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珍儿虽然彪悍,但不代表她不畏人言,所谓人言可畏,闲言碎语中伤起人来,那可是杀伤力十足,就这么两盏茶的功夫,整个酒肆已经有不少人交头接耳,而她们的眼睛不时的看向柳灵儿他们这桌。
用脚趾头想想,都能大致猜出来他们在说什么,而且这股趋势愈演愈烈,不知道经过这一张张嘴,最后会传成什么样子。
不说胡里,他一大老爷们,脸皮厚点当做没听见也不觉得什么丢人。萧珍儿就不一样,她现在隐约觉得自己是孟浪了,为了一个胡里把自己弄得不上不下的,简直气得想呕血。
一行人随着百里贤走回了驿站,一路上萧珍儿多次想拿回自己的衣架,均给柳灵儿搪塞了过去。开玩笑,这个杀器给了你,你一个没忍住,拿着它再次撵着胡里跑上几条街,说不定就满城轰动了。
来到驿站门口,跟急匆匆从驿站中走出的萧怡啸差点撞在了一起,萧怡啸刚稳住步子,就见自家妹妹扁着嘴,一把拉住他哭诉起来:“哥哥,你要为我做主,惩治一下胡里这个大胆狂徒,这厮不仅偷看我洗澡,还毁我清白,嘤嘤,小妹我不活了。”
本来萧怡啸就听阿福禀报说胡里无法无天,竟然欺负公主,没顾得上细问,他便去找胡里去理论,哪知道胡里不在自己屋中。
又去了自己妹妹那里,恰巧萧珍儿穿好了衣服拿着衣架撵胡里去了,几乎是前脚刚走后脚进来,萧怡啸自然又是扑了一个空。连续扑空,萧怡啸就觉得一定出事了。
问了驿站中的人,这才知道了胡里似乎慌慌忙忙的跑出了驿站,然后看见萧珍儿追打了出去。
唯恐自己妹妹吃亏了,萧怡啸这才匆忙的赶出去,这才跟柳灵儿他们撞在了一起。不过一听自己妹妹受了天大的委屈,胡里那厮如此畜生,不仅偷窥自己妹妹,还对自己妹妹做出了不轨之事。
其实萧怡啸理解错了萧珍儿的意思,后面那句还毁我清白,完全是胡里口无遮拦损了她的名节。
可萧怡啸不知道,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气,而这几乎成了导火索,一下子把这心中的火气点着了,心头火腾地冒起来,谁也挡不住。
一个闪身,直接揪住了胡里的衣服,一番横冲直撞,把胡里抵在了墙上,不由胡里边说,直接捏起拳头对着胡里噗的就是一拳。
边打嘴中还念叨:“胡里你这个王八蛋,qín_shòu,qín_shòu不如,竟敢糟蹋我的妹妹,亏我一路上还把你当朋友,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人面兽心,我真是瞎了眼了。”
几乎是吼出来的话语,嘴中的唾沫星子根本不受控制,对着胡里的那张脸,一喷一个准,不一会儿胡里就被萧怡啸的唾沫洗了一把脸。
看着胡里被自己哥哥又是打又是骂的,萧珍儿心中出了一口恶气,别提有多舒畅了,原来自己二哥也是可以这样威猛,怎么平日里一点没看出来。
眼看着萧怡啸对着胡里另外一边脸再来一拳,好使整张脸两边一起肿起来来上一个对称,关键时刻被百里贤一手拦住了。
现在胡里可是百里贤的护卫,自己的手下被人一拳一拳的打着,虽然不是打自己,可是打自己的脸呀!这种丢份的事情,先前是没反应过来,这会反应过来了,岂有不拦之理,那样会寒了手下的心的。
其实以胡里的身后,萧怡啸还真不是对手,换阿福过来揍得胡里没脾气还差不对,可是怎么说自己都有点理亏,有理行遍天下,自己理亏还不能容忍别人发泄一下,那就说不通了。
白挨了一拳加一脸吐沫,胡里不用百里贤帮忙,一下子掀开了萧怡啸的手:“二皇子,你打够没?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下手,是不是过分了。”
“过分!你这厮对我妹妹做了过分的事情,现在竟然倒打一耙说我过分。”萧怡啸在自己妹妹的问题上,丝毫不退让,对着胡里是步步紧逼。
“这件事情我是冤枉的,我就是被人陷害的,对!你去喊阿福,就是你那侍卫阿福陷害的我,不信我们可以当面对质。”胡里吐掉嘴中的一些血水,愤愤不平的说道。
众人脸上一片惊愕,谁也想不到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竟是那一脸憨厚的阿福,打死别人都不敢相信,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跟阿福有关!”萧珍儿和萧怡啸明显是不信,阿福跟了他们很多年,他的品行他们是知道的,绝对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萧珍儿横在萧怡啸和胡里中间:“胡里,你编什么瞎话懵谁呢?阿福怎么可能挑唆你做这事。”
“是非黑白公道自在人心,你把阿福喊来,要是他不承认,我,我就,我就认栽!”要是阿福死不承认,胡里想想自己还真办法了,这黑锅不会自己背定了吧!
回到了屋中坐好了,就连小和尚慧可,中桐国的七皇子何俊文也过来了,满满一屋子人坐着也不说话,纷纷研究着手中的茶杯。
不一会,阿福便被萧怡啸喊了过来,憨憨的对着自己主子行过礼。阿福就眼观鼻,鼻观脚,低头站在当场。
胡里先是忍不住,跳出来对着阿福指责道:“阿福,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阿福脸上一片茫然,似乎不知道胡里在说什么,缓缓的开口说道:“胡公子,我也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你?”
擦!丫的竟然当场装傻了,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这回答跟没回答一样,翻了一白眼:“那你说,早上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