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道通顿时语塞,这还真是他未曾想到的,所谓“壮志未酬身先死”,自己一腔热血可抛,但亡国之险,可不能不忧。
邓家二儿子邓宪道:“正是你有理,反也是你有理,你到底是何人?”
乌刚笑道:“公子莫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你找到卫家后人,你当如何做?”
邓宪道:“奉之为君,邓某效犬马之劳!”
乌刚竖拇指道:“够忠义,伊策一事,在我看来,大有学习之处,他虽然做下错事,却因为他是驸马爷,中洲人们却能忍受他,认为他做皇帝也能接受,就算是没有玉玺也能说得过去。为了什么?因为卫家传言已经没有后人,他是驸马,他所做的这一切,被所有人都看成是名正言顺。”
邓道通摇手道:“卫家既没有后人,岂不是空谈,再说你反了伊策,却不是名不正言不顺吗?你大罪在身啊!你回去等待着我来征服你吧!”
乌刚大怒,道:“你以为我乌刚会做这种事?也太小瞧我了。”拔出七天踏雁宝剑在手,道:“家父七天踏雁神剑为证。”
邓家三个公子也都拔出武器在手,只要瞧出乌刚稍有异动,便出手抢攻。…
邓道通惊奇异常,说道:“你是,何意?”
“卫家岂会无后?这又是你邓大人所万万想不到的。”拉了卫见向前一步,邓道通下意识地在椅子上向后靠了靠。邓家三个公子伸剑便刺,乌刚迅猛地在三把剑是各弹一下,三把剑都掉在地上。
三个公子都叫道:“离我父亲远点!”
邓道通回神说道:“乌公子,你说什么?”
同时感觉乌刚的能量在不断扩张,向自己挤了过来。
众人正惊疑间,忽觉眼前奇光闪耀,正不知是什么?却是卫见手托一个端方四正之物,灿烂养眼之极。卫见白裙胜雪,姿态高贵,神色之间不容侵犯,直惊得邓家父子目瞪口呆。
卫见问道:“邓大人,你可识得此物?”
邓道通如何不识,卫见手上拿着的正是那遗失多年的玉玺,皇权的证物。他跪拜八下,诚惶诚恐道:“姑娘是什么人?怎会有我中洲国的帝王权符?”
乌刚正色道:“卫皇家的独苗,二公主卫见。你可知道如何去做?”
邓道通起身,退后一步,突然伸爪向身后那名旗手的咽喉抓去,卫见喝道:“住手!”
邓道通返身跪下,道:“公主的身份不宜外泄,还是让卑职……”
卫见看那名旗手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连一个谢字也说不出来。说道:“我卫见从今日起不再躲藏,邓大人,天下归心,从你开始,你可应诺?”
邓道通忽觉多年来志愿得偿,万分欣喜,道:“万死不辞!”站起身手抚胸脯又道:“天下百姓的心如同我一样迷失已久,如今曙光乍现,将重新聚拢在一起,希望像火苗已经点燃,它会熊熊燃烧。”
乌刚扶着卫见下了高塔,邓道通直送下来,吩咐后军变前军,向后退军八十里。
卫见那颗被雾锁深深的心,就在今天,在那高台之上,被一阵清风吹得烟消云散,她长舒一口气,同时双眸蒙眬起来,却在蒙眬中看见黑暗已经撕开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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