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由康熙的赐婚旨意下达结束,萨仁完全想不到自己竟然还能咸鱼翻身,由此而达到了一直想要达到的目的。她欢喜地与有些呆愣的十阿哥胤俄一起叩谢隆恩,全然没有注意到泽福晋那完全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而几个由头到尾看完了的几个阿哥们呐,都暗自摇了摇头,往后十阿哥便会知晓今日犯下了多大的错,到那时,别说什么绝不后悔,只怕是要悔得肠子都青了。
康熙挥手道:“既然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下去吧!”
泽福晋起身先道:“臣妾告退。”
临走时,目光看了一眼丰离,微微摇了摇头,这才举步离开,八阿哥胤禩微微一笑道:“皇阿玛,儿臣等告退!”没想到会看了一场这么大的戏,此次出塞,这算是意外之喜啊!
其他人都纷纷告退,又只剩下康熙与丰离,丰离拿着卷好的字,轻轻一叹,“皇上又何必如此,我那侄女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简单不简单的,都是老十自己喜欢的,强拦着不过是让他不满,你有心,他却未必领你的情。而且人已经跪在了帐前,这个婚总要赐,若不然,你颜面何存?”康熙笑着说。丰离垂眸,“皇上若非顾念着我,纵是人跪在了帐前,嫡福晋这个位子并非非她不可。说来说去,皇上亦是中了萨仁的计。”
康熙笑了,“不过是点小技俩而已,无伤大雅。嫁了老十,将来是福是祸,却是未必!”
丰离的眉头直跳,康熙说得如此冷漠,当真是为了这事儿厌了十阿哥,丰离舔了舔干涩的唇,“其实,十阿哥年纪还小。”
“朕十六岁已经与鳌拜斗智斗勇,阿离十六岁时,亦闯下了诺大的家业,他如今已是成人,还小?”康熙揶揄地问了丰离,丰离想说,不管是康熙还是她,都不能算个正常人好吧。康熙却已经走了过来,“不必将这些人放在心上,不管是老十也好,萨仁也罢,他们让你不喜,往后不见他们就是了。”
丰离嗔了康熙一眼,“这我还要皇上教吗?”
康熙笑了,“朕只担心阿离顾念着你大哥,对萨仁诸多忍耐。”
“科而沁的事儿,皇上知道的不比我少,现下我大哥可是已经被我阿玛踢出了继承人的候选,这其中的原因,皇上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丰离幽幽地开口,康熙目光闪闪,“温柔香乃英雄冢,瞧朕不是也躲不过吗?”
此一句引得丰离掐了一把康熙的腰,“可没看出来皇上哪里躲不过了。”
康熙笑着捉住丰离的手,“阿离可要手下留情,阿离不喜欢听,往后我不说这话了就是。其实,就当是朕坏心,朕巴不得阿离身边的人都伤了阿离的心,这样,只有我一个人对阿离好,阿离也就只会都念着我一个人,全心全意地只念着朕一个。”
“皇上可真真是贪心啊!”丰离知道康熙这话说的是实话,偎入康熙的怀里,康熙抚过她的后背,下巴抵着丰离的头,“是啊,可真是贪心!”
何必为了旁的人费心太多呢,他们的日子,好好地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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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立秋,康熙才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京,泽福晋与丰离和流舞都哭了一场,末了不忘叮嘱她们,萨仁进京之后,她们只当她是陌路,她也会将萨仁从族谱中除名。当作是她不听长辈之命,执意要嫁十阿哥的惩罚。丰离听入耳,流舞却是有些犹豫,那毕竟是她的侄女啊,泽福晋何必如此心狠。
“你不可心软,你纵是不念着自己,也想想哥儿姐儿。皇上正值当年,太子及诸阿哥却渐渐长成,这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你道萨仁拼着被我从族谱中除名也要嫁给十阿哥,难道她就有那么喜欢十阿哥,他们认识才久?”姜还是老的辣啊泽福晋见过那么多的人,她那孙女打的什么主意,她比谁都要清楚,正因为清楚,她断不会让她有半点祸害她两个女儿的可能。
流舞倒是想说情到深处无关日子的长短,可看丰离也冷着一张脸,显然对她同情萨仁也不甚认同,轻轻一叹,“萨仁毕竟刚入京,初时若我和阿离都不曾照料她,那得让京城里的人剥她几层皮。”
“那也是她自找的,京城鱼龙混杂,踩高就低的事儿,阿离不是不与十阿哥说过,那些话,十阿哥定然也与她说过,可她听了却依然我行我素,不过就是看准了你心软,一但真嫁了十阿哥,你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定会帮着她在京城站稳了脚,可她一但站稳了脚之后,舞儿,你说她会如何?”泽福晋以为流舞吃了那么多的苦,这单纯易相信人的毛病总的改了吧,没想到还是一样。
流舞唇动了动,泽福晋道:“别说什么不会的话,萨仁从小在科而沁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当祖母的,比你这当姑姑的要清楚。你给我记死了,不管萨仁发生什么事儿,你都不许管她。”
“额娘!”流舞不太想听,泽福晋狠狠的戳了流舞的脑门子,厉声问道:“记住没有?”
都快要当人祖母了还给额娘戳脑门,流舞很是羞涩,只得不太情愿地应了一声,看到骑在马前上那英姿飒爽的苍泽,流舞挥手唤道:“阿玛!”
借机开溜了去,泽福晋十分无奈,只得转头看了丰离,“舞儿听不进去,回京之后,还得你多看着她。”
“额娘放心,我心里有数!”丰离总与流舞不同,泽福晋心知丰离心中有主意,自小到大,流舞这当姐姐的却蒙丰离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