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莘含笑点头,墨司临咬咬牙,终于还是一股脑的把糖塞进了嘴里。
云莘忍不住笑出了声,墨司临黑着一张脸,拿起一旁的茶碗一顿猛灌,脸色都涨的通红,看着云莘道:“快喝药。”
云莘笑着点头,拿起碗来喝了下去。
墨司临见她喝了药,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躺着睡一会儿吧,发发汗就好了。”
云莘摇摇头,拿着墨司临的手搭在自己额头上,道:“公子,您试试,小的不发烧,刚才鼻子有点堵,现在完全好了呢。”
墨司临伸手试了试,的确不烧,可是墨司临还是皱眉,“那就躺着休息一下。”
云莘摇头,“不想睡觉,我精神好着呢。”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正是至轩。
墨司临道:“进来。”
至轩走了进来,道:“少爷,县衙门里来人了。”
墨司临皱眉,云莘道:“公子,恐是有关今天周书文的事儿的。”
墨司临点点头,道:“进来。”
至轩点头,转身下去,没一会儿,便带了一个腰间挂着佩剑的官兵走了进来。
那官兵走了进来,双手抱拳行礼道:“参见太傅大人。”
墨司临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官兵道:“大人,小的奉县太爷之命前来禀报,周书文的案子需要传祝先生去做一点证供和签字,不然没法关押。”
墨司临皱眉,“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让他把证供拿来这里,签好了你再带回去。”
那官兵一愣,似乎没料到墨司临会这么说,面露难色,云莘拽了拽墨司临的衣袖,道:“公子,哪有把证供带出来的啊,没事儿,我再去一趟不就得了。”
墨司临皱眉,“你染了风寒。”
云莘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刚喝了药,现在全好了。”
说着,云莘便穿鞋下榻,道:“这位官爷请去外面稍等片刻,我这就前去。”
那官兵见云莘为自己解围,激动地不行,连连道:“祝先生无需着急。”
说着,便行礼转身退了出去。
云莘穿好大衣,道:“公子,那我先去了。”
墨司临黑着脸,“你自己去?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本公子与你一起。”
云莘一愣,“外头天快黑了,公子就不必移步了,我让冷颜陪着我,没事的。”
墨司临皱眉,“冷颜能帮你说上话?”
云莘一愣,就见墨司临道:“还不来推本公子出去。”
云莘只好上前,给墨司临拿了厚厚的披风来披上,推着墨司临走了出去。
两人坐着马车去了县衙,刚一下马车,云莘就见眼前冲上来了一个人,身子一轻,却是身后的墨司临拉回了自己。
王桂花扑了一个空,双手在空中乱抓着,身后的周祥瑞急忙扯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往前。
云莘暗暗吸气,幸好是墨司临拉了自己一把,要不然这时候自己的脸都该被王桂花给抓花了。
王桂花被周祥瑞拉着身子,双手还在空中胡乱的抓着,“云莘,你这个黑心烂肠子的毒妇,俺不能饶了你……”
云莘不做声,只是冷冷的看着王桂花,身后的官兵上前拿着剑挡在两人之间,看着王桂花怒斥道:“干啥干啥?无知的乡野妇人,这位是清心茶坊的茶艺师,你也敢胡乱动手?若是抓伤了,就得把你也下大狱。”
王桂花哭喊着,“书文啊……我的儿……你怎么这么可怜啊,摊上这么个毒妇,你被她害死了啊……”
周玉蓉站在身后拉着王桂花的手臂,看了看云莘,也未作声。
那官差道:“别瞎嚷嚷,这是县衙门,不是你们村儿,你再敢瞎嚷嚷,便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王桂花被这话吓得面色发白,不敢再哭喊,只是愤愤的瞪着云莘,像是要把云莘给吃了一样。
云莘冷笑,“桂花婶子,如果周书文不三番两次的来骂我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报官,自己的儿子自己不管好,出了事儿就怨别人,不是我说句不好的,这回是我,我就报官便作罢,若是换了旁人,只怕你现在该给你宝贝儿子收尸了!”
王桂花气得不行,又要冲上来打人,周祥瑞伸手拉着她,怒斥道:“住嘴!你还嫌不够乱啊,非得进去陪着书文一起坐牢才甘心吗?”
王桂花白着脸,周祥瑞说完,又看了眼云莘,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没说话,拉着王桂花进了县衙的大门。
这边云莘也推着墨司临走了进去。
陈正国坐在上首,道:“你们就是周书文的家人?”
周祥瑞急忙上前,道:“是,大老爷,小人是周书文的爹。”
陈正国看了周祥瑞一眼,道:“周书文口口声声说这位先生欠他的钱,所以到了茶楼门口大吵大闹,影响茶楼的生意不说,就算是本官去了现场,他还是无比猖狂,大放厥词,本官忍无可忍,才将其关押三天,今日叫你们前来,就是来签字认罪,如此三日之后便可以来领人了。”
周祥瑞点头,王桂花却急忙摇头,大声道:“大老爷,大老爷,不关俺们书文的事儿,都是这毒妇心肠歹毒想陷害俺们书文啊,大老爷啊,您一定要为俺们书文做主啊,俺们书文自小念书,现在被这毒妇害得不能考科举了,如今如果再认罪坐牢,那就是一生的污点了啊……千万不能认罪……”
陈正国皱眉,“大胆妇人!周书文大放厥词无比猖狂是本官亲眼所见,难道你还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