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再次看向syle,他一直在旁默不作声,此刻他淡定从容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他要与我合作,是如我一样抱着商业目的还是带有私人情感呢?我无法确定。
“考虑的怎么样了?秦总?”他的语气客气而疏离,他所说的称呼更是让我不习惯。
“能与艾浦森这样的大企业合作是我们的荣幸,不过我还需要回去和我的团队商量,也希望你们能提供一份较为详细的合作方案。”
“没问题,既然达成合作意向那么后期会有户外品牌的专人与你们对接。”
夜里海风嗖嗖,我的黑色礼服是抹胸的,胳膊全露在外面,此刻竟被海风吹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双手环抱在胸前缩了缩身子。
syle收起笑容,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他的靠近让我一时慌乱,我又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草木清香,心头微颤,竟意乱情迷了,他里面的衬衫比较贴身,健硕的胸肌若影若现,而此刻,离我的脸如此近。有那么一秒我渴望卸下所有的防备扑在他的怀里,不去管这一切。
我咬了咬嘴唇,终究说了声“谢谢”,我与他都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人了,如果逾越那不仅超越的是心房还是道德,这样的事,我不允许自己犯糊涂。
“晚上风大,早点回房休息吧,失陪了。”我低着头,他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听不出情绪,一会儿脚步声渐远,我抬起头他已进入船舱。
我没有久留也赶紧回房了。
回到房后整个人瘫在床上,心脏还是狂跳不止难以平复。
那个人,是我曾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如今他就在这;那个人,是我曾为他漂洋过海追求的人,如今他就在这;那个人,是曾给予我希望又把我推向绝望的人,如今他就在这!
在这艘船上,我推开这扇门就能与他相遇,再次看到他深邃的眼眸,迷人的轮廓。
而我,刚才却说了那样的话,我以为如今我有了孩子经历了这么多,早已能做到让一切都置身事外宠辱不惊,也只有他能这样有本事轻易撩拨我的心房,让我无法自控。
此刻,我才领悟到我不是恨他,而是恨自己,恨自己没用,遇见他就没了主意,总是想用言语激他,反观他自从离开荒岛每次相遇都像个绅士一样风度翩翩,无论我如何对待他,他都不曾发怒回击我,而是一再的祝愿我,这让我根本无法判断他内心真实的感情。
如果他像我爱他般也爱着我,他该有所反应,他会像我一样为爱发狂,会像我一样被对方影响情绪波动,而不是这样平静.
除非,他从来不曾对我动过心。
我不想继续思考下去,因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之前的种种只是我一个人自以为是,时至今日,我依然愿意告诉自己他有苦衷,有着我不知道的一面,我情愿这样告慰自己。
我们好不容易才相遇,我该问问他是不是当初就知道沉船的秘密,这些年有没有什么发现,有没有拿回艾浦森,有没有把他叔叔布雷迪扳倒。是啊,我该问问他现在过得怎样不是吗?
毕竟我深爱他,毕竟他是瀚生的爸爸啊。我可以释怀文浩的离开,为何如今放不下syle,无论他骗我还是负我这辈子他注定在我心里扎根,既然这样,不能在一起为何不能像个朋友般默默的关注他也同样祝福他呢!
心里的大石仿佛落下,人最怕彷徨,一旦有了主意也安稳不少,这样盘算着我慢慢合上双眼进入梦乡。
梦里我再次回到了奥古斯丁庄园,米歇尔和我在花园里采摘各式的花朵准备用这些点缀庄园,远处syle骑着高大的黑马,阳光普照,我拿着花束站起身迎向他等待着他来到我身畔,我仿佛能看到自己带笑而幸福的脸庞。
这时黛安娜抱着瀚生冲进庄园,她大声喊着“syle”,syle转头看她,然后策马奔向戴安娜带着瀚生和她一起夺门而出。
我撕心裂肺的大叫syle停下,让他把瀚生还给我,他们却消失在门口。
"不要!"我猛然坐起身看向周围,才想起我在一艘游艇上,我晃了晃脑袋,那种绝望的心痛还依稀能感觉到。
这些年来他们已然成了我的梦魇!
我起身梳洗完毕,找了一件白色的修身礼服套上,又打理了一下黑色如瀑的长发,在镜中我看到了一个温婉柔顺的自己,虽然生活带给我一次又一次的挫折,好在并没有摧残我的容颜,让我在面对自己爱的人时能多添几分自信。
我打开门去餐厅简单用了早餐,然后漫无目的的闲逛,心里忐忑不安,我希望能与syle不期而遇,又害怕如果遇见了如何相处。
“你好,秦小姐请留步。”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看向声音的源头,这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看着我,我有些诧异,觉得此人有些面熟。
“打扰了秦小姐,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芬西,一位来自美国的导演,很高兴认识你。”
他伸出手亲切地笑着,这个笑容,是的,芬西,我见过他,在电影里,他不就是美国洛杉矶赫赫有名的大导演芬西,曾导过多部科幻冒险题材的电影,而且他还有个怪癖,总会串一个小人物,由于他所客串过的人物通常都非常活灵活现,因此他的长相也很容易被人记住。
我赶紧伸出手与他握了握。“久仰您的大名,您的影片可是非常精彩,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您,很是荣幸!”
“秦小姐过奖了,我早前在一本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