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巴不得罗傲绿出事,才不关心罗傲绿的死活,无视罗傲绿奄奄一息的样子,挑起眉头,不以为然地提醒:“三婶爱搬弄是非,不是什么好人,她就算已经快要被大伯踹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而你因为怕三婶在你走后出事,打算留下来劝阻大伯父,却忘了,三婶是因为对不起大姐姐才惹得大伯父生气的,你这样一味地劝阻大伯父,替三婶求情,只会惹得大伯父火上浇油,更加生气,不仅于事无补,还等于是帮了三婶的倒忙!”
说到这里,瑾瑜发现秦惜梅脸上开始渐渐露出深思之色,意识到她是把自己的提醒听进去了,心里暗暗高兴,表面上则一脸焦急地催促:“母亲,事不宜迟,趁着我和四妹妹都在这里看着、大伯还没有踹死三婶的机会,你就算不肯依我的话,带人去求见祖父,至少应该打发人让祖父来处理一切吧!”
“好吧,就依你!”秦惜梅觉得瑾瑜那番“你这样一味地劝阻大伯父,替三婶求情,只会惹得大伯父火上浇油,更加生气,不仅于事无补,还等于是帮了三婶的倒忙!”的话说得极有道理,正准备歇了劝阻萧诒荣的心思,瑾瑜的催促这一回倒是正中她的下怀。
她马上转过头,示意荷花跟她走到一边,沉声吩咐:“你去一趟前院,找到老爷,把意庆院发生的事如实告诉老爷,请他过来处理吧!”
“是。”荷花不敢怠慢,连忙依命行事。
瑾瑜看在眼里,放心了,暗暗高兴。
待荷花离开后。瑾瑜为了避免秦惜梅又去劝萧诒荣,惹得萧诒荣动怒,故意装出很好奇地样子,低声问:“母亲,我过来前,听四妹妹说,大伯母、大姐姐、四叔他们刚才也在这里的。现在。他们去哪里了?”
秦惜梅皱起眉头,指着罗傲绿住的屋子,一脸无奈地回答:“他们找你三婶要钱。你三婶不肯给,他们就强行进了你三婶屋子里,说是自己拿,估计现在已经将你三婶屋子里的东西翻个底朝天了!”
周碧玉、大姑娘、萧诒贵就是被瑾瑜煽风点火。才来找罗傲绿算账的。
瑾瑜刚刚进院子里没看到他们,就料到依他们的无耻为人。必然会这么干了,心里有些幸灾乐祸,表面上则装出很惊讶的样子,沉声低呼:“天啦!这像个什么样子?这不是光眼强盗的行径么?母亲。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否则,传出去。咱们萧府的名声和脸面是要丢尽了的!”
“是哦!那我们快去阻止他们吧!”秦惜梅之前忙着劝阻萧诒荣不要踹罗傲绿,顾不得理会周碧玉、大姑娘、萧诒贵的事。现在,听瑾瑜这么一说,受到启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焦急起来,边说边示意瑾瑜跟着她往罗傲绿的屋子里走。
与此同时,瑾瑜一直在紧盯着瑾瑜与秦惜梅的动静,把瑾瑜跟秦惜梅的对话都听在耳里,觉得周碧玉、大姑娘、萧诒贵到罗傲绿屋子里搜钱财的情景必定很有趣,赶紧跟在秦惜梅与瑾瑜的后面,也往罗傲绿的屋子里走。
……
进了罗傲绿的屋子里,秦惜梅、瑾瑜、瑾萱才发现,外间根本没人,倒是内室听起来很热闹,不仅充斥着翻箱倒柜的声音,还夹杂着周碧玉、大姑娘、萧诒贵三人的争吵声。
秦惜梅意识到不对劲,心里一紧,连忙率先往内室走。
瑾瑜、瑾萱也意识到不对劲,暗暗高兴,先心有灵犀地含笑对看一眼,才步调一致走到外间通往内室的入口处,停下脚步,往内室里张望。
这时,内室里,萧诒贵正站在一个掀倒的柜子边,伸手抢大姑娘护在怀里的一个小银盒,周碧玉则为了阻止萧诒贵的动作,抓起萧诒贵的胳膊,准备低头去咬。
秦惜梅看在眼里,吓了一跳,赶紧大声劝导:“大嫂,四叔、大姑娘,有话好好说!”
周碧玉、萧诒贵、大姑娘都知道秦惜梅是个心慈性软的,平时只会劝人,不敢得罪人,一个个并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们听到她的话,纷纷只是有些意外地怔了怔,然后,下一刻,便该抢的抢,该护的护,该咬的毫不客气地低头狠狠咬了下去。
于是乎,场面一下子大乱起来。
其中,萧诒贵因为被周碧玉咬着胳膊,疼得“哎哟”痛呼一声,顾不得去抢大姑娘怀里抱着的梳妆盒了,直接气乎乎举起拳头,重重一拳砸向周碧玉的头。
周碧玉才咬了萧诒贵,还来不及抬起头,看不到萧诒贵砸她头的动作,没办法躲闪,立即被砸个正着,疼得“啊”地尖叫一声,然后,像发了疯的狗一样,不顾一切地扑向萧诒贵,使劲朝他脸上狂抓狠挠。
萧诒贵平时喜欢温柔、娇羞美人,妻妾在他面前,都表现得柔情似水,娇羞如花,还从来没见识过像周碧玉这样毫无章法的泼辣架势,一开始,根本招架不住,脸上被周碧玉很便快抓挠出三、四道血痕,渐渐地,学乖了,索性不招架,直接转守为攻,一拳接一拳地往周碧玉头上、身上狠砸。
周碧玉正在为狂抓狠挠萧诒贵得手而得意,打算趁胜追击,没料到萧诒贵会转守为攻,来不及躲闪,眨眼间,便被萧诒贵的拳头砸中头上、身上好几下。
她怕痛,刚才只被萧诒贵的拳头砸一下,就疼得尖叫,现在,更加受不了,疼得“啊!啊!啊!”地狂叫着,像头发疯的牛一样,更加不顾一切地扑向萧诒贵,使劲朝萧诒贵脸上狂抓狠挠。
与此同时,大姑娘原本看周碧玉狂