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丫头嬷嬷都暗暗红了脸生出羞愤之心,当初她们对无通或多或少都生出倾慕之心,只是远远没有西域与北川那地方女人的大胆直接,却没想到他确是个货真价实的淫僧!
老夫人气愤难当,只是再怎么问无通为何针对云织,为何邀约华香儿还有三夫人去湖亭,他都一概不肯开口。
老夫人终于耐心用尽,面上的暴戾之色完全显露,猛地拍桌命令左右:
“来人,给我将这淫僧与那贱婢都绑起来,沉湖示众!”
说着又狠戾看向那十二舞姬:
“这十二人引诱我大吴军士,破坏我大吴民风,老身便代我大吴士兵赐她们一并沉湖,你们可有异议?”
身为家主的南荣不战自始至终没有开口,显然,对于此事没有兴趣,或者他完全相信自己母亲的判断,众人都噤若寒蝉,纷纷跪地称老夫人英明不敢有异议。
那受害的丫头和茫然不知所措的十二舞姬瞬时大哭起来,但在场的确没有一人求情,云织却暗暗心惊与老夫人的恨绝,再次认识到这位祖母平日里的慈爱根本不是她的本性,也认识到她手中掌握的生杀大权是多么的真实,以后对她更要加倍小心。
老夫人命令完毕再不肯多待,沉声命令苏妈处理后事,自己带人拂袖离开了,众人跪着为她送架。
当晚,无通和那丫头及十二舞姬便都悄无声息地被沉湖了,也只一晚,振国王府的众人都选择遗忘此事,无一点讯息传出,一桩深宅秘事便这样被掩埋在黑夜里。
云织以为,这件事算是完了,但是三日之后,她确收到一支竹签,上面刻着六个字:贫僧等施主。
云织冷笑一声,将那竹签烧掉了,自此再无人知晓无通的存在。
(三)
安定王府
南荣瑞贤面带愤色的讲述发现无通的整个过程,云倾泽听得惊诧不已,连声惊叹,云倾城却风淡云轻不见半点奇怪。
南荣瑞贤便不由停了一停看向云倾城:
“三哥,你不觉得这事颇为让人气愤么?而且那和尚居然还跑了,我一定要派人追捕,将他碎尸万段!”
“那和尚纵然是骗了皇姑母,你也不至于对他如此恨之入骨吧?”
云倾城放下茶杯淡淡看向他,南荣瑞贤愣了一瞬,随后脸色不自然红了一下:
“这个……他祸乱的是我家,我自然是气愤难当。”
云倾泽却鄙视地揭穿他:
“三哥不要听他胡说,他这么气愤是因为有个貌美的丫头向他告状,他是气愤那和尚曾经欺负过那小丫头。”
南荣瑞贤轻咳一声:
“是那淫僧太过可恶,我本担心祖母伤心不至于现在就揭发他,但他竟敢公然调戏府中之人,便再纵容不得了。”
云倾城却轻笑一声随手自抽屉拿出一张绢布丢给南荣瑞贤:
“所以你就索性去找了云织,并且答应为她为她找到证据?你可想过,这证据和这哭诉的姑娘来的太过及时了?”
南荣瑞贤面露疑惑拿起那绢布,脸色突然黑了下来,云倾泽不明所以抢过来去看那绢布,陡然惊叫:
“那十二舞姬……竟然是假的!”
“也不算全是假的,无通确实被驱逐出西域,也确实是被龟兹和冰国的皇室之女纠缠,但他确实不是淫僧,只是因为身负异能,被各个势力争抢,他不肯为他们所用,各国也不能让百姓推崇与他,便给他冠以淫僧的名号,让他受到世人唾弃。他来自西域,这些事情被这些舞姬听说也不稀奇。”
云倾城淡淡分析,端起茶杯轻轻酌这,好似这证据是真是假与他根本不重要,但却让南荣瑞贤耿耿于怀,连语调都变了:
“这一切都是南荣云织编造的,那群舞姬根本没有亲眼见过无通,还有那个……”
他猛地恨恨砸桌:
“那个女人,若无通真的是个圣僧,那那个女人也在骗我,我追杀无通岂不是妄杀好了!简直岂有此理!”
云倾城却只风轻云淡道:
“你也不算徒劳被人利用,倒是助本王寻到些有用的东西。”
南荣瑞贤立时看向云倾城:
“什么有用的东西?”
云倾城眯了眯眼,轻轻转动指上的扳指:
“近日本王注意到一个南夏商人,云织好似与他有些来往,本王很好奇她与那人是否有什么关系,若是有,能否帮本王确定那人的身份。”
南荣瑞贤募得瞪大眼睛:
“南夏商人?”
云倾城点了点头:
“三月前南夏那边失去那人消息,本王便怀疑他来了大吴,若是有什么目的……”
云倾泽也面露犹疑:
“三哥是怀疑……”
云倾城没有说话,云倾泽立刻拱手请命:
“三哥,请准许倾泽去探查那华东歌的身份!”
南荣瑞贤也立刻不甘其后拱手请命:
“三哥,瑞贤也愿去查探那人身份。”
云倾城睁开眼睛淡笑:
“本王告知你们这些是要你们不要惹是生非再多管闲事,本王的探子不比你们差,这件事本王自会处理。”
两人却都能难得的神色严肃,南荣瑞贤更是面带一丝愧疚:
“三哥,三年前之事瑞贤一生都不能忘记,也知道这是三哥的心结,此番既然与那人相关,瑞贤无论如何也要参与其中,请您成全!”
云倾泽也满脸坚持,云倾城无奈,只得答应:
“只此一次,若是无功而返,便下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