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乌鸦孤零零的站立在一块石碑前,嘶哑的声音连绵在无人的四周,放眼望去,死一般的寂静,这里似乎是一处无人区。
在大荒森林中有着许多这样的地方,连绵数十里乃至百里、千里的大地荒芜一人,草木不生。这些地方原本也是草木葱蓉,繁花似锦,生机勃勃,但是有些天灾或者*,使这些地方从此枯寂,如同广袤无垠的西漠一般,让人生不起半点的希望,而且灵气匮乏,乃是修练之人避讳之地。
用石块把身后的通道入口彻底的堵上,众人才开始继续朝前走着。
这里似乎从前是一个巨大的部落,周围依稀可以看见一道道的黄色泥墙,还有一些残留下来的防御布置,门口有一个很大的匾,上面似乎写着两个字,却又看不出到底写着什么,年代有点久远。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抵挡岁月的侵蚀......“我知道这里是哪里!”一个孩子突然兴奋指着长方的石匾,手舞足蹈。
“这里是石部!以前的石部,我听石夷爷爷说过。很久以前,我们石部曾经坐落在一个大大的平原,背靠大山,可是后来一场天灾就搬走了……”稚嫩的声音从高昂到低落。
留下蛮华与蛮黎照顾着这些孩子,拓跋苦与蛮出目露疑色的走了进去。
不得不说,败落前的部落真很大,石部所有的建筑都是由石头所砌成,即便是之后的天灾,也仅仅只是让这片大地成为了一处荒芜,一些坚固的建筑还是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行走中的蛮出停了下来,嘴唇微动:“周围有人!”环顾四周,众人却是连个人影都不曾见到。
“我修练的苍莽劲对生机有着独特的感知,这里的环境不像是一个死地,反而带着丝丝生机。”
拓跋苦从背后朝着众人做出了预警,蛮华与蛮黎立刻带着孩子们重新聚集在了通道的路口,推开堵塞的石块,随时准备折回。
“咻——”一道曲折的箭矢忽然从一间石屋中射出,蛮出虚虚一握,一根石质的箭头出现了手中,就在蛮出准备反手抛回时,拓跋苦一把挡下,径直朝着那间石屋走去,蛮出紧跟其后。
可是尚未走进屋内,旁边的一个石屋中走出了一个老头,颤颤巍巍,身后跟着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女孩,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远方来的来客,孩子太小,不懂事,有得罪之处请千万见谅。”
这老头神色和蔼,应该不是一个坏人,拓跋苦微微一拜,到:“老人家,我想请教一下,这里是石部吗?”
“是啊,这里原来是石部,没想到你们还有人寻到这里……”
“这里曾经受到过天灾,无数的族人远离此地,另寻他处。一些留恋故土的人选择留在这里,继续生活,一代接这一代,开拓这片死地。”
老人伸出一只手,邀请拓跋苦与蛮出进了他家,坐在桌前喝着粗茶,聊着天。
“现在石部还有多少人呢?”
“除了老人与小孩,与你一般的年轻一代加起来总共50来人。此外,处于青壮年时期的尚有35人,都是神海、三藏的强者。”
“这里经常有人来吗?”
“那是几乎没有。”老人哈话一笑,又道:“这里已经是织霞山系的荒芜地带。对了,你们又是从哪里来的,从你们的血脉上,我可感觉不到任何石部的血脉?”
拓跋苦与蛮出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突然明白过来,蛮石夷让他们做的必然就是守护着这些孩子,寻迹归祖,回到这最初的起点。
“我们不是石部的人。”
“但是门口那些孩子却是你们一脉,如今算是彻底的回家了……”
在老人惊异的神情中,拓跋苦快速讲完了一切,从蛮妖道基开始一直到通道发生的事,而这个时候,蛮出带着一帮孩子从外面进来,叽叽喳喳的声音让平时这个安静的部落喧嚣了不少。
而同时,部落外面扬起了狂沙,一群驾着沙驮归来的男男女女惊愕的看着部落中多出的50名孩子。
不过这些归来的男女立刻摆出了一幅进攻的姿势,热闹的场面顷刻又变得安静起来。除了蛮出外,蛮黎与蛮华,还有恢复真身的朔龇牙咧嘴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他们。
拓跋苦搀扶着老人慢慢走了出来,老人告诉他,部落中的人很怕生人,曾经发生过一些可怕的事情,导致年轻的一代有点仇视外来人。
这老人名叫蛮业,是族中资格最老的一位,看着一场大战随时可能开启,老人急忙走上前去阻拦,拓跋苦也上前安抚着有些激动的孩子。
石部,古来的故事又再次徐徐展开,不过这一次是伴随着热滚滚的晚餐一起进行的。
听着老人激动的诉说,石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热闹过,汇聚在一起,欢迎着新鲜血液的注入,前几天还陷入惊慌中的孩子们此刻也都欢笑笑语融入在这个新的石部中。
除了孩子外,拓跋苦他们四人也受到十分热烈的欢迎,在这里,拓跋苦依然沿用着蛮拓这个名字。
可能是拓跋苦与众不同的外形,吸引着不少众多石部的年轻女孩。很少有人在如花的年纪却拥有着一头白发,而且体形修长,完全没有继承蛮族的粗犷,更别说身边跟随着一头神骏的白狼。
拓跋苦头疼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回答着一个个接踵而至的问题,原本在他的周围都是石部年轻一代的男子,可是不知何时,却换成了一位位女孩,脸上泛着微微的醉意,秋波暗动。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