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道袍的人根本不是神像,而是一个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道士,薛凤和王林偶然闯入,把那具坐化干枯的尸体碰了个烟消云散,独留下了一个紫玉葫芦,王林死在道士手中之后被附身,来寻找薛凤要回紫玉葫芦,却不料出了车祸,王林肉身再一次被毁,已经是不能用了,恰好蓝双双当着横死的人许下了心愿,道士缠上了蓝双双,因为蓝双双发了心愿,附身之后才能契合的最好。
整个事情的真像就是这样,让我心惊的是,薛凤说地下那个不像古墓的地方至少是宋朝时期的,那道士起码死了快一千年了,他魂魄不散,没被地府勾去,说明是个有本事的老鬼,一千年的老鬼啊!那得是什么道行?
可以这么说,要不是道士附身在王林身上又死了一次,恐怕我们这几个人人他几下散手也就拾掇了,正是因为接连出事故,附身再附身,道行大减,我们才有能力跟他斗上一斗,但问题又来了,道士紧追不放那个紫玉葫芦,为的又是什么?
不要说那是他生前的东西,从几次交手的情形看,道士并不是那种昏了心智的恶鬼,非但不是,反而很有心机,一个死了上千年的老鬼,对于身外之物绝不会看的那么重,也绝不会在虚弱之际得罪有道行的人,更不会亲身冒险要对付能驱策狗灵的薛凤。
事情是搞明白了,可跟我和蓝双双互换身体怎么也看不出来存在着必然的因果关系,用句愤怒的话说,关我屁事啊?把我拉扯进来干什么?
我想到这,又有了变化,道士紧追薛凤之际,把十几只狗灵全部用天蓬尺拍散了,就剩下薛凤喘着粗气在小院里来回的奔跑,已然是上气不接不下,道士身影如鬼魅,已然是支撑不下去了。
眼见薛凤手中骨笛去挡道士,却被他一天蓬尺拍了个粉碎,伸手就抓薛凤的咽喉,关键时刻,李一灵突然大喊了一声道:“是不是这个紫玉葫芦?”
道士并不停手,而是一掌把薛凤拍飞,薛凤的身体骤然飞起跌落在地上,吐出口鲜血,脸色惨白,显然受伤不轻,道士收拾了薛凤才扭头去看,李一灵带着玄猫半蹲在房檐上,手心上提留着一个紫色光芒流动着的紫玉小葫芦,道士看到紫玉葫芦,突然就冷静了下来,似乎连再看一眼薛凤都欠奉,只是盯着李一灵。
李一灵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道:“现在能说说你的来历了吧?”
道士沉默了一下,开口道:“老夫乃是白莲宗的掌教茅鸿源,在自家观中修道,不曾想山塌,将道观埋入其中,老夫仗着还有些道行,强行将一身功法藏入紫玉葫芦,随后进入观想,被两个盗墓的贼子惊醒,毁了老夫肉身,抢了葫芦,不得已才追到此处。”
白莲教是个很邪门的教派,现在已然绝迹,但在中国历史上却是大大的有名,之所以有名是因为白莲教专业造反,宋朝的时候反宋,元朝时候反元,明朝时候反明,清朝时候反清,总之就一句话,造反造定了,可谓造反专业户,被历朝历代定性为邪教组织。
白莲教出身就杂,又融合了佛教,道教,拜火教,摩尼教的思想和法术,自成一派,各种邪门法术层出不穷,先前龙腾山庄中的罗刹鬼娘,就是出自白莲的法术,这么说吧,白莲教中的主要人物,你就找不到一个老实人,然而这个自称茅鸿源的白莲一宗之主,却说的好像他没招谁,没惹谁,就老实的在自家修炼,突然祸从天降,山崩了,泥石流了,把他给掩盖在了里面,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茅鸿源声音无比苍老,如此苍老的声音却从娇滴滴的出,着实让人感觉的不舒服,就是像是你本来买了个水果手机,一滑屏却是安卓系统,那份别扭就别提了。
李一灵没有任何表示,还是那副德行,还有空闲从兜里掏出烟来点着,很享受的抽了一口,旁边的玄猫也是懒洋洋的样子,就这么一对组合,茅鸿源却是丝毫不敢大意,俗话说的好,人老精,鬼老滑,千年老鬼并不生气,也不恼怒,更不会莽撞跟李一灵拼个你死我活。
茅鸿源盯着李一灵看了有十几秒,很平静的对李一灵道:“后生,你也是修道之人,应知我辈修炼不易,多年功力凝聚在紫玉葫芦中,怎么也要讨回来,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结下梁子,不如你将紫玉葫芦还我,老夫立刻扭头就走,你看如何?”
李一灵深吸了口烟,吐出个烟圈,眯着眼睛道:“咱们的确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们追到这来,为得是被你附身那具肉身,你是扭头走了,我们白忙活一场,那不是扯淡吗?”
“老夫并不贪图这具女身,不如你将紫玉葫芦先还于老夫,待我找到了夺舍之人就将女身还给你们,如何?”
茅鸿源张嘴就是夺舍,看样子真不把人命当回事,李一灵又不傻,当然不会答应,嘿嘿笑道:“你从她身体里出来,我再把紫玉葫芦还给你,你不出来,咱们就没得谈了!”
茅鸿源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扭头朝我这边看了看,张六六,艾琳娜,都是手拿法器,又转头去看倒在一边的薛凤,突然叹息了一声道:“老夫千年观想,本不该如此无能,但强行进入盗贼身躯之中,又遭横死,道行已然去了大半,这些日子魂魄无依,经天罡地煞侵袭,道行再去,进到这女子身躯,使之融合,又耗费不少。”
“老夫若是现在强行脱离女身,再附女贼身上,便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