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吃罢晚饭,洗了药浴,早早的休息。
睡前想着,明日与华东歌约好见面,今日云倾城的一番作为定然让华东歌气愤不已,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和华东歌解释一下,即使只是合作关系也应当坦诚相待,不应当产生心结。云织非常清楚若是两个人互相猜忌,日记月累,恐怕距离两人彻底决裂也就不远了。
而且自己对凭空出现的无尘,完全不了解,对于华东歌无缘无故送自己一把琴云织心中也是存了疑惑的,所幸明日问个明白。
月光从西方撒下,渐渐向天空中间偏移。
(二)
深夜,醉仙楼,密室。
桌子上放着一张白纸,上面的笔迹不甚清秀,写着“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和“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
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看着眼前一身月白色锦衣的男子,有些怒不可遏的说道:
“无尘,你怎么能将我灌醉,一个人来到大吴来?”
一个清冷的声音接话道:
“为什么,你当真不知道。”
“无尘,我……,可,可你怎可确定她就是我们寻找的人。”
“此事不用你管,我自有办法。”
清冷的声音淡漠答道。
“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难道……”
红衣男子这才担心的看向他,立即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不由分说的将他的手拿起,果真看到他手心,只见那里的一丝红线更加深了。抿了抿唇,声音中有丝悲凉,道:
“总会找到的,你又何苦摧残自己的身体。”
“我等不及了。”无尘叹了口气,“玉瑾已经因为此事生死不明,我不想我们中间再有任何人,为了这件事,为了她身上的东西,而流血牺牲。”
红衣男子这才知道原来玉瑾的消失,竟然将一向无比冷淡的无尘逼到了这个地步。
他张了张口,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犹豫片刻,有些担忧的声音,道:
“那你今日如此作为,定然会将她暴露在有心人眼中,这样一来……”
无尘打断他的话,声音里带了些严厉:
“这样一来,我们的使命就可以早日结束。如果她连大吴都无法平安的走出去,那我们又何必牺牲性命去护着无用之人。”
红衣男子听着无尘越发凌冽的话音,叹了一口气:
“无尘,你的心越发的狠了,也罢,父主既然将此事交给你,自有它的道理,你已经将焦尾交给她了,接下来该当如何。”
无尘轻轻的将眼睛闭上,似乎在脑海中描绘着未来事情轨迹,半晌冷哼一声:
“你以为焦尾真的可以验证她的身份,你以为我会如此的愚蠢。哼,华东歌和云倾城,且看着吧,让我看看你们会如何应对。”
“什么,你想以此试探他们二人,那琴可是……”
“怎么,不拿些有价值的东西出来,他们二人怎会轻易上当吗?况且我们已经找到了人,又何必在乎区区一把琴。”
红衣男子看着浑身泛着冷意的无尘,心中不由为他的大胆感到胆寒,半晌没有说什么,默默的退出了密室。
密室重新沉寂了下来,空旷死寂的气息包围着他,无尘的眸中透着浓浓的悲伤,看着掌上的纹路,喃喃自语:
“若可以……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