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整理完行李转身看着愁眉不展的于晴:“小姐不舒服吗?”
于晴幽幽望向她,“我病了!”
铃铛大吃一惊,急忙扶住歪歪斜斜的于晴:“小姐哪里不舒服?”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那,那奴去请大夫过来给小姐把脉。”
于晴一把拉住她道:“不用,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你去告诉阿娘一声,我想再歇一会儿。”
“是,奴这就去。”
铃铛惋惜地替于晴将头上的簪子抽走,帮她顺了顺头发,搀到床边坐好。
“铃铛,一会儿我若睡迟了,不能起身送表哥,你就替我转告他......”
铃铛一脸八卦地凑过来,看吧!看吧!她之前说什么来着?!青梅竹马啦!还能没感情?!“小姐尽管吩咐!”
“你就替我转告他,保重身体,后会有期!”
......
铃铛失望:“就这个?”
于晴不解:“不然呢?”
“......是,奴知道了!”
可惜,铃铛是没有机会跟秦飞说这些令他伤心的话了,因为......
房门被“砰”一声踹开了,秦飞冷着脸走进来。
于晴嘴角抽动:“手残了是吧?”
“你什么意思?”秦飞恶狠狠地瞪向她。
“什么意思?”于晴气极,“意思就是进来前要敲门!!!”
....
“我不是问这个。”点点一旁的铃铛,他怒意横生,“你以为小爷是谁?!是你想敷衍就能敷衍的吗?”
于晴惊讶的看他,“这话是怎么说的?”
“你别装,我都听到了!”
“呃?”
“什么保重身体、后会有期,你当爷稀罕你这几句?!”
于晴点点头:“哦!”
“你......”秦飞又是一阵无语,“你个小丫头片子忒没良心了!”
于晴面不改色地直视他:“那你想听啥?你说,我照做。”
“......算你狠!”秦飞咬咬唇转身出去。
“表哥,慢走啊!”目送秦飞离开,于晴褪下身上的男装,一手抖开棉被,重新窝进床褥间。
铃铛看两人这样有点担心:“小姐,刚才会不会?”
“没事,秦飞那小子耐打击,不怕!”
既然于晴都这样说来,铃铛自然是不好再劝什么!
“哎~铃铛。”铃铛闻言回转身对着于晴,“一个时辰后来把我叫醒。”
铃铛称是,替她放好床帐,又轻轻关上门。
于晴睁大眼望着帐顶,她原来是真的有些不舒服,可这会儿叫秦飞一闹,脑袋里乱哄哄的,睡意全无。
她在纠结,扪心自问,秦飞于她来说,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先不说她与秦飞这七八年陪养起来的感情,就算没有情窦初开的感觉,那种难兄难妹的情谊也是不容否决地。(所以是一起被关小黑屋关出来的吗?)
单说玄城,她在这儿住得久了,对玄城的风俗习惯早就习以为常,对玄城开放的民风更是心向往之。
而且,将军大人也在玄城,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将军大人疼她,捧在手上奉为明珠,她从前是发过誓的,待将军大人垂垂老矣时,必然会陪在他身旁尽孝。
别看于晴平时吊儿郎当,这姑娘掘起来正经起来,那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要不把墙撞穿,要不头破血流,没有第三个选择。
但是......秦飞是她的表哥,这是无法改变的。
身为一个接受过现代先进医学知识洗礼的穿越人士,还明知故犯,那可就真是自作自受了!
于晴揉乱一头长发,又瞪了半晌的眼睛,终于浅叹一声从床上爬起。
闹到最后,于晴还是下楼送了秦飞,不是于晴矫情,实在是秦飞这小子的耐心足,于晴不下楼,他杵在客栈门口就是不走,非得等她来不可。
送人走的时候于晴表现得很应景,秦飞瞧着心里就喜了,早把先前的不愉快抛一边去,乐颠颠骑着马在四个骑兵的保护下往玄城了。
于晴看他渐远的背影,露出少许钦羡神色,铃铛轻轻撞撞她肩膀,眉毛挑高,脸上是暧昧不明的坏笑。
于晴不理,转回客栈径直找秦氏去。
她本来是去提醒秦氏可以启程的,可秦氏见她一脸郁郁之色,就忍不住要劝她几句,“笑笑放心,来日方长,还愁见不到你表哥等以后你们再大些,婚事什么的都好商量!”
于晴刚含下的一口茶水激射,好在她反应够快这才没有连累秦氏一身茶水,“咳...咳...咳咳...阿娘,你你你,你别乱点鸳鸯谱。”
“呀!笑笑果然是要开窍了呢!”秦氏拿眼睛狭促地看着她,“现在连乱点鸳鸯谱都知道!”
“阿娘~”于晴叹气,“我是不会嫁给表哥的!”
秦氏微微前倾:“这是为何?”
于晴一摊手,“表哥已经有意中人了!”
“哪家姑娘?”秦氏摸摸肚皮,充分表现了好谈八卦的三姑六婆嘴脸。
“想知道啊?”于晴吊人胃口的毛病又上来了,一个劲兜着,就是不叫秦氏知道。
秦氏一斜眼睛突然换了话题:“笑笑这几日都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第六感告诉于晴,有危险!
将茶杯稳妥安放,她正襟危坐:“回阿娘,女儿这两日都在温书,偶有玩闹!”
“哦?”秦氏含笑,“温的是?”
于晴语气沉重,一字一顿:“女,儿,经!”
“甚好!”点点头巧笑嫣然地望着于晴,“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