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滚去。

古晨将一个蓝牙耳机状的东西别在耳朵上,从侧面拉出一片小小的电子镜片罩在眼睛上,又掏出虹片递给金易,示意他戴上。

虹片里杂乱地闪过一些镜头,有放大的草叶、沙石和露水,金易意识到这是刚才他撒出去的小球摄下的视频,好奇地看了一会,有点不知所谓,眼睛都花了。

古晨手里拿着便携智脑,手指在上面迅速点击,很快金易虹片里的影像便定格了,一个小球滚到了木屋里,沿着墙壁一路上行,最后粘在了大约两米高的地方。

木屋里是两个穿黑衣的男人,一个拿着枪坐在窗口,另一个在墙角站着,两人交谈了两句,金易没有耳机,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忽然,木屋的地板向两边分开,露出了一个亮着灯的地下室,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沿着楼梯走了出来,向那两个守卫说了两句什么,又下去了。

金易依稀觉得他很眼熟,想了想好像是上次抓他那个中尉,扭头在古晨耳边小声道:“他们是fbi的人,我认识刚上来那个,上次来家抓我的就是他。”

古晨点了点头,将蓝牙耳机的音量调高了一点,手指动了几下,切成了另一个小球的镜头。

这个小球大概是刚才开门的时候溜进地下室的,画面已经下到木屋下的基地,一台五角形大型主机停在地下室中央,一圈弧形全息屏围在四周,地上到处都是电缆和线路。

古晨操作眼睛四处滚动查看,刚滚了一会,小球忽然被人捡了起来,一张放大的面孔凑了上来,而后画面一闪,消失了。

“被发现了,快走。”古晨立刻拉着金易往履带车的方向跑去,刚跑出两百米远,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跑出了木屋,一群fbi端着枪四下散开,有几个向他们逃走的方向追来。

古晨掏出一把小滚珠撒了出去,小机器人在草地上跳跃滚动,悉悉索索地滚远了,身上的尖刺射出细细的红外光,吸引了fbi的注意力,他们端着枪追了过去。

金易跟着古晨亡命似的跑了一通,到履带车跟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古晨打开车门让他先上,金易一跳进副驾位,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带着湿气的呼吸咻咻地喷在他耳后,发出“呜呜”的声音。

“啊!”金易没提防吓的低叫一声,声音未落,古晨便拔出磁力枪从车窗伸进来顶住了袭击者的头。

“别!是花妞。”金易吓了一身冷汗,一把握住了枪口,古晨松了口气,收枪上车,抓着花妞的后颈皮斥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我不是叫你跟着老k吗?”

花妞呜呜叫了两声,委屈巴拉地用前爪抱着金易的胳膊求救,金易忙把它从古晨手里捞出来:“它有忧郁症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习惯跟着陌生人的。”

“总有一天被它害死,要是被fbi抓到我们全都要暴露了!”古晨皱眉摇头,启动车子往北开去,一边开一边联系同伴,得知他已顺利脱险才松了口气。

车子开出去十来公里,终于离开了fbi的搜索范围,时间已近午夜,金易太累,抱着狗睡着了,古晨腾出手将副驾位放低靠背,又给一人一狗盖上毯子,本想把花妞拎出来丢去后座,睡梦中的金易却不放心地搂紧了大狗,力大无穷地挥开他的手,凶巴巴嘟囔:“别打它,揍你喔。”

其实花妞才是他的真爱吧?自恋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不顾危险跟自己跑来基地,其实压根就不是在担心自己,只是来找狗的吧?

古晨把自己和花妞在金易心目中的地位衡量了一下,实在不愿承认自己输给一只藏獒,想叫醒金易问问他,又觉得未免太无理取闹了,只能反复纠结地想:他到底是舍不得离开我呢,还是担心花妞呢?在他心目中到底是我重要呢,还是花妞重要?如果我和花妞一起掉下水的话,他是会先救我还是先救花妞呢……

峡谷里起了风,吹过树林和草甸,发出悠远绵长的飒飒声,履带车碾过泥土和沙砾,车身微微颠簸,自恋帝机械地驾驶着车子,陷入了爱与不爱的诡异的死循环。

作者有话要说:

“出事了?”

金易犹豫着问古晨。

古晨没有回答,将便携智脑的全息屏开到最大,打开一张网格状的地图,地图上的经纬度标注的是内湖东南方不远处一个坐标,大概就是幽灵的基地。

随着他指尖疾点,地图上浮现出一圈墨绿色的光点,像一个包围圈一般圈着一个橙色的标志,古晨盘腿坐在地上,胳膊肘支着膝盖,双手交叉抵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标志。

“是信息局的人吗?他们找到你们基地了?”金易被他的紧张感染,披上衣服坐在他旁边一起看着。

古晨“嗯”了一声,没多做解释,过了大约五分钟,包围圈东面的绿点忽然开始闪动,一开始是一个,后来附近的几个也开始闪,而后一个个变成了红色,又闪了两下,灭了。

“那是什么?”金易忍不住问。

古晨随手抓了个小滚珠递给他:“警戒机器人,绿色代表还在工作,红色代表被锁定,灭了就是代表被毁坏了。”

“他们已经来了?这么快!”金易紧张地盯着屏幕,绿色的光点正在快速消失,很快就只剩下几个了,大概是因为藏匿的地方比较隐蔽,被错过了。

“嗯。”

“现在怎么办?”金易瞬间想起了很多警匪电影里的情节——当荷枪实弹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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