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昔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要巴结秦氏,可以给她送重礼,可以给她洗脚、提鞋,殷勤侍候,我都没有意见,为何非得为三丫头作证,诬蔑我上克兄、下克妹?要不是这样,我能顶撞你么?能拦着不准你离开么?”萧秀媚听不下去了,愤然为自己分辩。
“秀媚!你都说的什么话?真是被你母亲给宠坏了,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对你大姑,是这种态度!”事到如今,萧顾家也没法再为萧秀媚做遮掩。
他板起脸,冷冷提醒:“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大姑并没有诬蔑你。当年,你刚生下来时,我考虑到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很疼爱,特意花重金请高僧过来给你批命。结果,他说你头戴铁帽子,身穿铁衫子,脚蹬铁鞋子,上克兄、姐,下克弟、妹,中间克丈夫,气得我当时就把他给打了出去。可没过一年,你头上的哥哥就得了天花,很快病死;再没过两年,你脚下的妹妹又发热而死,我这才不得不相信高僧的话,亲自去向他请罪,求了他教我避免你继续克兄弟姐妹的方法,把你先是送到你外祖母家里寄养,后面,又待你长大成人之后,把你远嫁它乡!”
“天呐,原来大妹上克兄、下克妹的事竟然是真的!”罗傲绿听到这里,大惊失色。
她看向萧秀媚的眼神里,带上了明显的恐惧:“大妹当初被寄养在我家时,我二哥和我婶娘家的三姐恰好一个比她大一岁多,一个比她小一岁多,跟她年龄隔得最近,也都是在她到我家之后的那两年里先后病死的!还有,父亲,家里现在年龄跟她隔得最近的,上面就是我丈夫诒富,下面就是四弟诒贵了,等她把她现在的那个病得快要死的丈夫给克死了之后,你可千万别同意她搬回家里来住呀,不然,我丈夫和四弟都得被她给克死——”
“罗傲绿!”萧秀媚做梦也没想到罗傲绿会突然反水,气得从坐位上跳起来了!
她厉声打断罗傲绿的话,咬牙切齿地唾骂:“你这个贱人!亏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妹看待,这几年听信你的谗言,处处帮着你与秦氏作对,事到临头,你居然这么编排我!就算我真的命带刑克,这是我的错吗?倒是你,明明自己蛇蝎心肠,当年,看到四舅舅家的三表姐长得漂亮,最得外祖母的宠,就让我帮着你,趁她不备,悄悄把她推到下面的荷池里,害得她受了凉,发热病死,现在,你居然还好意思把她的死因,也强加到我的头上?有你这样过河拆桥的吗?”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三姐当年落水,分明是你推的,我路过看到,要告发你,你跪下来求我,我一时心软,才帮你瞒了下来,现在,你要把这事推到我的头上,门都没有!”罗傲绿不认帐,反过来诬赖萧秀媚。
萧秀媚气个半死,什么也不顾了:“好、好、好,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罗傲绿,我告诉你,当年你托我转给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弟的那些个酸掉牙的情诗,除了我三哥接了,我大哥、二哥、四弟根本就没接,都被我好好留着呢!你今天敢让我背上克二表哥、三表姐的名声,害得外祖母家的人跟我生份,我明天就敢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当年有多么放*荡,居然同时给我的所有兄弟写情诗!”
“你、你瞎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给大哥、二哥、四弟写过情诗了?想诬蔑我,也要有证据,有种你就把那些情诗给拿出来,让大家为你、我做个见证!”罗傲绿根本不怕萧秀媚威胁。
她早算计好了,当年,那些让萧秀媚送的情诗,只是她编的,不是她亲手写的,为的就是防着有一天,不小心得罪火爆脾气的萧秀媚,被拿来做把柄,咬上一口。
“行啊,你还以为我没留着么?拿就拿!”萧秀媚不明就理,挑衅地瞪罗傲绿一眼,转头看向罗满秀,提醒她:“母亲,你快让人把我寄存在你这里的那个梳妆盒子,拿过来,那里面就有罗傲绿写给大哥、二哥、四弟的情诗!”
“可是,秀媚呀,你什么时候给过我一个梳妆盒子了?你是不是记错了?”罗满秀关键时刻,装起了糊涂。
萧秀媚的确寄存了一个梳妆盒子在她这里,可罗傲绿毕竟是她的亲侄女,又已经嫁给了老三,要是梳妆盒子里真有罗傲绿写给老大、老二、老四的情诗,丢的不仅是罗傲绿自己的脸,还是她娘家、老三、和整个萧府大房的脸,她除了装糊涂,也别无它法。
“母亲,我没有记错,那个梳妆盒子带了锁,是我第一个丈夫死了之后,我怕夫家人昧我的钱财,趁着你带人去我府里吊唁时,悄悄把我丈夫给我的钱财、和一些重要东西都放在里面,交给你寄存的,你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萧秀媚着急了,慌忙走到罗满秀身边,摇晃着她的身子,大声提醒。
罗满秀无奈,只得狠狠心,很肯定地表示:“秀媚,不是我忘了,是你根本没有给过我什么梳妆盒子!你脑子急糊涂了,快醒醒吧!”
“哼,你脑子才糊涂了!别以为我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你这分明是在学罗傲绿的样,对我落井下石!亏我还那么信任你,把我最重要的东西寄存在你这里,你居然要昧掉它,可真是枉为人母!快把我的梳妆盒子还给我!”萧秀媚被激怒了,目光变得狰狞起来,气急败坏地开始用力摇晃着罗满秀的身子,试图逼她交出梳妆盒子。
罗满秀理亏,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跟萧秀媚解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