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都市现代>丑夫难嫁>第59章 被捕入狱

方云宣被捕入狱,食锦楼被官府查封。

李大山不依不饶,要马成安严惩方云宣,一定要给他一家老小一个公道。

杜益山多方查证,求马成安给自己一段时间,他一定会把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马成安通融了半个月,半个月后,杜益山还是查无所获,李大山逼得又紧,天天到府衙闹腾,马成安无奈,只好判方云宣杖刑二十,收监三个月,从此不准他再经营饭铺。

李大山还嫌判得太轻,他又来吵闹,说马成安是贪了杜益山的好处,才将方云宣从轻发落,又是贪官,又是蛀虫的,指着鼻子骂他。

马成安气得不轻,也恼了。他虽然算不得什么清似水,明如镜,但也是知道分寸的,本分上的事他从没沾过一个钱字,公堂审案向来公道,这府衙上下,衙役们他不敢保证,但他和师爷两个,都是从来没收过任何人的好处的。

马成安让衙役将李大山轰了出去,又狠道:“再来闹就以无故滋事论处,将你也抓起来!”

对方云宣的刑罚已经不轻,二十刑杖看着虽少,却不是一般人能捱过去的。杀威棒打在身上,棒棒带血见肉,就算打不死,在牢里关上三个月,医药饮食都跟不上,伤口化脓、溃烂,万一发了高烧,人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要看他的造化了。

李家人都已经好了,他的小儿子最后也醒了过来,全家人虽然受了一场惊吓,但总算有惊无险。

李大山被马成安呵斥一顿,也不敢再闹。可儿子凭白遭了一场罪,在床榻上躺了小半个月才好,苦药吃了一大缸,小脸儿都瘦凹了。

李大山心里恨得慌,见人就说食锦楼如何如何,方云宣怎样怎样,恨不得人人都和他一样同仇敌忾,把方云宣恨到骨头里去。

杜益山等人日日奔走,四处查证,想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为方云宣翻案。贺双魁脾气烈,帮忙查找了几日,还是没有头绪,心里的火气再也压抑不住,这日他瞒着众人,找到陈兴的聚仙居,把陈兴从酒楼里拎出来,好好修理了一顿。

这事准是他捣的鬼。事情一出,众人就都猜到陈兴头上,可苦于查无实证,不能将这些猜测做为证物为方云宣洗涮冤屈,也只好暗暗藏在心里,继续多方查问。

陈兴挨了一顿暴揍,掉了半条命,他被贺双魁打得鬼哭狼嚎,还是嘴硬得很,咬死说贺双魁无故打人,要去府衙告他。

贺双魁恨得牙痒痒,他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杀心。看着满地打滚的陈兴,贺双魁从腰里拽出剔骨尖刀,恶狠狠劈了下来,陈兴吓得魂飞魄散,抱头团成一团,抖的筛糠一样,嘴里嚎叫不止:“好汉饶命,饶命,饶命,饶命啊……”

刀锋劈下,紧贴着陈兴的面皮削了过去,贺双魁满脸厌恶,扫了一眼陈兴尿湿的裤子,冷冷哼道:“我不杀你!杀你污了大爷的刀。为了你这种小人吃官司,更是不值得很!”

狠狠踹了陈兴两脚,贺双魁转身出门。

贺双魁一副杀人的架势,聚仙居的伙计们全都吓跑了,躲在后面偷偷瞄着前面的动静。

陈兴被打得爬不起来,叫唤着喊人,“都死啦?还不扶我!”

伙计们这才出来,七手八脚把陈兴架起来,仔细一看,众人都忍俊不禁,不敢大笑,暗自憋了半天,还是嗤嗤的笑了出来。

陈兴狼狈不堪,被贺双魁摁在地上暴打,身上脸上像开了染房,乌黑紫红淤青,已经没一处像个人样儿。他裤子上还湿了一大片,裤腿处还在不停滴水,看样子真是吓尿了。

陈兴又羞又气,贺双魁他不敢惹,这些伙计还不是随他打骂?立时瞪起眼睛,甩了伙计两个嘴巴子,又骂人:“你也敢笑我?你也配笑我?给我收拾包袱滚蛋!”

甩开伙计,回房换了衣裳。他如何去府衙告状,如何想法子报复贺双魁,不必细说。

且说方云宣,无缘无故的进了大牢,还生生挨了二十刑杖。

杜益山已经提前买通了行刑的衙役,让他们在行刑时手下留情。可不管如何留情,十下里总有五六下是实实在在打在方云宣身上的。一场刑杖下来,方云宣还是皮开肉绽,腰背处伤痕累累,纵横交错全是又深又长的血檩子。

牢房里阴暗潮湿,墙壁上没有窗户,终日都是漆黑一片。方云宣辩不清今夕何夕,只有每晚狱卒换班时,点亮过道上的灯火,他才能知道又是一天过去了。

方云宣已经无力愤怒,也无力去怨恨,他呆呆地望着铁栅外一灯如豆,明灭不定的灯火一晃又一晃,像随时就要被风吹熄似的。

方云宣觉得他的人生也像那灯火一样,随着风的方向东摇西荡,最后还是逃不过熄灭的命运。

今日是除夕夜,去年的这个时候,他正和杜益山在食锦楼中吃团圆饭,第二日他带自己回乡,见了他的伯父,也就是那一天,杜益山告诉自己,他想和自己相伴一生。

压抑的环境格外消磨意志,短短的一个月,方云宣已经对一切都产生了怀疑,他怀疑这一切都是他的妄想,怀疑杜益山对自己的感情,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坏了饭菜,然后吃坏了人。

越消极越颓废,越颓废就越难以振作,方云宣每日在牢里不见天日,见不到外面的人,他除了胡思乱想就是胡思乱想,渐渐地连自己都怀疑起来。

牢门发出巨大声响,铁栅常年被潮湿的空气浸润,早已生满铁锈,每次开门时,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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