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摇了摇头,道:“本来第二天老校长就要出院,所以在头一天,老校长就让子女回家了,毕竟都是有工作的人,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身边。”
“这也不对啊!”我大为疑惑道:“老校长有4个子女,就算一个走不开,那也不可能都走不开啊。”
“刘校长从头到尾就没露面,也不知道他整天在干啥。”赵凯苦笑道:“现在老四整天堵在派出所门口,还拉上一条横幅,上边写着‘还我父亲,血债血偿!’我真是百口莫辩,这段时间一直守在家里,哪也去不了。这件事给派出所,乃至县局都造成不小的影响,王局长昨天还特意给我打电话说这件事,他现在压力也不小。毕竟……”
“毕竟老校长家势力不小?”我笑着接话道。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继续道:“那现在,你想我怎么帮你?”
他深深的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睛,坚定道:“证明老校长死于非命!那样的话,与我就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家人也不会再去所里闹事。”
“主意是不错,给我也这样做。不过,拿什么来证明?”我仔细的想了想,分析道:“医生说老校长是突发心肌梗塞,但是从死状上来看,傻子都能看出来是被吓死的,可医院敢承认是被吓死的吗?那样的话,以后谁还敢去那家医院看病?”
“可不是嘛!”赵凯掐灭烟头,义正言辞道:“当初我就提出来老校长是被吓死的,可医院一口咬定是突发心肌梗塞,老校长家人更是认为我在逃避责任,故意编瞎话。所以,我只能来请你出面,早日平息掉这件事。不然闹到市局,不单王局那边不好交差,连我这个所长可能都要脱掉这身警服了。”
他摇头叹息,摸着警服的衣角,眼神中充满恋恋不舍。
他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这个岁数在官场上,且不说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他年轻时就是一名人民警察,干了大半辈子,要他一夜之间脱下警服离开岗位,给谁心里都会难过。
“这个老校长是不是做过啥坏事?”一直没说话的干爷爷,开口道:“或许是有啥仇家?要不然怎么会被吓死呢?”
赵凯抬头看向他,支吾道:“这个……小阳肯定是知道的。”
“哦?”他转头看向我,问道:“小阳,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悻悻的耸肩,道:“肯定是李静怡母女咯。除了她俩,我想不会有其他人。”
见干爷爷还是一脸迷惑的样子,我忽然想到他还不知道十年前发生在学校的那件事。
我以最简练的语言说出来,谁知他大手猛的拍在八仙桌上,厉声道:“这样的人活该被吓死!为非作歹,仗势欺人,欺男霸女,还有没有王法了!依我说,将他吓死还是轻的!”
赵凯浑身一哆嗦,诧异道:“老……老先生,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
“小阳?这件事,你一定要帮赵所长!不单要帮,还要让老校长家里人吃点儿苦头!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本事!”干爷爷冒着火气,转头冲我呵道:“听清楚没有!这件事一定要出手!”
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他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愣愣的点了点头。
“你现在就跟着赵所长走一趟,这件事一定要妥善处理好!不要留下啥弊端,当然也不要闹出人命。”他大手一挥,示意我现在就动身。
赵凯欣喜的起身,朝他鞠躬致谢。
我倒是犯起难来,支吾道:“干爷爷,那表爷爷……你一个人,我有点儿不放心。”
他道:“有啥不放心的?你尽管去吧!目前为止,我一个人还应付得来,你去只为吓唬吓唬他们,帮赵所长解围,又不是去办啥案子,用不了多长时间。”
他这么一点拨,我顿时明白是什么意思,不由的佩服起来。
“好吧。”我欣喜的点了点头。
他走进内屋,取来八卦袋和七星宝剑交给我,道:“早去早回,晚上干爷爷在家等你。”
“嗯。”我坚定的点头,和赵凯一起走出堂屋。
坐在面包警车上,我心里突然产生一个疑问,直到车子开出村子,我才想起来,疑惑的看向正在开车的赵凯,问道:“赵叔,没想到你还跟我耍心机啊!”
“啊?耍……耍什么心机?”赵凯眼中闪过一丝侥幸,讪笑道:“这哪有的事!叔的为人,别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嘛?怎么可能欺骗你呢?”
从那晚保卫室相见,到遭遇魔童,一起冲出法阵,再到处理李静怡事件,那几天的相处,我对他确实有所了解。
他人本不坏,五大三粗,也没啥心机,唯独有一点儿,对于我来说,也不能算什么坏处,那就是巴结领导。
在解决失踪女生那件事的时候,他时常把王局长挂在嘴边,无论什么事,只要他开口,总是王局长怎么怎么样。可说心里话,我也能理解,毕竟一个人在警察界混了半辈子,还只不过是一个小所长,给谁不愿意更上一层楼?所以,巴结领导在所难免。
索性的是,他不是一味的拍马屁,至少还不到让我反感的地步。
时至正午,车子快速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路两旁的柳树,在微风中轻摆着翠绿的枝丫。
我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笑道:“赵叔,你就别给我玩躲猫猫了。你在我家时,说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那你怎么穿着警服来找我?更重要的是,你还开着警车。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