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淑贵妃拉住,何然才发觉自己这是不是太冲动了。瞅了瞅手中的一块砚台,这要是砸下去,若是砸中了,想想何然就觉得脊梁背阵阵发冷。
砰地一声,何然把砚台掷在了龙书案上,重重的冷哼一声:“老八,你自己说今天我该不该罚你?若是罚你你心中可会怨恨与我,若是不罚你,难消我心中之气。”
淑贵妃用手抚了抚何然的胸膛,劝解的说道:“皇上,父子间没有隔夜仇,就算你要罚八皇子,八皇子也会坦然接受的,老八你说对吧?再说了八皇子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你是不是该让他起来回话?”
八皇子何俊文也明白淑贵妃这是在帮自己说好话,感激的看了淑贵妃一眼,语气越发的诚恳:“二臣知道自己犯了过错,父皇要惩罚我,儿臣绝无怨言。”
顿了顿,何俊文泫然欲泣的说道:“其实自从出了桐城,儿臣就后悔了,后悔自己冲动的举止,本来是准备立马返回皇宫的,可却在半路被人骗了,差点被人贩子拐卖到别的地方。”
何然一停顿时炸了毛:“岂有此理,中桐国什么时候人贩子如此横行无忌,竟敢连我的皇儿也敢行骗。”淑贵妃已经走了下来,把何俊文拉起来:“让母后看看,老八变瘦了,也黑了许多,真是苦了你了。”
对于淑贵妃没经过何然同意就把何俊文拉起来,何然扭过头,当做没看见,就做是默认了淑贵妃的举动。
“儿臣不苦,就是在外流浪的时候每时每刻都会想到母后跟父皇,自从从人贩子手中逃出来,身上身无分文,路途中感染了风寒,幸得一群乞丐不遗余力的救治,这才从阎王手中逃了一条命。”
按照柳灵儿交代的方法,八皇子越说越惨,淑贵妃听了心立马就软了,那些责骂的话语哪里还舍得说出来,眼眶中含着泪,何俊文可是淑贵妃一手养大的,虽不是母子,却比母子之间的感情还要来的深厚。
就连一头怒火的何然,被何俊文几句话一说,也改变了心情,此时是担心自己的孩子外面到底受了多少苦,恨不得把那些给自己孩子苦头吃的人抓进天牢之中。
最后当何俊文带着何然和淑贵妃的浓浓关切走出大殿的时候,看着外面的阳光还是一副恍然若梦的感觉:父皇真的没有责罚自己,还说自己有了主见,外面走了一趟阅历增加了,直到现在他还怀疑那个是不是自己父皇,以前父皇可是在自己犯了过错就必定追究的。
不管怎么说,就算父皇转了性子,可结果是不错的。正准备去找柳灵儿,只见远处一群宫娥围着一个少女朝着这边走来,仔细一瞧竟是自己那个姐姐何研儿,何俊文愣是转变了方向,这回要是被何研儿缠住,估计只能等明日才能看见柳灵儿了。
大概何研儿是瞧见何俊文的,而且还八弟八弟的喊了两声,何俊文一听哪里敢停脚,走的愈发匆忙。何研儿一见,顿时嘟起了红唇:“这个八弟,怎么这样子,看见我怎么这样躲着我,难不成我还能把你怎么了。”
对着身后一个漂亮的宫娥问道:“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可怕?”那个漂亮的宫娥一听问的是自己,小心肝颤了颤,连忙摆手:“公主这么善良,怎么会可怕呢!”
何研儿瞅了一眼宫女那白皙的小手,不自觉的就把那双摆动的手捏住了,在手中揉了揉,这手感摸起来不错呀!哎,要不是现在要去给父皇母后请安,真得好好摸摸。
那个小宫女胆子差点被吓裂,偶滴亲娘!公主不会对我做这么,不要啊!我还等着过几年出宫嫁人呢!好在何研儿捏了两下就放下来了,小宫女连忙把手缩进衣袖,心中更是想到回去是不是该用墨汁把手涂黑,这样才能免遭公主骚扰。
就在柳灵儿住进桐城皇城中的时候,采完药的古小言也回到了东楚国的帝都。跟去采药的时候不一样,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却是两个人,同样带回帝都的是他捡回来的人。
他采到白玉参后半路上捡到一个受伤的面巾女子,本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他顺手把这个面筋女子带到了池潼关。原本以为凭自己的医术,怎么这也能把这个面巾女子救好。
可却事与愿违,古小言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愣是没有救醒这个面巾女子,但也没让面巾女子伤势恶化,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面巾女子老是醒不过来。
这个白玉参要回帝都交给师傅,可又不能把这个人事不省的面巾女子丢在一边,古小言只能搞个折中的办法,租了一辆马车,把这个面巾女子带着回帝都。
自己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难不成自己的师傅君御医还治不好,自己还没见过君师傅治不好的人,当然死人除外。
回到了帝都,带着面巾女子古小言就去找自己师傅,此时正是下午,君御医有个习惯,下午必然要睡中午觉的。古小言太医院没找到人,直接去了君御医的卧室,顺利找到了睡得正酣的君御医。
捻起君御医的胡须,古小言拿着胡须挠起君御医的鼻子,不到三秒钟,君御医啊切得打起了喷嚏。被这么一折腾,想不醒来都难,睁眼一看是古小言,君御医顿时气冲冲的说道:“古小言,我说过我睡觉期间不准打扰的,是不是没长耳朵?要不是你那个死鬼老爹,我现在都要把你扔进毒缸里面。”
古小言缩了缩脖子,此时君御医正在气头上,他可不敢再进一步的激怒他,不然他真把自己塞进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