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东西去找那些物证。”

皇帝一听这个办法好,当庭宣布,把几位涉案的大人留在朝中喝茶,刑部的几位大人带着刑部的捕快,直奔这些大人家中,把那些大人家里的东西好好的盘点盘点。可怜几位大人事先都没有得到通报,只吓得站都站不住了,老英国公贪污了一辈子,家里哪里就只有这几样东西,很多外邦贡品,在给户部钦点的时候,他觉得好便顺手抬回家了,皇帝死活也不可能知道的,可如今往家里一翻,岂不是底朝天了。老英国公经不起吓,一下子就瘫了。

皇帝假惺惺的请了太医来给英国公诊脉,杜太医摸着英国公的脉搏,山羊胡子捋来捋去道:“急火攻心之症,邪风入体,只怕就是好了也是要半身不遂的。”

几个大人已经吓的面无人色,齐大人一时机灵,连忙跪下来认罪道:“老臣有罪,老臣身为朝廷命官,不洁身自好、贪污*、愧对先帝栽培,愧对皇上的恩德。”

皇帝其实自己心里也清楚,贪官污吏是整治不完的,但是一般只要不过火的人,也不会有人拼了不要性命也要来检举揭发的。况且英国公担任户部尚书一职,确实已经有些年了,这几年打仗花的银子太多,所以他也没空去计算到底每年户部是个什么情况。

“齐大人,你现在认罪,晚了。朕就是要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拿着朝廷的俸禄还棺材里伸手要钱的,百姓们原本可以过些舒坦日子的,如今也让你们给搅没了。”皇帝越说越激动,只站了起来,一人一脚踹倒在金石地砖上,恨恨道:“咱们从南方打回来才没多少年呢!要是大雍再亏空下去,鞑子们来了,咱们用什么去跟人家打啊?难不成又要像先帝那样,守着那半壁江山过日子吗?朕受够了,你们没有受够吗?你们祖上,有哪一家哪一户,是没在南边过的?你们祖上有多少人是死在南边回不来的?这都是因为什么?不是因为大雍没有人,是因为大雍穷,打不起仗,士兵吃不饱,干不过鞑子的铁蹄!”

皇帝说着,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抹了一把泪道:“朕还记得,先帝临终前,我们还没北归,先帝说:皇儿,就算我死了,你也要把我的尸骨带回北边去,不然我愧对大雍列祖列宗。”

华丽肃穆的金銮宝殿中,传来了大臣们幽幽的抽泣声,一个个大雍的国之栋梁,在皇帝的一番慷慨陈词中落下了老泪来。

皇帝叹了一口气,咬牙道:“朕相信,你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国家栋梁,都是大雍的顶梁支柱,可朕真心的希望,你们能把大雍当成是自己的国家,而不只是朕一个人的大雍。”皇帝说着,转身扶着龙椅上的龙头背对着群臣,继续幽幽道:“就连大长公主,都可以开了水月庵让平民百姓去度日治病,你们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就不感到汗颜吗?”

众大臣闻言,脊背又向下压低了一个弧度。皇帝抹抹脸上的泪,转过身子,瞧着下面跪着的一排罪臣,还有摊着的英国公,开口道:“今日之事,一经查实,全部革职查办、涉及款项巨大者,入刑部大牢,由刑部组织三司会审,哪怕是贪一粒米,也要给我挖出来!”

那些官员,那都是巨贪,平素里头在外面装的还算节俭,可真的开了库房清点了,便是连遮羞布都没了。皇帝又难得这样动作迅捷,半点风声没漏出去就来了这一手,只把家里的那些仆人们都吓得屁滚尿流,女眷们都抱在一起哭。其中以英国公贪污得最多,翻出来路不明的银子约莫十万余两,还有各色珍宝卷册,皇帝看了眼珠子都要红了,竟然比皇宫里库房的东西还要多,简直气的牙痒痒的。

其他几位下属也不干净,更有甚者,还把每次贪墨的银两记成了账本,结果一起被抄了出来,皇帝当场就把涉案最重的几个人给关押了起来,其他人革职查办,各自回家等候发落。

刘七巧忙过了那几日,这几日才得以悠闲了下来,陪着三位姨娘打麻将打到申时,然后才慢悠悠的回到百草院去了。茯苓拿着当日刘七巧在朱姑娘那边得的幽檀香,开口道:“这香我闻着还挺好的,还没点上呢就有一种很清幽的香味儿出来,还不刺鼻,奶奶怎么没给大少爷点上呢?晚上点着这香看会儿书,那才叫一个雅字呢!”

“你家少爷如今也就是一个庸俗的大俗人了。”刘七巧想起杜若每晚看会儿书之后,就磨着自己做那事情,心里便有些不屑,只笑着道:“你把这东西给大姑娘送过去吧,她自然知道怎么用。”

自从杜茵和姜梓丞的婚事谈定了之后,姜梓丞的身体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如今已经又开始看书了,这东西给他用就将将好了。茯苓应了一声,便领了一个小丫鬟,带着香匣子过去了。

刘七巧在院中赏了一会儿花,正想进房补个晚中觉,那边小丫鬟急急忙忙就跑了进来道:“奶奶,不好了,二太太晕了,茯苓姐姐让我请了奶奶过去,问是不是要告诉老太太和太太。”

刘七巧的困劲顿时就少了一小半,只拧眉道:“什么叫晕了,你话好好说。”

“就是……就是齐家派人来说,齐家被抄家了,二太太一听,就急晕过去了。”

刘七巧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王爷的办事效率也太快了点吧,刘七巧还指望着要打长期站,没个十天半个月的,这事儿铁定搞不成啊,没成想这才几天功夫,就已经抄家了。

“老太太和太太正歇中觉呢,先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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