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瑾萱觉得瑾瑜想得很周到,赞许地看瑾瑜一眼,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瑾瑜喜欢她这越来越听话的样子,心里更加欣慰。当即带着她一起去见罗满秀。
罗满秀正跟四夫人刘梦香在屋子里招待十几位今天新来的族亲女眷。
当候在门外传话的小丫头向她通报瑾瑜、瑾萱一起过来给她请安时,她惊讶不已,觉得依瑾瑜、瑾萱以往互相水火不容的关系,不应该一起过来,又觉得依瑾瑜的精明和对自己的轻视态度,不应该会平白无故来给自己请安,心里暗暗警惕起来。表面上则装作很高兴的样子。打发小丫头去引了瑾瑜、瑾萱进屋。
瑾瑜、瑾萱作为罗满秀的孙女,平时来给罗满秀请安时,她们都会像今天这样。按规矩事先安排候在门口的小丫头给罗满秀做通报,而罗满秀得知后,都会按规矩打发小丫头直接在屋子里喊话,让她进来。
这一次。罗满秀居然是打发小丫头出来引瑾瑜、瑾萱一起进屋,等于是把她们当客人一样的尊敬。
瑾瑜心里明白罗满秀这是地讨好自己。想得通。
瑾萱不知道瑾瑜与罗满秀之间的微妙关系,觉得罗满秀的做法太反常了,必有古怪,很是不放心。
她在进屋前。特地放慢步子,附到瑾瑜耳际,好奇地问:“三姐姐。你说祖母这样突然打发人来接我们,是闹的哪一曲呢?”
瑾瑜不方便马上跟她解释个中缘由。找借口搪塞:“她大概是认识到拉拢我们对她有好处了吧!”
瑾萱没听懂瑾瑜的言下之意,更加好奇了:“她拉拢我们能有什么好处?”
瑾萱抿嘴一笑,认真提醒:“如今,祖母得罪了祖父,急需有人帮衬才能东山再起,可大伯娘跟她一向关系不怎么好,且最怕祖父,不可能帮她;三婶成了废人,帮不了她;四婶是个名哲保身的,不会帮她;也就只有母亲这种心善耳根软的贤媳妇儿,还能靠得住。”
“而我们这些做孙女的中,她最看重的大姑娘鼻梁断了,毁了容,难以嫁到好人家里去,她再继续笼络,没有多大价值;她最喜欢的五姑娘传出得失心疯的名声,更加难以再嫁到好人家里去,她再继续笼络,也没有多大价值;剩下的二姐姐是庶出姑娘,十妹妹是个不顶事的,在她心里必定是完全不屑一提。”
说到这里,瑾瑜故意冲瑾萱眨了眨眼睛,才笑眯眯地继续说:“也就只有你我算是相对好一点,又有个中状元的父亲可仰仗,日后容易谋得好亲事,她要是笼络到了,还是很有价值的,不是么?”
“是哦,的确如此!三姐姐,你看问题真是越来越透彻了!”瑾萱恍然大悟,深以为然,看向瑾瑜的目光中,不但有赞许之色,还夹带上了几分钦佩之色。
瑾瑜暗暗好笑。
其实,自己说的这些理由,上半部分虽然有道理,可依祖母那半蠢货脑子,未必看得明白;下半部分,更是祖母无法看明白的,倒是祖父那种心机重的,早晚能看得明白!
接下来,瑾瑜、瑾萱很快就在小丫头引领下,进入罗满秀的屋子,按规矩给罗满秀行礼、问安。
罗满秀由于心里对瑾瑜存着警惕,仍然不敢怠慢她们。
她假装满意地点点头,和颜悦色地提醒:“我等下还要陪在座的族亲女眷去后花园走走,没时间跟你们俩姐妹闲话家长,你们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都回去吧!”
“是!”瑾瑜对罗满秀的识趣态度很满意,赞许地看她一眼,装出一脸乖巧的样子答应了,马上带着瑾萱往外走。
刘梦香看在眼里,目光中微不可察地掠过一抹好奇之色,迅速转头附在随身侍候的李妈妈耳际,低声叮嘱了一句。
李妈妈心领神会,立即紧跟在瑾瑜、瑾萱身后,一起出了屋子。
瑾瑜、瑾萱都对罗满秀有极强的戒备心,在她院子里行走时,比较小心,因此,很快就发现了李妈妈跟在她们后面。
她们虽然认得刘梦香身边的李妈妈,却由于平时对刘梦香的印象不算太坏,都只当李妈妈是恰好有事,跟她们同路,并没有多想,只是不约而同地回头淡淡扫了李妈妈一眼,便手拉手继续往前走。
李妈妈暗暗高兴,继续在后面紧紧跟着,直到出了吉庆院,才叫住她们,压底了嗓门,一脸好奇地低声问瑾萱:“四姑娘,你经过意庆院过来给老夫人请安时,有没有听到意庆院里的动静?”
“什么动静?”瑾萱意识到李妈妈应该知道意庆院里之前发生的一些事,很是意外,严肃反问。
李妈妈误以为瑾萱什么也不知道,目光中掠过明显的失望之色,讪笑着回答:“大爷、大夫人、四爷、大姑娘他们今天都去了意庆院找三夫人要钱,听说,吵起来了!”
“哦?”,瑾瑜听到这里,意识到李妈妈是受了四婶指使,想从瑾瑜嘴里打听意庆院的情况,不等瑾萱反应过来,就玩味地挑起眉头,目光紧紧盯着李妈妈,好奇插话问:“李妈妈,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李妈妈还没见识过瑾瑜变得精明、厉害的一面,误以为瑾瑜跟过去一样,是个柔弱、绵软的性子,看瑾瑜明知道自己是在跟瑾萱说话,还来插话,嫌瑾瑜多嘴,心里不怎么高兴。
她淡淡地瞥了瑾瑜一眼,才有些傲慢地如实回答:“今天一大早,三夫人院子里的小丫头跑到吉庆院来找老夫人,说是大爷、大夫人、四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