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任初并没有让魏明如愿,她现在很急,说不出的急躁。
“不了。”
任初走了,走时都没有跟魏千城打声招呼,就那么走了,连头都没回。
魏千城站在窗前,一手攥着窗帘,很紧很紧,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疼痛,他毫无知觉,直到一个人打来电话,暴躁的铃声叫回了魏千城忙乱的思绪。
“喂。”
“城子,别说做兄弟的不关照你,打开你的抽屉,戴上你的窃听器耳机,更多的我不能再说了,不然会被处置的。”是李万里,旁边还站着王琥,挂了电话,两人相视一笑。
“诶,你也算做了一件人事。”王琥勾住李万里的脖子,笑得憨然。
“就算我骗他的补偿吧。”李万里抬头看天,魏千城不怪他,说明是真的把他当兄弟了,既然如此,兄弟的终身大事出了问题,他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魏千城一时之间有些茫然,但他的身体立马做出了反应,从抽屉里翻出了当时偷偷嵌在任初笔记本下面的窃听器耳机,戴上之后,按下按键,里面立马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明天中午十二点半,飞法国,单程。”
那瞬间,魏千城看着躺在抽屉里那张机票,笑了,笑得开怀。
他,不能输呀!
第二天中午,机场,任初戴着墨镜,背着一个双肩包,俨然一副出国旅行的装束,取票、安检、上飞机、找位置,一切都和平常一样顺利。
她想着,也许出国散一散心,就能理清楚这段时间以来,她的焦躁、她的不安、她的惶恐,是不是全都是因为某人引起的。
如果是,那很好办,回来告诉他,她喜欢他,决定跟他共度余生;如果不是,那也很好办,她继续她漂泊的雇佣兵生活,两人以后再不交集。
等想透了,再回来,或许魏千城已经结婚了,或许还没有。
不过,到时候再说吧。
任初坐在位置上胡思乱想着,摇了摇头,抽出座位边上的安全带,余光一瞥,她看到了一双熟悉的鞋子,慢慢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将他的背包放上头顶的行李层,她手里握着安全带,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而那个男人,早已挂上了平生最为和煦灿烂的笑容,朝她伸出了手:“这位小姐,你好,我叫魏千城,你也是去法国吗?是去玩儿吗?一个人吗?我也是一个人,不如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