旧是那般特殊,不知情的人常常会把他与蛮斩当做是异卵同胞的兄弟。
“先不急,我们找找其他的队伍,虽然是我们先出发的,不过一路的负重,估计我们是最后一个到的。”
随后,拓跋苦把蛮慢带在身边,剩下的30个人被打散,六人一组,分为5组,骑着一只只灰白色的大狼,快速穿梭在人海里,寻找着具有独特标志的蚩山蛮族。
很快,一支六人的小分队风驰电掣般赶了过来,却给拓跋苦带来了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蛮斩与魔红打起来了!
留下五个人在原地候命,拓跋苦骑着朔带着蛮慢跟在一个少年的身后很快就来到了一座位于闹市的寂静庭院,外面人头攒动,目光炯炯。
朔的低沉嘶吼使附近的人群慢慢让开,围观的人诧异看了一眼服装统一的蚩山蛮族,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幸灾乐祸,拓跋苦径直走了进去。
里面尘埃起伏,遮天蔽日,除了蛮斩,被一起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