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个讲究礼仪,给节妇颁发过贞洁牌坊的朝堂,又怎么会倡议寡妇在嫁呢。让那些被表彰过节烈的女子又要如何自处呢。
可以说圣人能够让老尚书的奏本,在朝堂上曝光,被众臣所闻,那就相当于再把皇家,把国法,把一直推崇的礼教,放到了风口浪尖上,接受世人的舆lùn_gōng击,和各种诋毁。
可就像老尚书折子上写的,人口乃是国之根本,那是大梁发展的基石。没有人口,国家拿什么昌盛。国家拿什么发展。
这可不是人口爆发的年代,这是一个地广人稀,各种天灾人祸,兵祸从来没有停止过的年代。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多岁的时代呀。人在这种大环境下,那是相当的脆弱的。
老尚书能够挺身而出,不畏艰难,敢于面对这些清流大儒的指责,敢于把华府放在挑战礼教的前沿上,那就是已经把个人荣辱放下了,把家族的得失放在大梁的后面。
作为一个君王,圣人为了他大梁有这样不计荣辱的臣子而骄傲。
掰扯开了说,大梁那是皇家的大梁,臣子如此呕心沥血为的也是他这个圣人,怎么不让这位九五之尊感动呢。
老尚书用实际行动,感动了这位同样要作为的圣人。
这件事情被拿到朝堂上来说,那些大臣那些有名望的大儒心里也是明白,圣人对此也是很倡议的,不然这种事情怎么会有机会被如此的大力宣传呢。
可就此事不闻不问,实在有失文人的风骨。于圣人教导背道而驰。
文人有文人的立场,要知道他们拜师的时候,不管是哪朝哪代,圣人像都要拜的。也就是说君王可以换,可这个文人的精神领袖一直没变过。相当于一种信仰。
可这篇奏折分析的的确让人没有反驳之力。
为了大梁的千秋万代,为了中原能够长盛不衰,人口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杜老丞相一人承担了来自朝堂上所有的阻力。
老友一篇奏折,在圣人这里刷足了存在感,刷足了好感。可怜他老人家受苦受累不说,还要被大儒们各种批判,当真是苦也。
接下来的几日朝堂都是震荡的,好几日的早朝都像菜市场一样,乱哄哄的,还有趴在朝堂上哭诉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道的以为这些大臣府上有了白事呢。
对此圣人也一筹莫展,多少人家府上的老封君,都因为节烈被皇家推崇过呀。可如今这项提议出来,真的是自打嘴巴。
别说那些朝臣哭,就是人家要个说法,你也得给呀。圣人捂着脑袋发愁。
用老尚书的话来说,既然看到了制度的弊端,就不能为了困难而裹足不前,铲除弊端,那就是在我大梁的基础建设上添砖加瓦。让我大梁发展的更加稳健和谐。我们要迎难而上。
当然了老尚书的这番话,完全是从他家孙女的口中听来的,用用还是很有道理的。
圣人同样为了大梁的基础建设而努力。在忍者头疼。
而如今只有杜老丞相在迎难而上。再次的舌战群儒。武侯当年也不过是站了一场,他老人家可是都连着半个月了。杜老丞相都为了自己的好口才而自满。从时间上来说,武侯都被比下去了。
老丞相总有一种被老尚书坑了的感觉。
朝堂上如此,华府门口亦是如此。老尚书府都要被京城的大儒给围了。
总而言之,老尚书你提出来这种有违礼教,有辱斯文的奏折,有没有想过你华府的子弟怎么以圣人子弟自居。
老尚书闭着眼睛,把一切的非议都给挡下了,把儿孙都给挡在了身后。
就像芳姐说的,他老人家说这个问题,比儿孙们说合适多了,至少没人泼她老人人家脏水,看上了那个府上的寡妇。
老尚书面对着一群的酸儒,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大义凌然舍我其谁的气势。
心中早就把倒霉孙女给骂了几百遍了,看吧就知道那丫头惹出来的乱子,从来就没小事。多坑人呀,他老人家一世英名全毁了,怕是走在大街上,都会有书生们出来扔臭鸡蛋的,
而且把他华府的子孙都给带累进去了。
好在老尚书站在朝堂的立场,作为大梁子民的立场,还能据理力争,把一群不懂事的小学子给教训的一愣一愣的,就是大儒们也都被老尚书给羞出了门外。
京城从来都是文豪聚集,学子成堆的地方,大儒们还能登门拜访,可那些学子,都是中二才过的愣头青,一时间热血冲头,把华府都给围了。
芳姐咋舌,闹事闹到他们门口来了。可不能让事态恶化下去。
老尚书心火缭绕,都是什么狗屁事呀,尽管料到事情不会顺利,可没想到能带来如此的恶果不是,狠狠地瞪了芳姐一眼,就要出去同这群倒霉孩子硬抗,就不信一帮的小娃娃,还敢在他老人家面前扎刺。老尚书准备出去耍大胳膊。
在老尚书的书房里面,芳姐泼墨挥毫,字真的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献媚的给递给老尚书:“您用这个,”跟一群中二才过的叛逆期孩子耍大胳膊,想也知道行不通呀,老祖父脑袋打结了呀。
老尚书:“老夫还用得着你个女娃子代笔不成。”
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芳姐写的东西,这也太有煽动性了。再看了一遍,还不错,记住了。难怪老二最近在朝堂上扇唬的圣人都晕头转向的,感情背后有转笔的。
转头挺着脊背就去粉墨登场了,佝偻的身板都挺起来了,对着一群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