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行的路并不是很顺利,因为目标不是很明确,所以不敢以很快的速度追赶,怕漏掉沿途的线索。
昌亚心里不断地祈祷好女千万别有任何事情,要给我好端端地回到我身边,而且要毫发无损。
行了半天,中午时分,黑沙漠上的枯树多了起来,大概这一片地界被沙化的年代不太远,但是厚厚的黑沙还是漫无边际。要是凶手不是往这个方向来,那可就麻烦了。
两人坐下来吃东西,昌亚没有什么味口,楮叔班不断劝解安慰。没想到这个粗莽汉子也会温言对人。
一个箭手最重要的不是他的技能,是他的性格,要那种一潭死水般的心境,这样的人是一个神箭手最应具备的特性。楮叔班是个性情中人,因此他没有楮伯羊取得的成就高。
突然楮叔班说道:“咦!这种爪印没见过。”
他作为一个箭手的经验,就是认识各种鸟兽的爪印脚印,在追踪鸟兽的时候,以此来判别鸟兽的大小和凶猛的程度。
昌亚听他语气显得有些惊讶,也过来看了一眼,这一眼给他带来了惊喜。原来这是水绿凤凰的爪痕,比较深,比较宽。
&是好女宠物凤凰抓的。”昌亚兴奋起来。
楮叔班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昌亚不知他说些什么。
楮叔班停下脚步说:“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比较不幸,就是好女失踪了,凤凰到处乱飞,寻找不到,落到这里休息。”
昌亚的心往下沉,急问第二个可能是什么。
楮叔班说:“第二个可能就是好女被抓后,凤凰一路跟来,跟到这里凶手休息了一下,凤凰也远远地站在这树上,因为对手过于强大,不敢接近。”
楮叔班以一个箭手的经验在分析,一个箭手同时也是一个猎人,他的分析不能说没有道理。
昌亚心里格登一跳,想到什么又没想起来,只是一个思维在心里一闪就消失了。
&大哥,你说哪种可能性更大?”昌亚的语气明显很担忧。
楮叔班反问道:“水绿凤凰是一只什么鸟?”
昌亚把凤凰的来历说了一遍,便等他的分析,现在昌亚基本已经失去思考能力,他越是想快点找到好女,就越是与敏锐的判断力离得越远。
&凰是一只神兽级的鸟,只是它目前还不够强大,只是一只吃过初级神兽丹的鸟,样子没变,不过多了一个‘凤来血凝’的杀技而已。要是它有缘吃下成长丹的话,应该会不一样。所幸它与主人心意相通,灵魂已经融为一体。”他的话等于没告诉昌亚任何答案。
本来情况就比较复杂,昌亚心里想要的就是幸运的那个答案,可是又有谁能说得准呢?昌亚冷静下来想想,要他的答案也只是要一句安慰罢了。
撇开这种妄想,昌亚心思开始冷静,突然那个一闪而过的思维一下清晰起来——为了证实水绿凤凰是跟踪凶手到这里,只要在周围找找脚印就行。因为楮叔班有一个推理是正确的,那就是对手过于强大而不敢接近,只有远远地站在这根枯枝上,因此留下了这个爪印。要是真的是这样,附近就应该留有凶手的痕迹,凶手不可能连休息也不下地吧?
有了这个推断,昌亚对楮叔班说了。楮叔班同意,两人找了起来。
但是令人非常失望,附近确实没有任何痕迹。黑沙上没有好女的脚印,也没有凶手的脚印。
昌亚的心沉到了底。如按照楮叔班的推断,那就是第一种可能了,好女已经不知去向,凤凰没有追上主人,失去了主人的消息,在这片沙漠上乱飞乱行,如此说自己现在的处境也和凤凰一样,失去了好女的消息。
望着沙漠上的两行马蹄印,他陷入到无比的孤单之中。
沙漠上风吹沙飞,前方的一切景物变得模糊起来,昌亚此时的心里也和这景物一样,看不清前面,失去了希望和信心。风越吹越大,这样的风每隔几小时就会有一次。风停后,两行马蹄印已经变得浅了,如果再有一两次这样的风,就再也找不到马蹄印了。
楮叔班说:“有了。”
昌亚失神的表情被惊醒过来,他此时脑子一片混乱,只有一样事可以做,就是等着楮叔班往下说。
&兄弟你看,沙漠的风扬起了沙尘,把马蹄印都遮盖了一半,估计再有一阵这样的风,就再也找不到蹄印了,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夜晚和半个白天,这么久的时间沙漠上该有好多次这样的风沙了,就是凶手在沙漠上留有什么蹄印脚印也早给沙尘掩了,只有这枯树上的爪印是不会被掩的。”
昌亚大喜,说道:“这么说第二种可能还是存在的么?”
楮叔班点点头,还是不无担心地说:“应该如此,方向正确与否也不是百分之一百的,依目前来看,除了这样追寻,再无它法。”
昌亚心急如焚,上了金聪就向北驰去。楮叔班叫道:“昌兄弟别太快,不要掉了什么线索。”
两人依然是一路向北地走,可是到了傍晚,再也没有水绿凤凰的爪痕,别说爪痕,就是连鸟叫声都听不到,黑沙漠一片寂静。
夜晚两人不再追,怕漏掉什么线索,有些线索如凤凰的爪痕只有在白天才可以看到,只有见到一点线索,才不会错了方向。
第二天天刚亮,昌亚就去追,没想到这一天也没见到什么,不禁又开始怀疑追错了方向,他看看楮叔班,楮叔班也是一脸迷茫。
眼见黑沙漠黑沙茫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