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拉我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她现在不能跟皇上……”颜虹架着小羽回了她的房间,这才解开了小羽的穴道,小羽立刻炸了起来,又要往外冲去。
“慢着。你急什么。皇上跟主子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我来管了,我看你是被主子宠得不知天高寺厚,直以为你是主子了?”颜虹冷笑地问,小羽回头怒目相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担心主子的身子,万一,万一主子当真是……那该如何是好?”
颜虹道:“就算当真是那又如何,日子尚浅,能有什么坏处。男女之事,你不懂莫再搅和。况且,拿这未能确定的事儿打搅了主子与皇上,你当你自己有几个脑袋,皇上可不是主子那般好气性,真惹了皇上不喜,你道你还能继续留在这上清宫?”
小羽有些呆呆地抬头问了颜虹,“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主子是主子,皇上是主子的夫君,主子护着我们,但若惹了皇上不喜,便如同皇上身边的人惹了主子不喜那般,如何能再贴身伺候主子。小羽,你莫忘了余韵,那还是与主子自小一起长大的,作为奴婢,就该有为奴婢的自觉,忠心与自知之明,都不能少!”颜虹冷冰冰地说完,转身走了出门。
“爷的意思是,弘晖要进宫?”四阿哥胤禛与四福晋那拉氏共处一室,那拉氏第一次扬声地问,四阿哥胤禛道:“是。福晋,府里的情况,你心里亦有数。”
“妾身往后会管好内宅,同样的事儿,不会再有第二次!”与四阿哥胤禛夫妻多年,那拉氏亦知晓四阿哥所指,她想要证明她可以保护自己的孩儿,她不愿让她的孩儿离开她,不愿的!
四阿哥胤禛道:“福晋不过是一时情急,真正的危机,远超你我的想像,爷不能拿弘晖来冒险。让弘晖入宫,皇贵妃会帮爷护好弘晖,如此你我才能真正全心全意地把府里肃清干净。”
四福晋那拉氏想要反驳,又无从反驳,她的弘晖就在她的眼皮底下险些丧命,若不是丰离提醒,哪怕弘晖死了,她也只当那是意外,是风寒。只是想着,那拉氏就打了个冷颤,她想张口说,让德妃照看弘晖,可一想到婆婆对于四爷的不喜,对于十四爷的偏爱,她又说不出来。
一滴滴的泪无声地落下,四阿哥握住她的肩,无声地安慰着她,“皇贵妃的性子你也并非一无所知,弘晖在上清宫里,断不会受了委屈,你若是想见弘晖,可以随时的进宫看她。只是,爷越过额娘将弘晖将由皇贵妃照看一事,半个字都不能透露,你可知?”
那拉氏一颤,抬头看了丈夫,哪怕她再不懂外面的事儿,也知道皇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而皇贵妃并非四爷的生母,若是旁人知晓四爷越过婆婆而将嫡子托付于皇贵妃,为四爷生母的德妃首先定会发难,其他人同样会煽风点火,那他们四贝勒府将会被群起而围。“四爷放心,妾身定不会给四爷添麻烦。”
有一些话,哪怕那拉氏是他的福晋,胤禛亦不会说完,生在皇家的人,留有一线之地,那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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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答应了,第二日便以丰离于宫中寂寥,抚养四贝勒长子弘晖的旨意便下达各方,德妃听闻时,脸色一僵,但康熙的理由让德妃无从发落,那似是丰离的要求,而似这等无伤大雅之事,康熙当然要顺着丰离,所以才这般不曾顾及到她。德妃是连发作都不能,若是发作了,焉不是对康熙的旨意不满,这么大的罪名,她担当不起。是以,哪怕面对惠妃宜妃的冷嘲热讽地说起,这长子嫡孙的,怎么皇上没交给姐姐或是妹妹照看的,但是越过了你,给了上清宫。德妃也只是笑应着,那不过是自家孙子投了丰离的眼。
转过身,关了宫门,德妃还是忍不住砸了个花瓶,这真真是打脸呐!
倒是进宫来谢恩的胤禛与那拉氏,顺便带上了弘晖的一些日常用品,丰离瞧着那拉氏有些憔悴的在容,有些不满意,提点地道:“去了德寿宫,可更要憔悴些才行。”
那拉氏一愣,有些反应不过丰离的意思,倒是丰离不知取了些什么抹在那拉氏的脸上,“进了宫,哪有不往德寿宫请安的事儿,弘晖进宫,在德寿宫里,你可是不得已。”
四阿哥胤禛一看那拉氏那显得惨白的脸,结合丰离的话,一下子就明白了丰离的意思,心中暗笑,在许多事情上,丰离其实很是坏心呢。虽然在他的额娘面前示弱有些可怜,但不得不说,这样一来,那拉氏会省了许多麻烦,至少德妃不会再拿着已经很可怜的那拉氏出气儿,反而更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
“弘晖进了宫里,你想随时见他都行,若是不想进宫的,只管让人往宫里传句话,我让他回去看你。儿子是你的儿子,谁也抢不走!”为人母的心,若不是迫不得已,谁又想要自家的孩子离开她的身边呢,丰离安抚地与那拉氏说,那拉氏福身道谢,“多谢皇贵妃。”
因着满宫的目光都在上清宫上,丰离也不多留他们夫妻,自让他们往德寿宫去。
弘晖住在上清宫的事儿拍定下来,比起丰恒来,弘晖也是个听话的孩子,听说是康熙旨意让他留在宫里陪着丰离,虽是眼眶有些红红的,但还是没哭没闹,而丰离与他解释了他可以想出宫去看阿玛额娘都可以的,小弘晖的心情便好上了许多。
因着弘晖身子还有些虚弱,足足躺了大半个月,这才得以出去外面跑跑跳跳,以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