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钱氏、魏海等人先后亡故,会对展宁动手的人,实在不多。 。
虽说寻人一事毫无线索,严豫又有极大的嫌疑,但面对景帝的问询,以严恪的立场和个‘性’,就算心中不喜严豫,也只能就事论事,道严豫战败一事不能简单论罪,边关也经不起二度易帅,否则到时候军心涣散,边境防线崩溃,北漠铁骑长驱直入,利剑直指京师,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展臻,排开展宁的因素不提,从他内心而言,在景帝的众多皇子中,他最看好的人其实是严豫。在他看来,这个人该狠的时候够狠,该强硬的地方强硬,虽然刚远胜于柔,可比起端王严懋这种纯粹的玩‘弄’权术之人,严豫是个能成大事、也能做实事的君主。以梁朝眼下表面上‘花’团锦簇,实则内忧外患的情势来讲,严懋的个‘性’海更适合做这个王朝新的主人。
心头对严豫先有所肯定,展臻自然更不会说不利于严豫的话,而是与景帝道:“睿王爷行事作风虽强硬,但多年以来,并未有过刚愎自用不分轻重缓急的情形。睿王爷此举或另有深意也不一定,陛下不妨再给睿王爷些时日,静观其变。”
景帝对二人的回答似乎‘挺’满意,最终在满朝纷纷扰扰的争执里,一锤定下音来,再缓两日,看看严豫的表现再说。
展臻和严恪都是被景帝‘私’下单独召见的,待景帝问完话,两人相携出了宫‘门’,再度说起严豫在边关闹出的风雨,严恪皱了眉道:“展臻,你有没有觉得,以睿王爷的个‘性’和一贯的行事作风,不该被北漠打压得这么厉害,而朝中质疑他的声音,似乎也太多了?”
严恪从展宁口中已经得知,严豫也是重生而来,而且他上一世还登上了九五之尊之位。
这样一个本身就强悍的人,又比别人提前知悉以后多年的事,更知道眼下许多人都不知道的秘辛,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僵局?仿佛被北漠和端王严懋联手压着打一样。
太过示弱,便是反常。
严恪想要表达的意思,展臻一听就明。他皱眉稍稍想了一阵,脑子里突然闪过一点光芒,“严豫目前的处境,倒有些像刻意为之。但若他是故意让自己陷入这样的不利局面,为的是什么?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他具体想做什么,暂时还没有眉目eads;。”严恪眉头深锁,压低声音道:“但若真是如此,那么一切便是他有意安排好的,阿宁的失踪,说不定也是这其中的一局。我们之前查得不够谨慎,应该再增加人手,对严豫有可能藏人的地方,一处一处再详细探寻。”
展臻点了点头,道:“只不过这么盲目地找起来,如同大海捞针啊!”
严恪想了想道:“且先找着。我去见一见皇祖母,她身边的素锦姑娘是个机灵人,我想办法托她从德妃娘娘那探点消息,或许严豫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是我们不知晓的。”
京师的纷争,用两日工夫便传到了钱平镇。
今年萧关的天气莫名,往年开‘春’之时,常常见不到一滴雨水,今年的绵绵冷雨却总来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