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阳光,一缕缕透过那些空‘洞’照在血地,大大小小形成斑驳。
浴血修罗,大抵也只能是如此了。潇清看着满身是血的拓跋苦,心中早已无比的惊讶,暗叹其‘肉’身的恐怖与坚韧,要是换成自己,恐怕已是一堆‘肉’泥。
“回去吧。”拓跋苦动了动此刻被扎成筛子的*,嘎吱嘎吱作响,鲜血更是在空中绽放,染红了附近,不过他没在意,单手抓起死去的朱红大鸟,身体内外有赤红之光闪烁。
回到山‘洞’内,拓跋苦‘肉’身上的伤口已经小了一些,但仍然狰狞,无数的孔‘洞’,透着阳光,令那些勒部少年们心中发寒。
很快,山‘洞’内再次升起大火,大鼎内一只完整的大鸟在沸水中熬煮,这一次,潇清从‘穴’道里取出一朵湛蓝光莹的‘花’朵,飘着奇异的香气,‘花’瓣处有微小的螺纹。
“吃完这一锅拥有吞天神雀血脉的禽‘肉’,我们也要快点上路了。”潇清拿着那把黑曜大刀,搅拌着黑鼎汤汁,四周都是一群眼神炽热的“饿狼”。
这禽‘肉’,无比的酥软,颜‘色’更是带着鲜红,那些原本体内还存有一丝‘阴’寒之气的少年纷纷盘膝打坐,焱热的躁动很快就充斥了整个山‘洞’之中。
拓跋苦嘴里含着一根黄金狮王的头骨,不停的反复咬碎,汲取其中‘精’华,修补残破的躯体,不过修复之路甚是缓慢,先天之体的诅咒并没有完全消失。
突然,原本安静打坐的拓跋苦睁开双眸,手中多出了一枚银灿灿的虫卵,其上有金丝缭绕,那是寒蜈之子,被拓跋苦仅存的唯一一枚卵。
此时的虫卵,在手掌中微微摆动,略显透明的表层,可以看到一条环绕的条形,正在一闪一闪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呲。”隐约中,拓跋苦竟听到了一阵虫鸣,不由让他狐疑望向这虫卵。
不一会儿,又是一道声音,四周逸散出的燥热竟然开始一缕一缕钻进卵中,银光璀璨渐渐敛去,一丝火红蔓延而上。
噗通一声,拓跋苦直接把虫卵放入那黑鼎,鼎内还有半句朱红大鸟的残尸,红‘肉’鲜嫩,汤汁更是‘肥’美,其上洒落着淡红‘色’的神曦。
虫卵沉浮,很快便消失在水里。可慢慢的,一个小小的漩涡出现,快速吸收着黑鼎中的残余‘精’华,一缕缕的红霞开始出现,钻入卵内。
异象,把所有打坐中的人族惊醒,纷纷睁开眸子,惊讶的望着这一幕。
不久,就连那半具残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瓦解,化为无数光点没入其中。
咔嚓。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这个清晨尤为的明显,那虫卵表层开始出现一道浅浅的裂痕,透明的薄膜中那只若隐若现的寒蜈正在奋力挣扎。
不过很快,黑鼎中的‘精’华全部消失,只剩下一副白兮兮骨架,轻轻一碰,竟然化为粉末,虫卵也再次陷入沉寂。
“我想要这寒蜈孵化,一定要有一些火属‘性’的物质。”潇清好奇望着鼎中依旧沉浮的卵。
“灵‘药’可以吗?”拓跋苦忽然从手里取出一物,那是一个‘玉’盒,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或许吧,可以试试。”
拓跋苦刚刚打开盒子,一股隐晦的躁动让所有人呼吸一滞,一株四边带有红芒的黑叶正安静躺在那里,白‘色’的根须扎在盒中,徐徐摆动。
这是不死草,拓跋苦为了一睹这小小寒蜈的风采,直接拿出了这株奇‘药’,在边角轻轻一割,一滴炙热的‘乳’白‘色’液滴很快滴入黑鼎。
一刹那,赤红火焰袅袅,竟然把正在炙烤黑鼎的火苗直接溃散,所有的烈焰把黑鼎笼罩,更把那寒蜈虫卵团团包裹!
好热!这一刻,所有人如同坠入岩浆,四周被虚幻大火烧灼,大汗淋漓。
黑鼎中,那虫卵忽然弹起,浮于山‘洞’内,同时银光大方,包裹黑鼎的大火瞬间分成三顾,纷纷涌入其中。
异象消失,‘洞’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而此刻,虫卵咚的一声跌落大鼎,支离破碎。
拓跋苦朝鼎中一望,汤汁早已被炙烤消散,‘露’出坚硬的鼎壁,一些残碎的卵壳洒落在四周,一条通体火红的寒蜈正直直探出脑袋,望着拓跋苦。
“物极必反,这寒蜈竟然出现了变异!”潇清一阵大呼,心中早已充斥了惊讶。
天地间,生灵的变异往往是属‘性’极端的改变,存在无限的可能!
大鼎中的寒蜈,与它的母亲一般无二,只不过头顶的龙须却是金黄之‘色’,肆意摆动之下,有风声呼啸之音。
咻的一声,那条寒蜈已经缠绕在拓跋苦的手腕中,缭绕一圈,像是一条红红的绳,玛瑙‘色’泽,甚是好看。
“这是把我当母亲了吗?”拓跋苦‘摸’了‘摸’手上的红绳,一股水‘乳’‘交’融的气息传递两头。
“这已经不是寒蜈了,应该重新取一个名字。”潇清在一旁建议,毕竟这是一个新的物种,不再是众人熟知的寒蜈。
“它本是寒蜈之子,如今变异,寒的极致是焱,就叫它焱蜈。”
手腕上的炎蜈探出小脑袋,一抖一抖,龙须轻摆,充满了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